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为自己而心跳。
常乐想着,她的手按在了许应祈的心口,于是那心跳声就又加快了几分。
“乐乐……这里不行。”许应祈的声音更低了几分,鼻息更沉,声音里带着哑。
“嗯。是不行。”常乐回道,“师姐你忍一忍。”
许应祈:“……”
她感受着常乐的手指往上,抚过她脆弱的喉头。脆弱的地方被人触过,让人难以遏制地升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有一种下意识的危险,以及爱欲交杂,生出更深切的渴望来。
许应祈闭了闭眼,她的喉头滚动了下,在常乐的指尖起伏浮动。
常乐发出低笑来:“师姐,要忍住啊。”
“乐乐。”
许应祈小声地唤了一声,她睁眼,看着常乐露出的笑容,有些无奈,但心底那捧火却越烧越旺。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渴望她。
有多想现在不管不顾的继续。
但是……不行……
许应祈伸手握住了常乐的手指,转头,细细地亲吻着常乐的指尖:“好坏啊,乐乐。”
她闭着眼睛,垂下的眼睫扫过常乐的指尖,带来细微的痒意,让她亲吻的动作看上去都多了一份虔诚来。
有种自己被好好地珍惜的感觉。
再如何的胡闹都会被纵容。
常乐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低头,亲吻过许应祈的头发,低声道:“师姐,遇到你真好啊。”
许应祈的回应是轻轻地往上抬了下脖子,用头顶了顶她的唇。
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狗。
抱在怀里暖洋洋的,心里也似乎暖洋洋的。
两人又这么沉默着抱了好一会儿,这才稍微松了松力道。许应祈掐着常乐的腰,将她提起来站稳。
常乐有些脸红,她看着许应祈弯下腰,一点点地将她揉乱的裙摆拉平,又整理了下她凌乱的发丝,最后才把如法炮制,将自己也整理干净。
常乐也由着她,她有种暖洋洋的,被人捧在手心里好好宠爱的感觉。
许应祈牵着常乐的手,按在门上:“出去了哦?”
常乐嗯了一声。
许应祈推开门,门口发出木制的吱呀声,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落在她们的脸上和身上,灼热而滚烫。
常乐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了挡,她看到外面的阳光,心道原来已经是正午了。
傅桂站在外面,正与花兰因说些什么。
听到声音,他们停下说话声,同时朝两人看过来。
只见她们两人一高一矮,站在阳光之中,就仿佛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光芒一样。明明是女性纤细的身形,却又并不显得柔弱,反倒是英姿勃发,像一双秀美的长剑。
“她们真是般配,不是么?”
花兰因忽道。
傅桂点点头,眯起了眼睛说道:“是啊,若是战事结束,说不得我们还可以吃上她们的喜酒。”
花兰因闻言,想了想那个光景,露出了盼望而愉悦的笑容:“是,那我一定很期待的。”
无尽的战事,需要有让人欢喜的希望。
就如眼下这样,会让人觉得未来有所期待,会有让人觉得很好的事情发生。
常乐上前了一步,她如今已经不太在意旁人看过来的表情和眼神了,只是笑盈盈地迎上来,说道:“我们不日便要走了。”
“好。”花兰因应了一声,“我们到时候会配合你们的……一路平安。”
常乐点头,她顿了顿,看向花兰因那沉静的脸,也慎重地道:“你们也是……”
她抬起头来,看到远处站着的启灵,她或许也感知到了什么,远远地站着,背着她巨大而沉重的剑匣,远远地看着她们。
“都要活着啊。”
常乐道。
花兰因笑起来:“自然,谁会想死呢?而且我还是修士。修士……尤其怕死。”
若当真怕死,那这座城里,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修士?
常乐想着,倒也没有拆穿她。她扬起手,朝启灵的方向挥了挥。
启灵露出个与以前没什么两样的笑容,热热闹闹地跑过来,离得近了又放慢了脚步,喊了一声:“师叔祖,大师姐。”
常乐嗯了一声:“我们要走了。”
启灵嗐了一声:“走呗,你们是合道期,总是有更重要的事。不过”她露出了热烈的笑容来,“我也是炼虚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是合道了。”
“所以……一定要活着啊,活着才能一直在我的前头呢。”
谁能想到呢?十年后出关,问候都变成了要活下去。
总是说问候反映的是当时大家最期望的事……
常乐打住自己的想法,冲启灵笑了声:“放心好了,你师叔祖永远是你师叔祖。”
启灵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那就好,我可不想剑匣里再收一把剑。”
“收腻剑了?”常乐问,她还记得启灵当年意气风发地说要收遍天下名剑。
启灵眯了眯眼睛,眼光里涌出一丝伤怀:“嗯,收腻了。我剑匣也太沉了,收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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