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空间的歌唱越来越响亮,震耳发聩的低语像骑兵冲锋时的马蹄声一样越来越密集。
比拉克的感知中,那些负隅顽抗的守军正在溃败,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脆弱,恶魔知道眼前的守军已经失败了,他们已经无力阻挡自己引出人类伪帝儿子们的计划。
恶魔得意的嚎叫声令整个空间战栗起来,灾厄隐藏在他那壮观皇宫的深处,灾厄的儿子,自己的奖品也力量唾手可得。
比拉克的魔爪拍在安德烈的身上,他的金甲被彻底撕烂,从他的胸腔处迸出了一朵血花,安德烈砸进了墙壁中,嗜血的恶魔群找到了新的猎物,向着那里扑了过去。
混沌冠军的面前只剩下了一具埋葬活死人的棺材,金色的棺材继续向着他走去,近卫无畏盾早已经在恶魔的砍击下变为一地碎片,他的盖拉图斯型战刃尽管充满着怒火,可是当砍在比拉克身上的时候也只不过是造成几道无足轻重的伤口罢了,在源源不断的亚空间能量加持下,这些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战刃终究抵挡不过比拉克手中的魔剑,他被恶魔的铁掌抓住了整个上半身,博克被它举了起来。
我要……窒息……吸……气
博克困在棺材中,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鲜血的甜腥味和浓重的油气,血液流进了自己的呼吸道和肺里面。
那具经历火焰之轮战役的残躯像极了被困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的野兽,撞击着牢房的墙壁,在上面涂满自己的鲜血。
融化,他的意识正在无边的黑暗中融化;破损,棺液顺着破损的地方来到比拉克的手上,最后滴落在下方的地板上面。
博克拼了命的睁开眼,入眼的便是打量自己的恶魔,恶魔的眼睛中掺杂着嘲笑,自己就是他手中的蚂蚱,被他控制着生命的蚂蚱,他抬起自己的右手臂,尝试驯服这条不听话的胳膊,警告盘旋在面板上,要不是这具棺材可以让他抗住更多的进攻,恐怕他早已经和安德烈变为一地碎尸了。
棺液溢出,身体重伤,无畏的身躯正在被挤压,他抓在比拉克的手上义无反顾的继续反抗,他已经别无选择,达摩克利斯号的防线如同被拆迁的破屋,再也扛不住下一次攻击了。
“尽忠……至死……”这是他加入禁军亡故军时,萨吉塔琉斯和他说过的,这是他们所有亡故军成员的责任。
保护吾主的心血不落入无耻之敌手中,保护达摩克利斯号从人类之主脚下不被侵占,保护泰拉免受恶魔的侵扰。
他做出自己的反抗,拼死一拳砸在了比拉克双颊长出的犄角又或者獠牙上,砸碎那个丑陋的东西,露出了其中红黑的畸形肉芽。
狂怒的比拉克将暗影之刃插在地上,伸出手抓住了博克的左臂,将它整个扯下。
痛苦的叫声从博克嘴中出现,他羞于自己在这时喊叫出来,但是被撕断胳膊而导致的无畏机体反馈太过于强烈,他看着自己的胳膊被比拉克随手扔给一旁嗷嗷待哺的魔群。
右臂……
左腿……
右腿……
恶魔在拆卸一件玩偶一样,鲜血喷涌在恶魔手上,喷洒在空中,掉落在脚下依旧向前冲锋的魔军中,博克感受到自己的牙齿因为痛苦席卷全身而咬牙完成的崩碎,残缺的牙齿划开柔软的口腔,血腥味传到鼻子中刺激着大脑。
等到恶魔的拆卸游戏结束,博克在愤怒和痛苦中还有一丝高兴,他这次终于忍受住了面前怪物的折磨,他作为帝皇战士的坚韧被自己守住了。
“安德烈!你**的在哪!”
“博克!”
“加尔巴,跟我过来!”
破损的通讯器中还能勉强听见王朝小队的内部通讯,虽然在亚空间的干扰下几近模糊,但是博克出奇的听清楚了同僚们的声音。
怒吼的提比略接替指挥,带着加尔巴想要砍出一条通往比拉克和博克的道路,就连一向在任何情况下都有一丝幽默感的提图斯都在不断焦急呼叫自己的名字,他把手中的长矛抡起来砍在挡路的恶魔身上。
目之所及都在博克眼前震动着,无畏机体随着巨大的压力不断悲鸣起来,在棺材中的他听见的是沉闷如钟的轰鸣声,比拉克不断收紧手掌,肋骨一节节断裂,刺穿每一处内脏,机体的反馈活剐着最后的肉体,失控的系统朝着自己发出刺耳的吼叫声。
破空声是自己听见的最后一道声音,一颗子弹准确无比的命中的比拉克的左眼,比拉克顿时陷入暴怒之中,他将博克的残躯向着子弹来袭的地方扔了过去,那里是一队新加入战场的星际战士,最前方是举着狙击枪打中自己眼睛的禁军,在他旁边是右手抓握黄金长剑的赫尔墨斯。
瑞拉诺启动了后背上的浩劫导弹发射系统,整整六枚旋风导弹拖曳着尾烟冲向比拉克,图伽顿向着恶魔走去,那压迫神经的恶魔并没有让自己有什么犹豫,参加第一次战斗以来能让自己发自内心犹豫又或者不愿意面对的战斗只有伊斯塔万三面对曾经的兄弟时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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