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沙！你先回去吧！这里剩下的工作交给重案组了！"陈卓拍了拍肥沙的肩膀，把蹲在地上清点钞票的肥沙拽了起来。
肥沙揉着发酸的膝盖，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满地的现金。
"卓哥，要不我留这儿帮忙？这堆东西清点起来费工夫呢。"
"行了行了，你是反黑组的！不要参与过度了！回去吧，到时候案子破了，我给你也加上一笔功劳！”
陈卓直接把肥沙推到了警戒线外，把他留这儿干什么？偷钱吗？
他又没有空间！他一伸手，现场这么多警员绝对会发现的。
肥沙挠了挠头，讪笑着往巷口退去，走两步就回头张望，脚步拖拖拉拉的，直到拐过街角，还伸长脖子想再看一眼那些刺眼的钞票。
等肥沙的背影彻底消失，陈卓才扯开嗓子喊道："所有人听着！把现场的现金和白粉全部收集起来！”
“手套都戴好啊，别在证物上留指纹！都给我仔细点！"
警员们麻利地套上手套开始捡钱。
陈卓也跟着帮忙！捡了一大堆，有一半儿都被他塞进了空间里！
虽然他现在不缺钱了，但是这种直接捡钱的快感，不是银行卡里那冰冷的数字能比较的！
……
警署重案组。
陈家驹抱着厚厚的案卷敲响了陈卓办公室的门，当上高级督察后，陈卓用上了独立办公室。
"阿卓，这是物证科比对过的指纹和弹道资料，没有有用的消息。"
陈家驹把资料往桌上一放，顺势拉过椅子坐下，"现在你是领导了，我要不叫你陈sir？”
“还是算了！就叫我阿卓吧！你叫我陈sir我听着别扭！”
陈卓又随意翻了翻现场照片，眉头皱着说道："家驹，这案子你什么看法？”
“肯定是大圈仔干的！我看只能先从蛇头那边查了，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新面孔偷渡上岸。"
陈卓点了根烟，"军火这块呢？"
"军火市场怕是指望不上。"陈家驹摇头叹气！
"咱们的线人都是接触些倒腾手枪的小角色，匪徒用的AK这种重家伙，没点背景根本接触不到！”
“不过还是派人去问问吧，万一有漏网之鱼呢？"
陈卓弹了弹烟灰，沉思片刻说："行，军火线照常开，但最要紧的是蛇头那边，多派几个机灵的兄弟，那些蛇头都带回来问问吧！"
……
肥沙这几天觉得自己像只惊弓之鸟，总担心东莞仔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像老师问学生一样问他问题。
之前赌马一直输，麻将桌上又不顺风不顺水，所以只能找和联胜东莞仔借了一份高利贷准备翻本，结果又全部折进去了。
当初借钱的时候东莞仔当他是爷爷，现在到了还钱的时候，他成了东莞仔的孙子！
利息都还不上，更别说本金了！
对东莞仔好话说尽都没用，反正东莞仔就是两个字儿，“还钱！”
今天肥沙刚踏出警署大门，他下意识往巷口瞥了一眼，随后连忙低下头换了个方向走。
东莞仔叼着烟靠在蓝色雷克萨斯商务车旁，正在向警署这边张望，正好看见从警署出来的肥沙。
见到肥沙扭头就走，东莞仔连忙扔下烟头，带着两名小弟，从公路对面追过来，他单手撑住栏杆，然后一个潇洒的跨栏，轻松翻越围栏。
"卢警官！"
东莞仔的声音像根钢针扎进肥沙后背。他不敢回头，选择性失聪！
不过却被东莞仔他们几步就追上了。
"这么着急去哪儿？"东莞仔伸手按住肥沙肩膀。
"之前找我借钱时，卢警官可不是这副躲躲藏藏的样子啊？"
肥沙浑身僵硬，强挤出笑脸："东莞哥误会了！我、我就是赶着去查案......"
"查案？"
"那正好，帮我查查，我的钱什么时候能到账？"东莞仔的手指重重戳在他胸口。
"再给我几天！下礼拜发了工资......"
"下礼拜发工资？你那点工资够什么呀！"东莞仔直接出口打断肥沙。
“呐！我考你个问题！数学题！”
“你欠我五十万！利息八十厘，一个礼拜只算利息多少钱？”
“五千！”肥沙很自信的回答道。
“错！是两万八！你看看你一个月工资够不够两万八！” 东莞仔说道。
“再问你一个问题！警例题！”
“一个现役警务人员，被警队知道欠财务公司的钱不还，什么后果？”
肥沙被问的无语。
“是没有福利，没有退休金，没有工资，直接被警队开除啊！”东莞仔直接替肥沙回答了，语气嚣张至极。
而此时陈卓恰好从警署下班出来，又正好看到了距离警署不远处的肥沙他们！
再看看跟肥沙一起的人，其中一个穿的人模狗样的，不过另外两个一看就不是好人！
人模狗样那个倒是很面熟，既然面熟那也算是熟人了，去打个招呼吧！
“喂！肥沙！这是你朋友啊！”陈卓来到肥沙和东莞仔跟前，直接站在两人中间。
肥沙没有回答。
看肥沙满脸局促的样子，就好像被人欺负了一般委屈！
陈卓就觉得很无语，这他妈警察白当了，被小混混这么欺负！
“喂，你哪位啊！”陈卓直接问道。
“和联胜东莞仔！警官，你好啊！”
“你在这儿干什么！”
“没干什么啦！请卢警官喝杯奶茶而已啦！”
“喂，没长眼睛啊！快给两位警官买奶茶！”
两名小弟赶紧转身向奶茶店跑去！
“你很拽呀！你们和连胜都这么拽吗？”陈卓觉得东莞仔嚣张极了，跟电影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官，拽难道犯法吗？”
“拽不犯法，但是欠揍！小心哪天走在街上，腿被人家打断了都不知道是得罪了谁！”
“警官！你们警察也恐吓啊！”
“滚吧你，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陈卓不想和他继续啰嗦。
东莞仔狠狠看了肥沙一眼，随后无奈的走了，今天有警察在这儿，想继续讨债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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