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
回过神后,沈方初仍不敢相信,遂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是那鱼腥味太重了,我之前也觉得恶心,但反应没今天大。”
赵老太立马拍着胸脯给她保证,“根据我过来人的经验,你这绝对是有了。”
沈方初想了想,还是摇头。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了!”
她和以前相比,毫无变化,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是意外。
赵老太见她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急了。
这年头谁要是怀不上娃能急得上房揭瓦,这怀上的咋还不信呢。
“来来来,咱们出去问问其他人。”
赵老太秉承着‘人多力量大’的准则,愣是拉着沈方初挨家挨户的证明。
不仅如此,她还拎着鱼。
逢人就把鱼往沈方初面门一放。
“呕~”
沈方初胃里翻滚的难受,喉咙发紧,有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最磨人了。
“见闻媳妇儿,你有了啊!”
九婆眼睛发光,恨不得拉着沈方初打量一番。
她最近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给大孙子解决完终身大事,孙媳妇儿又有铁饭碗,小两口和和气气,而且自从结婚后瓜子就没翘过班,眼看着日子越来越红火,她心里就盼着小两口赶紧生几个崽,趁她活着还能帮忙带带。
不然以后连个帮衬的都没有。
赵老太挡住她,嘴巴一张一合。
“我就说她有了,她非不信。”
九婆立马抛开杂念,向沈方初传授经验。
“你这月份还小,可不能大意,啥活都别干……你也没干过,反正多躺躺,等三个月之后胎稳了,就得开始多走路、多动动,可不能偷懒,不然生的时候遭大罪。”
赵老太见缝插针的附和道:“这段时间口味得变,经常饿,但你别吃太多,长太胖也不好生。”
两人绞尽脑汁的回忆,把她们当初遭过的罪翻出来。
“谁有了?”
钱婶子路过,遂问。
赵老太怼她,“这就我们四个人,你说谁有了?你,我,还是瓜子奶?”
钱婶子吃瘪,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啥?你有了?”宋糊糊出来上厕所,恰好听到后面半句,顿时迈不动腿了,惊奇的盯着钱婶子上下打量,“我滴个乖乖,你都多大年纪了,老蚌怀珠呀!你男人真行!”
钱婶子:……
一把年纪还被臊得脸发烫,也是见鬼了。
她烦的挥手,“你个老不羞的浑说啥,是见闻媳妇儿有了。”
旁边的赵老太和九婆开怀大笑,满脸戏谑。
“哦哦,见闻媳妇儿有了啊,我就说你一把年纪咋可能怀。”宋糊糊话锋一改,八卦问:“喜欢吃酸还是吃辣,投胎还是生个儿子好。”
沈方初被拉过来扯过去,这一刻,她无助的像个鹌鹑。
整个人还没从怀孕的惊吓中缓过来,又被集体骚扰,谁能懂?
赵老太蹙眉,“儿子有啥用?我看了下,咱们大院凡是生儿子的爹娘都没讨着好,还是闺女贴心,也就是我男人死的早,不然我非得生三个女儿才罢休。”
这话戳了宋糊糊的肺管子,她倒是生了三个闺女,奈何全得罪死了,现在没有一个和她贴心。
坏脾气上头,她嘴角下撇,“儿子闺女都是讨债鬼!”
“哎呦,你俩争啥?咱们巷子里又不是没有出息的娃,钱婶子的儿子不就挺上进的嘛。”九婆打圆场。
钱婶子立马将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我儿子最屌’的样儿。
就在这时,钱爱国垂头丧气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钱婶子愣了几秒,几步过去抓着亲儿子问:“这上班时间你咋回来了?你可从来不翘班的,是不是谁把你带坏了?”
九婆脸一垮,不高兴了。
大院里就瓜子最爱翘班,这话说的好像是她家瓜子把人带坏的一样。
“爱国,你快给你娘说清楚,别让她乱泼脏水。”
钱婶子脸色瞬间难看,不服气的回:“我泼谁脏水了!我指名道姓了吗?我随口一说,你孙子自己不上进,成天翘班乱晃悠,难不成还挂我咩?”
九婆气得双手叉腰,一秒进入战斗模式。
“你说谁!你个老不羞的婆娘,敢骂我孙子,你找揍!就你儿子这损样老婆子昧着良心夸两句,你还真以为你儿子了不起呢?”
“那也比你孙子强!逗猫热狗,一看就没出息,这辈子都没奔头!骗人姑娘嫁过来,等她看清你们的嘴脸,你们就等着遭报应吧!”钱婶子不遑多让,什么难听说什么。
关于瓜子娶到张月华,巷子里好多人家不乐意,背地里嚼舌根,就等着看他们家的笑话。
九婆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气得直打摆子,伸出两只瘦骨嶙峋的瓜子,经脉纵横的青筋在斑点的手背暴起,直冲钱婶子的面门招呼去。
“老婆子和你拼了!”
“啊,我的脸!”
“……”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纠缠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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