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帮工都愣住了,惊疑不定地看着何大清和何雨昂。让哑巴小子炒菜?何管事疯了?
何雨昂看了看锅,又看了看案板上碧绿的豆苗和拍碎的蒜末。回忆一下何大清炒菜过程。没有任何犹豫,平静地走到灶台前。
拿起沉重的铁锅(在他手中轻若无物),手腕一抖,热油均匀地铺满锅底。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蒜末下锅,“滋啦”一声,浓郁的蒜香瞬间爆开!火候掌控得恰到好处,蒜末金黄微焦,却无半点糊味。豆苗倒入,长柄铁勺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快速翻炒。青翠的豆苗在热油中翻滚,迅速变得油亮碧绿,断生即止,最大限度地保留了鲜嫩脆爽的口感。最后,精准地撒入盐粒,手腕再一抖,锅气升腾,菜肴出锅!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沉稳老练,火候、调味、节奏,无一不精!甚至比何大清全盛时期做得还要完美!
一股清新诱人的、带着浓郁锅气的蒜蓉豆苗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油烟呛人的伙房!所有帮工都看呆了,连呼吸都忘了!这……这真是那个沉默寡言、只会刷碗的哑巴小子?!
何大清更是目瞪口呆,心脏狂跳,是惊喜!
菜肴被小心翼翼地端了上去。
佐藤大佐正为刚才那道主菜的不如意而烦躁,看到这盘翠绿油亮、香气扑鼻的蒜蓉炒豆苗,不由得眼睛一亮。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
豆苗的鲜嫩脆爽,蒜蓉的焦香浓郁,恰到好处的咸度,完美的火候带来的锅气……瞬间征服了他的味蕾!
“哟西!”佐藤大佐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露出了难得的、真心的笑容,“这道菜!大大地好!清爽!鲜香!火候完美!” 他满意地咂咂嘴,看向旁边侍立的勤务兵,“赏!赏给厨子!”
很快,一块用油纸包着的、足有半斤重的、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送到了还在伙房里、心神不定的何大清手里。
何大清捧着那块沉甸甸、散发着诱人肉香的五花肉,如同捧着救命稻草!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恐惧和担忧!
他猛地看向依旧平静地站在角落、仿佛刚才那惊艳的表演与自己无关的儿子何雨昂,浑浊的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雨昂!好样的!好样的!”何大清声音颤抖,语无伦次。
周围的帮工们也反应过来,看向何雨昂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和不可思议。这小子……藏得可真深啊!
何雨昂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对于佐藤的赞赏和那块猪肉,他毫无感觉。炒菜?对他强大的灵魂掌控力和微观感知力而言,控制火候、调味、食材变化,如同呼吸般简单。那块猪肉……正好,傻柱应该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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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贾家这几天简直成了整个大杂院的笑话和反面教材。
霉运如同附骨之疽,变本加厉!
贾富贵出门找活,不是被突然窜出来的野狗追着咬破了裤裆,就是莫名其妙掉进结了薄冰的臭水沟里,冻得半死,还染了一身恶臭,几天都散不掉。
贾张氏在家也没消停。做饭时锅底莫名其妙穿了洞,稀饭流了一灶膛。出门倒个脏水,都能平地摔跤,把盆扣自己头上,弄得一身狼狈。
更离奇的是,她藏在炕席底下、准备用来“应急”的几个铜板,竟然被不知道哪里钻进来的耗子给拖走了!气得她捶胸顿足,指天骂地,非说是何家招来的晦气,堵着何家门口骂了半天,被何大清拖着病体拿着烧火棍给骂了回去。
“滚!再敢来嚎丧!老子拼了这条命也先打断你的腿!”何大清举着烧火棍,眼睛血红,状若疯虎。贾张氏被他的狠劲吓住,骂骂咧咧地退了回去,但看何家的眼神更加怨毒。
此刻,贾富贵正蹲在自家屋后那个散发着恶臭的旱厕里解手。他这几天拉肚子,本就虚脱,蹲得腿都麻了。好不容易完事,他颤巍巍地站起来,准备提裤子。就在这时!
“咔嚓!”
他脚下那块垫脚的、本就腐朽的木板,毫无征兆地断裂了!
“啊呀——!”贾富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失去平衡,手舞足蹈地就向后栽去!
“噗通!”
一声闷响,伴随着更大的恶臭弥漫开来!
贾富贵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进了身后那深不见底、污秽不堪的**粪坑**里!粘稠、冰冷、恶臭的粪水瞬间淹没了他!
“救……救命啊!噗……咳咳咳……救……”贾富贵在粪坑里拼命扑腾,粪水灌进他的口鼻,呛得他死去活来!恶臭熏得他几乎晕厥!
贾张氏在屋里听到动静不对,跑出来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富贵!我的天老爷啊!”她尖叫着冲到粪坑边,看着在粪水里沉浮挣扎的丈夫,急得直跳脚,却又不敢下去拉,只能扯着嗓子哭嚎:“来人啊!救命啊!我们家富贵掉粪坑里啦!快来人救命啊!”
凄厉的哭嚎和刺鼻的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四合院后院。邻居们纷纷被惊动,捂着鼻子跑出来看。看到粪坑里扑腾的贾富贵,无不骇然失色,随即又忍不住露出嫌恶和……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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