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权臣的自我修养——有点狗,有点毒!】
【本书非无脑爽,但可以无脑看,慢热文,权谋占比重。】
【本书刻画一个寒门士子的上位史和党派斗争、夺嫡复仇,整体从文到武,从太平到引乱天下,百万大纲,需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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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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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洪化二十一年,三月初。
兖州去往京城的官道上,尸横遍野,血腥冲天,一场厮杀刚刚结束。
“萧业!你得罪梁王,今日我杀不了你,明日也有其他人杀…”
话未说完,“唰”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萧业手持利剑,利落的割断了最后一个活口的喉管。
三年前,他因一桩“乌龙案”得罪梁王,被摘除探花功名,贬为谯县县令。
如今刚获升迁,入京途中便遇到了这场截杀。
萧业随手将剑递给了身旁的侍卫,取出巾帕将脸上溅到的血迹擦拭干净。
“萧大人,为何不留活口?”
传召萧业入京的吏部侍郎方度同脸上难掩惊骇。
萧业转过身来,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污蔑皇室,其罪当死!何况,这种有损天颜的话如何能够传出去?”
方度同心有余悸,环视周遭见无一个活口,声音微微发颤,“可是,就算三年前你得罪了梁王,但也被贬了三年!这事儿应该了了才对,怎么会…会不会是其他人?”
“方大人慎言!”萧业截断了方度同的话。
方度同这才察觉失言,慌忙闭上了嘴。
萧业又道:“方大人不是说朝堂上下都在等着萧某去查‘户部国库盗银案’吗?我等还是抓紧赶路为好!”
方度同自是点头称“是”,讪讪的走去了一边。
萧业将那沾血的帕子扔在了地上,向身旁的侍卫吩咐道:“都烧了。”
大火燃起,一股难闻的腥臭味迅速扩散开来。
方度同与官差们脸色沉重,心中惶惶不安。
还未进京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进了京后,那桩人人谈之变色的“户部国库盗银案”还不知会掀起多大风浪…
跳跃的火光照耀着萧业俊朗的眉目,他脸上云淡风轻,对这夹杂着难闻味道的温暖并无不适。
再有两三日就到京城了,陛下将他擢拔为大理寺少卿,连升三级。但也给出了查办“户部盗银案”的限期——十日。
十日后查不了怎么办?圣旨上没说。
但萧业听说,前任大理寺卿就是因此罢官,永不录用!
萧业自然不想沦为弃子,更何况,他这枚棋子一旦无用便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虎狼环伺中,他一介寒门士子,必须先握住别人的命!
三日后,萧业一行人来到了大周的国都——盛京。
在吏部领取官凭后,萧业带着两名随从来到馆驿安歇。
没过多久,一封拜帖送了过来,大理寺的另一位少卿——钱必知要为他在九曲阁接风洗尘。
萧业回帖应邀,他与钱必知算是打过交道。
三年前,他在殿试上风头无两,又因风姿俊逸潇洒,被陛下钦点为探花郎,随后授予刑部侍郎一职。
由此,与大理寺少卿钱必知在公务上有些交接。知其处事圆滑,贯会钻营。
特别是这次“户部盗银案”,寺卿姚知远被当廷斥责罢官,仕途断绝。
但身为少卿的钱必知却能置身事外,毫发无损,可见其有些能耐。
入夜时分,灯火阑珊,萧业走出馆驿,来到米市大街上盛京颇负盛名的九曲阁。
在酒楼伙计的引领下,他穿过喧嚣热闹的临街酒楼,来到了幽静雅致的后院。
放眼望去,灯火通明的湖上矗立着九座阁楼,中间假山林立,上植绿竹,水阁在夜雾中半遮半掩,如水上仙境。
岸边修建了九座码头,满植荷花的湖上留了九条水道,通往九座水阁。每座水阁各有一只小船儿往来运送客人和酒菜。
伙计将萧业引到一艘小船旁,那船夫打起草帘,萧业便登上了船,留下两名侍卫等在岸上。
小船儿缓缓驶离人来人往的岸边,沿着残荷中的水道向湖中心的水阁划去,很快便来到了宴请的“修竹阁”。
萧业掀开帘子,见岸上站了一人,身形圆胖,脸上堆满笑容,正是钱必知。
“萧大人,久违了!”
“钱兄,何须劳您大驾,愚弟愧不敢当啊!”
“欸,要得要得!三年前贤弟被外放出京时,我就预感,你我兄弟定有再见之日!这不,不过三年,贤弟就连越三级重回京城,试看我朝能有几人有此恩宠啊!”
钱必知一边热络的恭维着萧业,一边引着其穿过清幽的园子,朝着阁楼走去。
萧业面带笑容,应道:“承蒙陛下厚爱,愚弟才有今日。不过钱兄资历深,日后还需兄长多指教才是。”
钱必知听了,连道“不敢”。
他较萧业年长十岁,被尊称句“兄长”无可厚非,但“指教”却是的确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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