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站在与她一墙之隔的门外,她仿佛已经感受到那道阴冷的视线落入她的肩颈,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她的魔杖愈发滚烫,女孩感受自己的五感被渗血的丝绸缠绕,明明是柔软的布料,但却能压迫着皮肤,勒出一道道红痕。
舌尖残留的糖片变苦。
考试结束后,妮娅跑去试探里德尔有没有把握拿全O,他故作矜持地蹙眉,突然提起之前那个追踪咒。
“以妮娅你能发明出追踪咒的魔咒水平,应该不用担心魔咒学成绩才是。”
妮娅第一反应是心虚,顷刻神情扭曲:“你阴阳我。”
她费尽千辛万苦钻研出的魔咒,他不到一周就破解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魔咒学上的天才,一直装傻充愣她才奇怪。
里德尔脸上挂着天使的笑容,无辜地眨了眨了眨眼睛:“是我不好,我希望你继续对我施这个咒语。我希望你永远知道我在哪里。”
哪怕他在深渊,她也跟着跳下来才好。
他执起少女葱白纤细的手指,牵着她的手摸自己手指上的蛇形戒指,蛇眼上的红钻折射一瞬光翼。
里德尔温声道:“就施在你送我的戒指上。”
每当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妮娅就耳朵一痒,催眠一般凝戒指的墨绿蛇尾,不知与他的血管相比,哪个更冷些。
难怪人家毕业后能干销售柜哥,天生蛊惑人心的料子。
邓布利多:“妮娅,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少女身体一滞,差点没坐稳。
邓布利多教授他,刚才说了一堆什么来着?
不过自己刚才已经尽可能地表明了自己的忠心,邓布利多应该不会说什么太为难她的话……吧。
连“不对我使用摄神取念”这种可疑又无理的愿望他都能答应,邓布利多人真好啊。
不知道里德尔站在门外听进去了多少,妮娅漫不经心地想,从糖果盒中抓了一把糖塞进自己的口袋。
“我会的,先生。”妮娅直视自己变形术教授的蓝色的眼睛,随意地笑了笑,看起来乖张又俏皮,“如果我能考上变形术的提高班,您愿不愿意送我一个蓝色的水壶?”
邓布利多无言地微笑,魔杖轻轻敲了敲桌面。
变形术办公室的大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汤姆·里德尔站在那里,黑发梳得一丝不苟,级长徽章在烛光下闪着冷光。他的微笑完美得像是画上去的,但妮娅睨见他垂在身侧的手,修长苍白的手指反复摩挲着蛇戒,淡蓝色的血管突起。
他在伪装,他在忍耐。
看到她和邓布利多说笑,他这么生气啊。
还是听到她说他是“坏种”了?
妮娅勾了勾唇角,把糖盒放回桌面,走过去拉起里德尔的手腕,回过头与教授告别:“我们先走了,教授,再晚要赶不上列车了。”
邓布利多颔首:“祝你们有个愉快的暑假,先生小姐。”
里德尔的眼睛瞬间暗沉如沼泽,但转瞬又恢复清明,优雅地鞠躬退出。
不出女孩所料,刚一转过头,里德尔的脸就黑了下来,一秒都没多装,声音蕴着不耐:“像邓布利多那种人,是理解不了在孤儿院生活的意味的。幸福天真的格兰芬多,永远高高在上。”
他顿了一下,深凝妮娅的双眸:“只有我们是同类,你知道吧,你是我最完美的种子。我也会给你浇水的,妮娅。”
果然听到了吗?
被小黑魔王的理念灌溉,那浇的不是水,是硫酸。
妮娅抱臂欣赏了一会他的冷脸,才说:“你行李收拾好没?”
里德尔双眸一瞬晦涩,喑哑道:“你真愿意和我去,妮娅。”
“……你现在才确定是不是太晚了些,我已经和书店老板说我暑假第一周不能过去了。”
“……你不带上我,我只能流落街头了!”
里德尔:“流落街头也比回伍氏孤儿院好,不是吗?”
妮娅背着一个轻便的包,里面装着她全部的行李,她向来如此,来去一身轻。
她难得附和地点了点头,孤儿院的夫人们曾经对她很好,直到她和里德尔一起入学了霍格沃兹。
每次每回到孤儿院,她都会当成,异类。
第一次见面时,她对里德尔说:
“我认为我们是同类。”
一语中的,她就此成为麻瓜眼中的怪异的种类。
好不公平,她也是当过一世的麻瓜的。
但她并不遗憾,来到霍格沃兹后,她拥有了更多同伴,他们都是给予她更多爱与温暖的好人。
更何况,她和里德尔都有赚钱的能力,没必要回孤儿院占据更多物资,尽管那些物资只是一些干煸发霉的面包。
“他们不会想念我们的。”
里德尔说,好像读懂了她的想法。
妮娅淡漠地从回忆中抬眸,舔了下牙尖,对里德尔微笑:“鉴于是陪你追忆故乡,这几日我的吃穿住行,你要全包,汤米。”
里德尔的身影在烛光中拉长变形,悲伤地叹了口气:“我一直希望有朝一日,弗利小姐能包养我,我再也不用努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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