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人心惶惶,生产效率大幅下降,部分外籍技术人员申请撤离。
当地工人恐慌情绪蔓延,流传各种恐怖谣言,罢工风险加剧。
卡萨拉中央政府对此漠不关心(该国正陷于财政危机),地方军阀则趁机以“保护安全”为名,勒索巨额“安保费”。
怀疑有外部势力(可能是邻国情报机构或国际竞争对手)利用此混乱局面,散布谣言,试图破坏我方开采进度,甚至觊觎矿权。已发现不明身份的窥探者在矿区外围活动踪迹。
事态已超出常规安全事件范畴,具有高度诡异性和潜在巨大风险。请求总部紧急支援,增派顶级安全专家及特殊调查资源,并考虑是否暂停高风险区域作业。
简报后附着的几张现场照片,清晰度极高。其中一张特写的“奇异爪印”照片,尤为刺目:
那爪印深陷泥地,轮廓巨大,绝非已知的任何非洲猛兽,爪趾尖锐弯曲如镰刀,缝隙间残留的暗红色污渍在照片上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粘稠感。
爪印周围的植被呈现出一种怪异的、仿佛被强酸腐蚀过的枯萎状态。
何雨昂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张爪印照片上。他体内的功德金光球,在意识海深处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流转的速度微微加快,散发出一种温和却充满警惕的光芒。
而金光之下,那代表“深渊”本源的幽暗,则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古井,荡开了一圈极其细微、却带着一丝…“兴趣”的涟漪?一种仿佛嗅到了同源或“有趣猎物”气息的本能躁动。
他的指尖拂过照片上那暗红色的污渍印记,一种超越常理、源自灵魂深处的直觉如同冰冷的电流般划过——这绝非普通的失踪案!
不是军阀的绑架勒索,不是游击队的破坏,甚至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间谍活动!那爪印中残留的气息…带着一种古老、混乱、充满原始恶意的…“味道”。
这味道,隐隐触动了他灵魂深处那属于“深渊”的部分,也激起了功德金光本能的排斥与警惕。
卡萨伊河谷…那里隐藏着比黄金更危险的东西!
何雨昂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断。英日的金融闹剧已尘埃落定,索然无味。而这非洲金矿的诡异迷雾,却散发着一种令他无法忽视的、充满未知挑战与…可能“趣味”的气息。
“准备飞机。” 何雨昂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通过专线传入周正国耳中,“我要去卡萨伊河谷。”
三天后。非洲南部,卡萨拉共和国领空。
一架没有任何标识、经过特殊改装、具备短距起降和一定防御能力的军用运输机(由周正国紧急协调,以“人道主义物资运输”为掩护)
如同沉默的钢铁巨鸟,穿透稀薄的高空气流,朝着卡萨拉共和国腹地、那片被赤道阳光炙烤的广袤土地俯冲而下。
机舱内,没有豪华座椅,只有简单的固定长椅。何雨昂闭目靠坐,身着一套便于行动的深色野外作战服(非制式,但材质特殊),外面套着一件不起眼的帆布外套。他看起来依旧平静,如同深海。
但若有超凡的感知力,便能察觉到,他体内那枚功德金光球正以比平时更快的速度流转,散发出温润而坚韧的光芒,无声地滋养并强化着这具躯壳,抵御着外界环境(高温、颠簸)以及…那随着高度降低而愈发清晰地从下方大地传来的、混乱而充满恶意的气息。
坐在他对面的,是四名神情冷峻、如同岩石般沉默的男子。他们是周正国能调集到的最精锐的、拥有丰富海外高危区域行动经验的特勤人员(代号“磐石之盾”),同时也是“槐荫”小组在行动层面的延伸。
为首的小队长代号“山岳”,国字脸,目光锐利如鹰。他们携带的装备精良且低调,除了必要的自卫武器和通讯设备,更多的是各种先进的探测仪器、医疗急救包和应对特殊情况的非制式装备。
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确保何先生的绝对安全,并执行他的一切指令。
飞机剧烈颠簸着,穿过浓厚的云层,下方贫瘠而狂野的非洲大地逐渐清晰。赤红色的土壤、稀疏的灌木、蜿蜒如蛇的干涸河床,以及远处隐约可见的、被砍伐殆尽的秃山。一种荒凉、原始、充满生命挣扎与暴力的气息扑面而来。
飞机最终降落在卡萨伊河谷外围一个由“晨曦矿业”紧急开辟的简易野战机场。跑道是粗糙压实的红土,四周用铁丝网和沙袋构筑了简易工事。几辆沾满泥泞的越野车和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早已等候在此。
舱门打开,灼热、干燥、夹杂着尘土和某种植物腐败气息的空气瞬间涌入。赤道正午的阳光如同熔化的白金,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远处,隐约传来零星的、如同闷雷般的枪炮声——那是政府军与地方武装或游击队交火的背景音。
何雨昂走下舷梯,踏在滚烫的红土地上。他深邃的目光扫过迎接的人群:皮肤黝黑、眼神中带着疲惫和恐惧的矿区负责人,一个中年白人工程师;神情紧张、握紧手中老旧步枪的当地黑人安保队长;还有几个穿着沾满油污工装、眼神躲闪的技术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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