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正在厨房吃饭,听见刘艳华说静安找他,老谢就要出去。
坐在老谢身旁吃饭的葛涛说:“谢哥你别出去了,我让静安进来。”
刘艳华说:“六哥,你要是能把静安领进来,你今天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葛涛说:“刘艳华你个小样啊,还敢跟我打赌?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六哥能耐不能耐!”
葛涛出去半天,静安也没进来。刘艳华就问:“谢哥,六哥咋还没回来呢?”
老谢说:“我出去看看吧,两人别又打起来!”
刘艳华说:“不能吧,六哥不是说他逗静安玩吗?”
老谢说:“六子的话你也信?那你到死都穿不上裤子!”
老谢从厨房出来,刚走进大厅,就听到走廊里传来静安的一声惊呼。
老谢纳闷儿,静安怎么去了办公室?
葛涛没想到,这个时候外面的歌唱完了,音乐也停了,静安那一嗓子,那是唱歌的嗓子,穿越破雾出去了——
他有些恼羞成怒,掐着静安的脖子低吼:“你再叫,我就使劲了!”
静安来了犟脾气:“有种你就掐死我,我它嘛正不想活了!”
葛涛气坏了:“我摆楞过这么多女人,就没有像你这样的,扭头拨拉角子,这么不好摆弄呢?你这样的在过去,就得给你卖到窑子去!”
静安气急了,忿忿地说:“你也好不到哪去,我进了窑子,你也是窑子房里的大茶壶!”
葛涛气得一挥手,把办公桌上什么东西扫到地上,啪嚓一声摔碎。
门外,忽然传来老谢的声音:“六子,六子,你别胡来呀!”
办公室的门呼啦一下开了,老谢伸手要开灯。
葛涛说:“别开灯!”
老谢手一哆嗦,手掌已经挨上墙上的开关,但他没有按下去。
静安一看老谢,像见到了亲人,委屈地哭着说:“谢哥,葛涛不是人,他欺负我!”
老谢借着走廊里的灯光,已经看到葛涛的手掐在静安的脖子上。
老谢也生气了,一把推开葛涛:“你要干啥啊?外面那么多女人,都上赶着跟你,你非得动她干啥?”
葛涛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角,打火机的火苗一闪。
静安看到一股烟雾喷出来,烟雾后面,葛涛眯缝眼睛,冷冷地盯着她。
老谢郑重地说:“我跟你说六子,现在静安就是我的亲老妹,你要是再跟她嘚瑟,别说我跟你翻脸!”
老谢一拉静安的衣袖,静安连忙闪身出去,老谢也跟了出去。
老谢低声地安慰静安:“别往心里去,六子就那样,真一半假一半——”
静安擦掉眼泪:“谢谢你,谢哥——”
老谢领着静安往出走:“这事儿你别告诉宏伟,宏伟那脾气你也知道,六子那脾气更不好。”
静安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老谢。
静安说:“谢哥,我是来给你送钱的,那天在街上跟葛涛打架,你给我的钱吧?”
老谢一把攥住静安的手,把静安的钱也攥在静安的手心里。
老谢说:“你咋这样呢,这几百块钱还算钱吗?你就为了这件事来找我?”
静安说:“嗯呢,就是特意来给你送钱,我去你们单位找你,人家说你不怎么去上班,我就只能到这里找你。”
老谢说:“你呀,你呀,可真是的,我跟六子不一样,我对你没什么坏的企图,你防着我干啥?”
静安有点愣怔:“我不是防着你,我也觉得你像大哥一样,可这钱我不能要啊。”
老谢说:“你呀,就是太在乎钱了!”
静安的脸腾地一下臊红了:“谢哥,我来还你钱你还说我在乎钱?”
老谢说:“你要是不在乎钱,你就不会把那点钱当回事,你呀!”
两人已经走到舞台跟前,孙枫看到静安,静安冲他点点头。
老谢说:“那钱我拿出去就肯定不能要,你要是还我钱,那就等于扇我耳光一样——”
静安为难了,从小父母就教育她,不能动没数的钱,不能要别人的钱,想花钱就自己挣去。
只有自己挣的钱,你花着才硬气,也没谁能用钱哈住你!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老谢看着面前的静安咬着嘴唇,长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道弧线。
老谢忽然开窍了:“要不然这样吧,你陪我唱十首歌,这笔钱就当做你唱歌挣的,这行了吧?”
一听唱歌,静安心动。尤其进入舞厅这个环境,人的意志就有点被灯光和音乐所迷糊。
静安冲老谢点了点头。“十首歌就挣这么多?我陪你唱五十首。”
老谢高兴了。
静安问:“你想唱什么?”
老谢说:“今天听你的,你想唱什么?”
静安脱口说:“《你的样子》——”
老谢回头,对一旁喝茶的孙枫说:“老弟,《你的样子》,50首。”
孙枫说:“好嘞,静安呢,好长时间没听你唱歌,耳朵都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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