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焚烧炉的尖叫
凌晨四点的医疗废物处理站弥漫着焦臭味,陈野的口罩被热浪烤得发硬。他用手电筒扫过刚出炉的灰烬堆,一片未烧尽的输液管残片上黏着块暗红色组织——不像医用塑料该有的颜色。
"这他妈是皮肤!"老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瘸着腿蹲下,镊子夹起残片对着月光,"你看这毛囊结构……"
陈野的胃部一阵抽搐。手机突然震动,张雨桐发来张照片:朵朵在儿童病房的墙上用蜡笔画满火柴人,每个小人胸口都标着数字"428"。
"陈医生对焚烧炉这么感兴趣?"沈婷婷的高跟鞋踩碎满地灰渣,"要不要我安排个VIP位置?"她身后的保镖拎着汽油桶,刺鼻液体泼在陈野刚收集的证据袋上。
第二幕:火化名单的鬼影
殡仪馆档案室的霉味混着香烛气。陈野用手术刀撬开铁皮柜,指尖扫过泛黄的火化登记簿——"李国栋,胃癌晚期,2023年5月28日火化"。
可上周查房时,这个"死者"还在428床输营养液。
"叔叔在找我爷爷吗?"
朵朵突然从门缝里探出头,蜡笔在登记簿上画圈,"昨天在花园看到爷爷晒太阳,护士姐姐说他在等糖丸。"
张雨桐冲进来抱住女儿,眼泪砸在火化日期栏:"不可能……我亲眼看过死亡证明……"
太平间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陈野抄起消防斧劈开3号冰柜,冷雾中赫然露出李国栋青紫的脸——他的胸腔还在微弱起伏,脖颈处插着四根维持假死的输液管。
第三幕:冰柜里的呼吸
"他们在用低温休克伪造死亡!"陈野的手电筒扫过冰柜内壁的冷凝水收集器,"看这些导管,根本不是医用规格!"
张雨桐颤抖着抚摸父亲般的老人:"李叔三个月前就被宣告死亡,家属领走了抚恤金……"
"所以活人比死人值钱。"沈婷婷的貂皮大衣扫过冰柜边缘,"植物人每天消耗428块护理费,但‘假死’患者……"她突然掀开隔壁冰柜,里面堆满贴着外文标签的药瓶,"每小时能创造4280美金的价值。"
朵朵的蜡笔突然滚到沈婷婷脚边。女孩蹲下捡笔时,突然指着她腕表尖叫:"这个坏阿姨戴着小美妈妈的手链!"——那是上周"跳楼自杀"的护士长从不离身的婚戒。
第四幕:复苏室的审判
地下实验室的紫外线灯管滋滋作响。陈野扯开白布,二十张手术床上绑着"已故"患者,每个人太阳穴都贴着电极片。
"这是神经电击疗法。"沈婷婷抚摸着仪器上的沈氏集团logo,"能让植物人保持最低代谢状态,家属以为人死了,我们正好做新药实验……"
张雨桐突然举起手机录像:"你承认用活人试药了?"
"承认又怎样?"沈婷婷的笑声在水泥墙间碰撞,"你女儿每天吃的‘维生素糖丸’,就是第428次实验的失败品。"
朵朵突然从妈妈包里掏出蜡笔盒,里面塞满彩色药片:"可是阿姨说,吃完这些就能永远和爸爸玩捉迷藏……"
第五幕:黎明前的真相
警笛声响彻太平间走廊时,陈野正给李国栋注射肾上腺素。老人干裂的嘴唇翕动:"他们……抽我的骨髓……"
张雨桐撕开女儿的维生素瓶,倒出几十颗不同颜色的药片。老周突然冲进来,手里攥着焚烧炉的灰烬检测报告:"活体DNA匹配上个月失踪的环卫工!"
沈婷婷被按在地上时,腕表突然弹出刀片。她划向朵朵脖颈的瞬间,陈野用身体挡住利刃,血染红了李国栋的假死亡证明。
"爸爸说坏人会下地狱……"朵朵捡起染血的蜡笔,在沈婷婷的貂皮大衣上画满火焰,"阿姨要不要试试?"
朝阳刺破防尘帘时,428床的心电监护仪突然恢复波动。陈野按着渗血的伤口轻笑:"看,地狱已经开始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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