埃弗里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胸腔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他的眼球愈发凸出,脸色逐渐发青。
一旁的莱斯特兰奇终于反应过来,他猛地扑向自己的魔杖,却被一道蓝光直接击中后背,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我劝你别动。”妮娅头也不回地说道。
莱斯特兰奇趴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他从未想过,这个平时看起来安静甚至有些孤僻的女孩,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实力,魔力甚至直逼里德尔。
不,他们肯定是因为轻敌了。胸腔摩擦地面,肋骨的痛楚让拉多福斯感到十足的屈辱。
他来自最高贵的家族,还是斯莱特林魁地奇的队长,在学院中从来都是他让别人趴到地上,哪有自己被逼到地上的份?!
他牙都几近咬碎,身体不甘地痉挛起来。他一定要拿到魔杖,等他拿到魔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尝尝恶咒的滋味,让她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讨饶……
“统统石化。”
妮娅无奈地收回视线,都说让他不要动了,不知道还在地上爬什么,像条肥虫子一样,又恶心又碍眼。
现在他不动了,她重新看向埃弗里。
她的魔杖微微下压,埃弗里的瞳孔骤然收缩,恐惧几乎要撕裂他的剧烈起伏,心脏蹦跳而出。
妮娅也有些失望,她本来还担心自己的长裙礼服会限制她决斗的发挥,哪里有决斗啊,她的魔杖都有种被荒废的失落感。
她点着手指,露出一个笑容:“别看了,里德尔不在这,别想耍花招,没人能救得了你。”
埃弗里疯狂摇头,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妮娅没有泛起一丝同情之心,如果不是刚才诺斯·弗利刚刚及时推开了她,那么重的吊灯若砸到了她身上,一定非死即伤,如果玻璃碎片割开了她的动脉,抹再多白鲜也救不回她。
她很惜命的。
在非主场的宴会上就敢对她光明正大的下手,是有多看不起她啊。
她不能等诺斯,阿尔法德或者里德尔替她出头,她要亲自出手,才能令这种记吃不记打的人长长记性。
不过为了避免冤枉了人家,妮娅还是提起魔杖,用了个摄神取念。
一瞬,无数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包括在暗处对准吊灯链条的魔杖,耀武扬威教训低年级的混血和麻瓜种时杖尖飞出的恶咒,和很多的里德尔,微笑的里德尔,威胁人的里德尔,在休息室里宣扬纯血理念的里德尔……
……他不会是里德尔深柜吧。
妮娅及时收了手,面色更加复杂,埃弗里愈发被吓破了脑,只能呆滞地瞪大了双眼。
不是误会就好。
她的魔杖尖端泛起一丝青芒,“我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了你更偏向的沟通方式,讲道理没什么用。所以,我只好用你们能理解的方式沟通了。”
她极为平静地举起魔杖。
埃弗里无法闭上眼睛,他看见妮娅站在月光下,银蓝色的裙摆泛着柔和的光晕,黑发落肩头。她的面容纯净如天使。
下一秒,地狱降临。
“钻心剜骨。”
女人脸上的笑容天真而残忍,埃弗里只感觉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骨髓深处蔓延。他的身体猛地弓起,不住地挣扎,喉咙发出非人的惨叫。
太吵了。幸好提前施了静音咒。
三,二,一,她停下手。
他在地上疯狂抽搐,手指抓挠着石板,指甲断裂渗血也浑然不觉。
这么夸张吗,就不能学学他们老大什么叫优雅。
妮娅很好心地皱着眉等他平复过来,给周遭的花圃顺手施了一个清理一新。
埃弗里的血可算不上什么好肥料。
“你——!”男人声嘶力竭,“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对我用了不可饶恕咒?”
看来是缓过来了,她瞥他一眼:“你多虑了,其实比起这些咒语,我最擅长的还是遗忘皆空。”
“……”
“怎么,发现我就连恶咒也比你用的更好,很难过吧?很丢脸吧?”
“……”
埃弗里沉默了,只有鼻孔还喘着粗气。
“对了,你父母在宴会上吗,”妮娅心不在焉地讲,“这点小事,你不会和他们哭鼻子吧。”
埃弗里的黄牙咬紧了干裂的下嘴唇,做什么倔强小黄花,看上去真恶心。
妮娅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对方立刻咬牙切齿道:“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自己被一个小女人,甚至没接受过任何纯血教育的野种虐了吗!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埃弗里的胃一阵翻涌,他必须在回到宴会前收拾好自己的仪容,然后编出一个发展,和莱斯特兰奇对口供,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们狠狠教训了这个不知礼数的野种一顿!
他必须,必须……但她为什么看上去完好无损……因为他大人有大量,毕竟还是弗利家的人,他看见魔法部部长的份上,给予了几分薄面……
“咳咳,你呢,学长。”少女又扬起一个假笑,她自认为对他已经十分宽容,“一码归一码,虽然你在魁地奇场上输给了拉文克劳,刚刚魔咒交流又输给了低一年级的我,还有些喜欢满嘴喷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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