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葛涛说:“饭是宏伟请的,我请谢哥去唱歌——”
静安一脸的为难,看向李宏伟。
李宏伟说:“让静安先回去吧,我陪你们唱歌去——”
葛涛踹了李宏伟一脚,他看着静安:“静安,你喝酒不行,我们都原谅你,但你要说唱歌不去,那谢哥肯定生气,你唱歌都获奖了,谁不知道啊。”
老谢眼睛一亮,看向静安:“啊,我说静安面熟呢,我想起来了,五月份的时候,市里不是举办一个青年歌手大赛吗,静安参加了吧?”
葛涛说:“岂止参加了?获得冠军呢!”
静安连忙纠正葛涛:“不是冠军,是亚军。”
老谢对静安刮目相看,马上客气地说:“那去唱两首歌吧,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吧?”
老谢要是像葛涛一样,强迫静安去唱歌,静安可能还会拒绝。
可老谢是尊重的语气,请静安去唱歌,何况,老谢刚刚帮静安一个大忙,静安无论如何,都不能推辞。
“行,谢哥,我今天陪您唱会儿歌,谢谢您帮了我大忙。”
老谢板起脸:“以后,不许再提帮忙的事了,总提,我都不好意思了。”
葛涛骑着摩托车,驮着李宏伟,老谢和静安坐上一辆三轮车,两伙人去了小巴黎舞厅。
走上红毯铺的台阶,静安还是有点打鼓,担心回去晚了,九光会发脾气。
但转念一想,我是为了你九光,才去陪人喝酒唱歌的。
一行人进了小巴黎。大厅里黑乎乎的,舞台上正在唱《长相思》,大厅里有人跳舞。
老板打着手电筒走了过来,把手电筒的光亮往老谢和葛涛的脸上照了照,连忙笑着说:“哎呀,两位大驾光临,快请进!”
葛涛说:“有包房吗?”
老板说:“就是没有,也得给我六哥倒出一个屋子——”
葛涛笑了:“你没有屋子,咋倒出屋子?就地挖一个呀?”
老板笑着说:“我把办公室倒给你们,再说,我楼上还有个小雅间,你们去那里喝酒更消停。”
老板领着众人贴着墙边走,一直走到靠墙的一个楼梯前,老板顺着楼梯上去了。
静安看着这个楼梯,看着楼梯上面的小雅间,其实就是一个窄窄的小阁楼。
这楼梯,这阁楼,让静安忽然想起车间里的吊车屋,还有吊车工刘艳华,曹丽影。
舞厅和车间,是两个世界,是两种人生。
四个人进了小雅间,两面墙,加上两面玻璃,隔成的雅间,玻璃上贴了花纸,外面看不清里面的光景,只能看到小雅间隐隐的灯光。
老板殷勤地说:“谢哥,六哥,你们是吃饭,还是要果盘?”
葛涛说:“我们来唱歌的,要果盘。”
有个年轻的侍应生端来一个托盘,他从托盘上拿下四碟果品,又把两瓶啤酒放到桌上。
四碟果品是一碟瓜子,一碟花生,还有一碟苹果,一碟桔子。两瓶啤酒都是本地产的啤酒。
葛涛说:“再给我们提几瓶啤酒,这两瓶还不够润嗓子的呢。”
静安听葛涛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她打定主意,今晚只唱歌,不喝酒。
要是又喝酒,又唱歌,又很晚回家,那她跟九光之间肯定要吵一架。
长相思终于唱完了,大厅里的壁灯都打开了,跳舞的客人纷纷回到包房里。
葛涛冲着舞台打了一个响指,有人从舞台走下来,往阁楼走来。
静安低头一看,果然是孙枫。
静安说:“孙哥,是我——”
孙枫也看到静安了,他抬头笑着说:“静安呢,一会儿下来,跟大哥唱点情歌,帮帮忙。”
静安走下去:“孙哥,你们还没找到女主唱?”
静安刚才听到唱《长相思》的时候,有女主唱。
孙枫说:“有是有,但点歌的太多了,唱不过来,你要是能来帮忙,那是最好——”
静安没有接孙枫的话。
葛涛从钱包里抽出两张大钞,递给孙枫:“来二十首《相思风雨中》,你受累了,先唱两首,我一会儿和静安下去唱。”
静安一听葛涛说这话,心里就咯噔咯噔的,想起葛涛洋辣子那出,她身体都有不舒服的反应。
葛涛和静安回到小包房,葛涛说:“谢哥,小巴黎男主唱会的挺多,还会贝斯,青年歌手大赛,他获得亚军,这小子挺厉害,要是我将来开个舞厅,这小子我得挖过去!”
静安发现葛涛表面上吊儿郎当的,但是,他好像随时都在做生意,或者说是嗅觉灵敏,一直在寻找做生意的机会。
老谢说:“据说开舞厅倒是挺挣钱的,但是具体咋做,我就不清楚了。”
葛涛用手指点着桌上的果盘:“谢哥,你看,四个果盘,外加两瓶啤酒,就收咱们桌底钱80元——”
葛涛用手比量一个八字——
李宏伟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啤酒是咱们安城产的啤酒,要是批发的话,不到一块钱,在这里,如果除了桌底,再要啤酒,就是五块一瓶,一桌怎么也挣个一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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