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素来看不起这个三皇弟,此刻三皇子却主动登门,实在令人费解。
作为一个合格的奴才,小桌子明白有些事轮不到自己置喙,便默默跟在后面。
不多时,马车抵达大皇子府。
“烦请通报一声,我家主子求见大皇子殿下!”小桌子上前,递上名帖。
看门小斯接过名帖,来了句:“等着吧!”
这一等,足足就是一刻钟有余,也不见有人前来相迎。
“主子,我们回去吧。他们这是故意下您的脸呢!”小桌子劝道。
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子,凭什么自己主子就要受气。
三皇子坐在马车里,透过掀开的车帘看着大皇子府的大门:“我们是来求人的,要有自己的态度。”
瞧着主子气定神闲的模样,小桌子为自己的沉不住气感到羞愧,心下暗自告诫,还得多修炼修炼这定力与心胸。
三皇子是愿意与兄弟们交好的,本是同根生,他不想兄弟阋墙,也不想为了一些事情与他们起冲突。
说他无能也好,说他懦弱也罢,他只想平安闲静地过日子。
又过了半刻钟,总算有个小厮慢悠悠前来,他昂着头目中无人地说:“你们可以进来了。”
三皇子在小厮的引领下,步入正屋。
只见大皇子楚文浩慵懒地斜倚在椅子上,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脖颈处还印着新鲜的口脂印。
小桌子瞧在眼里,心中腹诽:“怪不得让咱们等这么久,大白天的不务正业,还敢这般小瞧我家主子。”
心里瞧不起大皇子的做派,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不耐之色。
“三皇弟今日怎有空来?莫不是邀我去品鉴新奇菜肴?可惜啊,大哥今天忙得很,要不,你做好了送来给我尝尝?” 大皇子一开口,便是满满的阴阳怪气。
三皇子开门见山,道明来意:“大皇兄,今日前来,实则有一事想与大皇兄商议。”
大皇子依旧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瘫在椅子上,也不招呼三皇子入座。
三皇子倒也不见外,自行寻了个位子坐下。
“大皇兄,我寻思着将酒楼扩建一番。旁边的胭脂铺子是大皇兄的产业,小弟此番前来,是想问问大皇兄能否忍痛割爱?”
大皇子一听这话,猛地坐直了身子,满眼狐疑地打量着三皇子:“你想买我的胭脂铺子?我那可是正经营生。”
这话听着,好似三皇子的酒楼就上不得台面似的。
三皇子也不恼,这个大哥平时是怎么看低他的,他心中有数。
“价钱方面,好商量,定不会让大哥吃亏。”既然不讲亲情,那就讲利益好了。
大皇子表面上看不起酒楼生意,实则,因酒楼生意兴隆,他早就心生妒忌。
他那原本门可罗雀的胭脂铺子,因为酒楼带来的顾客,这段时日也赚了不少钱。
大皇子并不缺这点银子,对做生意一事,他向来不上心,不过是随意差个人看管铺子。
“士农工商,一身铜臭味的商人,岂能与我这天之骄子相提并论。”
每每提到三皇子,大皇子都是这样的一种心态。
银钱他们是很在乎的,尽管他们连挣钱的能力都不一定拥有,但是他们却看不起那些能挣钱的人。
虽然这是一种可笑的行为,可是身处高位的他们不觉得。
大皇子看不起三皇子,觉得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居然从事着商人这种低等的事情。
殊不知,三皇子也并非事事躬亲,他大多时候只需做决策,其余时间依旧钻研自己感兴趣的玩意儿。
酒楼是他所开一事,外人知之甚少,只当他是单纯喜好美食,常去光顾罢了。
这些事儿,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几位皇子与宫中的主子们。
作为兄弟,大皇子既开心少了竞争对手,又鄙视他的胸无大志。
“大皇兄,若您肯割爱,小弟愿以高出市场价两倍的价钱购入。又或者,大皇兄若相中我名下哪家铺子,咱们亦可等价交换。” 三皇子言辞恳切,诚意十足。
大皇子却一脸戏谑地瞧着他:“我既不想卖那铺子,也无意与你交换。”
说着,他看向这个已被众人视作废物的三弟,眼中闪烁的光芒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三皇子倒也不气不恼,这份涵养反倒让大皇子有些钦佩,毕竟自己这般态度,换做旁人,怕是早拂袖而去了。
反观这三弟,这般被人轻慢还能保持不卑不亢,倒也是难得。
若是他参与竞争,自己真有可能多了点麻烦。
“那大皇兄怎么样才可以相让呢?”三皇子依旧还是有所期待。
果然大皇子眯着眼睛想了一想然后说:“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和你们合伙,你觉得怎么样?”
三皇子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铺垫那么多,就是为了最后这个目的吧。
他直视大皇子,依旧是冷静的语气道:“大皇兄想怎么合作?”
大皇子一看觉得这个弟弟果然是个蠢的,这就要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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