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目的地,高度指向资源丰富、局势混乱的荷属东印度(印尼)和保持‘中立’的暹罗(泰国)。其任务…未知。
但结合亨利报告中关于‘血童’与‘暹罗邪术’存在关联的推测,以及我们截获的日军内部关于‘特殊作战资源’南调的零星电文…这绝非简单的‘江湖骗子’迁徙。”
佛瑞斯特的目光锐利如刀:“杜勒斯先生,你的意思是,这些逃亡的阴阳师,可能是携带了某种…技术?或者…知识?前往东南亚,为日本帝国在南方战线或未来对抗中,准备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武器’?”
“是的,顾问先生。” 杜勒斯点头,“虽然我们无法理解其原理,但‘血童’在东京展现的力量模式…如果那真的是某种可控或半可控的武器…其破坏力远超任何已知化学或生物武器。
我们不得不考虑最坏情况——日本人在穷途末路之际,可能会动用这种…‘超自然’手段,对盟军部队、甚至美国本土进行无差别打击或精神操控。想象一下,如果下一个‘血童’出现在旧金山,或者华盛顿…想想他们前不久对摩根、洛克菲勒财团高层施咒事件!”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珍珠港的惨痛记忆尚未褪色,日军在太平洋岛屿战中的疯狂与残忍历历在目。
高层各个财团首领差点被团灭!
如果这些疯子真的掌握了某种能无视物理防御、直接作用于灵魂或制造大规模诡异死亡的“诅咒”武器…那将是比原子弹更令人绝望的威胁!
一种对未知的、无法用科技防御的邪恶力量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每个人的心头。
“珍珠港的教训告诉我们,” 佛瑞斯特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冰冷而坚定,“对潜在的、无法理解的致命威胁,抱有侥幸心理是最大的愚蠢!我们不能坐等敌人的‘诅咒’落到我们头上!
我们需要一种…终极的、绝对的、能瞬间抹平一切威胁的‘解咒’力量!一种无论敌人使用的是零式战机、神风特攻、毒气弹,还是…神社里的符咒和怨灵,都能将其彻底湮灭的力量!”
他环视全场,目光扫过每一张凝重而隐含恐惧的脸:
“先生们,我以总统特别安全顾问的身份提议:立即向‘曼哈顿工程区’(Manhattan Engineer District)追加最高优先级‘AAA’级拨款!
调拨一切所需资源——人力、物力、稀有材料、科研优先权!我需要罗伯特·奥本海默博士和他的团队,将原定的‘小玩意’(Gadget)试验时间表压缩到极限!
我们需要那件武器!需要它尽快完成,需要它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将整个日本列岛,连同其上可能滋生的任何‘邪魔外道’,彻底地从地图上、从历史中、从存在的根基上——抹去!
必须确保在日本人可能动用他们那些装神弄鬼的‘最终手段’之前,我们就拥有实施‘灭种’(Extermination)级别报复的能力!这是唯一能确保我们绝对安全的‘护身符’!”
“灭种(Extermination)”这个词,如同沉重的铅块砸在寂静的会议桌上,带着赤裸裸的种族灭绝意味。
但在场无人出声反对,只有一片压抑而沉重的默认。对未知超自然威胁的极端恐惧,叠加了对日本民族性的深刻不信任与复仇怒火,最终压倒了一切道德桎梏
化作了投向广岛与长崎那毁灭之光的、更为急迫与黑暗的推力。核武器的研发与部署,被赋予了对抗“东方巫术”的荒诞而恐怖的使命。
“议案通过。” 佛瑞斯特的声音为会议定调,“具体执行方案与拨款细节,由杜勒斯先生与格罗夫斯将军(曼哈顿工程负责人)协调。散会。”
沉重的橡木门开启又关闭,留下满室缭绕的烟雾和一颗加速滑向核深渊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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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什刹海畔四合院。
夜已深沉。寒风掠过屋檐,发出呜咽般的哨音。万籁俱寂,只有后院易中海屋里隐约传来辗转反侧的叹息,他在为龙老太太的房子和剩下的钱财焦虑。
何雨昂静静地躺在自己小屋的硬板床上,双眼闭合,呼吸微弱到近乎停滞。
这并非睡眠,而是一种高效的“低功耗待机”状态,庞大的意识核心如同深空中的引力波探测器,无声地扫描、接收着来自遥远空间的精神信息流。
骤然,一道极其微弱、却带着急迫警告意味的精神波动,如同投入绝对平静深潭的陨石,精准地穿透了千山万水,瞬间链接到他的意识核心。
是血童!来自中国南方腹地的紧急传讯!
传递过来的信息碎片带着强烈的感官冲击:
主人!湘赣交界,罗霄山脉深处,一条废弃多年、近期被秘密修复的窄轨铁路支线。
一列由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即恶魔部队731的南方分支)精锐“黑太阳”小队全程押运的绝密军列!车厢经过特殊铅板内衬与生化密封处理,外部覆盖普通货运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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