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嘿嘿。
这臭弟弟。
拿脸杀人就算了,还敢一本正经拿她取笑。
阮星眠几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仰起来的脸笑吟吟的。
眼型弯弯,像两汪小月牙。
她叉腰给自己助威:“那我可得好好看,看个够。”
伸手轻拽真丝衣领:“头低一点,你太高了。”
他配合地俯下身子。
近距离四目相对。
笑盈盈的睫毛先于视线抬起,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蝴蝶舞翅,轻盈地落在顾醒眉目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轻轻拂过含笑未笑的薄唇。
微微停留。
从下颌线滑落,点了点滚动的喉结,掠过半露不露的胸膛,最后定在系着的第一个衬衫扣子上。
蝴蝶突然一跃而起,重新飞进顾醒眼里。
阮星眠露出满意的笑:“看完了。”
大掌抬起,盖住她笑若春桃的眼睛。
书包掉落,门锁合上,手肘不小心拍灭客厅开关。
房间陷入短暂黑暗。
阮星眠被蒙着眼,搂进温热的怀抱里。
双层黑暗,她却找到一丝安心。
黑暗里,他的声音在胸腔里振动。
“换我抱个够。”
顾醒穿了一天的新衣服,抬手间能闻到时有时无的香水味。
每当闻到这个味道,仿佛能看见少女盈盈走来,眼睛弯成月牙,嘴角笑出梨涡,恬静地望着他。
他知道是阮星眠的味道。
任务越加越多,顾醒越来越烦躁。
完成任务,他连夜买票回来,直奔这里,终于将他贪恋的味道搂进怀里。
黑暗的遮掩下,阮星眠胆子大了点,抓了抓那只蒙住她眼睛的手,不自在蹭了蹭温热的手心。
头顶一声呢喃:“别动。”
她被他扣住腰肢,两个人上半身紧紧贴合,阮星眠感觉到他浑身肌肉骤然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不再乱动,软下身子,放松自己,整个人的重量向他倒去。
顾醒稳稳接住她。
阮星眠再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被刻意压抑的呼吸,在黑暗里纠缠。
心跳声如雷鸣。
她数着心跳感受着自己被需要,被眷念,被深深拥抱。
直到顾醒手机振动。
他单手掏口袋,扣住阮星眠腰肢的手纹丝不动。
“老师……”
阮星眠缩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在外面。”
“……”
“嗯,马上就回去,我改完发给您。”
挂断电话。
阮星眠听见头顶一声叹息。
“要回去了?”
她感觉头顶被吻了一下,瞬间头皮发麻。
“怎么……了?”
“有两篇论文累在一起要改。”
今晚不交到秦臻手里,他能半夜站宿舍楼下叫人。
“你去帮忙,老师也不给你通融吗?”
“嗯。”闷闷地。
老师只会骂他不会分配时间。
顾醒慢慢松开腰间的手,拍亮门口的灯。
抬手挡了下阮星眠的眼睛,声音沉郁:“明天中午也没时间过来。”
“没事,我能照顾好自己,我和上周一样,给你送饭。”
“明天不用。”
陆添约了他。
他不想女友被陆添看见。
顾醒提起书包。
他真的要走了。
阮星眠站门口目送他下楼。
他三步一回头,像个舍不得离家的小孩。
“顾醒。”阮星眠小声唤他,招招手。
顾醒去而复返。
他扶着门框探脸过来,一个踮脚吻落在他侧脸。
“明天见。”
蝴蝶终究飞进了顾醒心里。
……
新的周一中午预计接单一百到一百五十。
阮星眠回笼觉刚醒,文竹就来了。
她四点就起来煮米饭备用,提前备了一些菜。
文竹一来,姐妹俩步行去农贸市场买菜,从七点忙到十点,装好一百二十份寿司。
文竹独自推去梧桐道,阮星眠在家管理后台。
一百二十单全部交付,阮星眠在家用剩下材料煮了千丝万缕拌饭。
文竹爱吃泡菜,单独给她切了一些拌里面。
重口味拌饭配绿豆南瓜汤,再拿两块冰镇西瓜,别提多美了。
“还适应不?”
文竹埋头扒拉碗里的饭:“我十一点半到,就有人拿号来取,十二点的时候排了一会儿队,其他时候都差不多,能应付。”
不到十二点半她就回来了。
“下午不知道有多少单,你还能去上班吗?一早上都在忙。”
“我也没忙什么,都是你在忙。”文竹从碗里抬起头,“我昨天晚上想到半夜,今天一早出发前提出辞职了。”
经理没多挽留,想来她确实并非无可替代,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工蚁。
昨晚她把阮星眠的自媒体账号盘包浆后,盯着天花板想了很多。
她想学点终生受益的东西。
“星眠,”她笑的时候很有感染力:“我想跟着你试试。”
阮星眠端起南瓜汤代酒。
珰。
“欢迎加入星眠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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