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乱的、充满负面能量的“盛宴”,对于何雨昂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大餐”!
他意念微动,无形的吞噬之力无声无息地张开!
首先锁定的,是那几个冲进来的日本士兵。他们的灵魂强度远不如佐藤,但胜在数量多,且此刻都处于执行杀戮命令的亢奋状态,灵魂中充满了冰冷的暴戾和服从的狂热。如同几块带着铁锈味的硬饼干,被瞬间碾碎、吸收,转化为一股股不算强大却足够“提神”的能量流。
紧接着,他的“目光”投向了暴怒中的佐藤大佐!那团燃烧着暴虐、嗜血、权力傲慢和一丝被冒犯而狂怒的灵魂火焰,散发着如同陈年血腥混合着硫磺的“浓香”!这才是主菜!
然而,就在何雨昂的吞噬之力即将触及佐藤灵魂核心的瞬间!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灵魂波动,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小石子,突兀地在他冰冷的意识深处漾开了一丝涟漪。
那波动来自……家的方向。
是母亲杨素芬日常祷告时,那带着无尽忧虑和卑微祈求的灵魂低语?还是傻柱在睡梦中,因饥饿或寒冷而发出的、懵懂无知的呓语?
这波动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瞬间牵动了何雨昂那冰冷核心深处,一丝被尘封已久的、属于“何雨昂”这个人类身份的记忆碎片——母亲枯槁的手抚摸他额头的感觉,傻柱傻乎乎抱着他腿喊“哥”的声音……
吞噬佐藤的动作,因为这丝难以言喻的“牵绊”,极其细微地顿了一顿。
就是这一顿!
佐藤似乎本能地感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难以言喻的冰冷寒意和巨大威胁!他猛地一个激灵,狂怒稍减,警惕地环顾四周,正好对上几个伪官员惊恐万状、涕泪横流的脸。
“八嘎!滚!”佐藤烦躁地一脚踹开一个跪得太近的伪官员,暂时转移了注意力。他对着士兵吼道:“把那个洋记者抓起来!相机砸掉!这两个支那女人……拖出去!处理掉!”
何雨昂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两个被日本兵粗暴拖走、哭喊声戛然而止(被堵住了嘴)的女学生,又扫过被士兵扭住胳膊、相机被粗暴抢走砸碎的马克记者,最后落在桌下父亲那团剧烈颤抖的灵魂光焰上。
佐藤的灵魂暂时“逃过一劫”。
但何雨昂的“进食”并未停止。他如同最高效的掠食者,在混乱的掩护下,冰冷而精准地攫取着那些因为极度恐惧而“味道”变得格外“浓郁”的伪政府官员的灵魂。这些灵魂充满了背叛的屈辱、对死亡的恐惧、摇尾乞怜的卑贱,如同腐烂的甜点,虽不“滋补”,却也聊胜于无,被一一吞噬。
混乱在士兵的弹压下渐渐平息。佐藤怒气未消,但也知道不能真杀了外国记者(至少不能明着杀),只是命令将马克关押起来。餐厅里一片狼藉,伪官员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离。佐藤也骂骂咧咧地在卫兵簇拥下离开,留下几个士兵清理现场和……处理“垃圾”。
何大清依旧死死缩在桌底,直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士兵粗鲁的打扫声,才敢哆哆嗦嗦地、一点一点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他脸色惨白如纸,裤裆处一片湿冷,浑身抖得像筛糠,眼神涣散,仿佛刚从十八层地狱爬回来。
而角落阴影里,何雨昂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他没有离开餐厅。
趁着士兵注意力在拖走尸体(那个被枪指过的女学生已经没了气息)和清扫碎片的间隙,何雨昂如同鬼魅般在狼藉的杯盘和翻倒的桌椅间无声穿行。
他的目标明确。
那些几乎没怎么动过、桌上的精美菜肴——整只的烧鸡、油亮的红烧肉、红烧鱼、大肉丸子、烤鸭、肘子、西式奶油点心、天妇罗、鱼子酱、寿司、雪白的馒头、甚至还有半瓶洋酒!他动作迅捷而精准,将能吃的、完整的食物飞快地拢在一起,用几张还算干净的桌布包裹起来,打成一个大包袱。
这还不够。
他的感知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过那几个在混乱中被佐藤踹倒、吓得屁滚尿流甚至昏死过去的伪政府官员。其中一个胖子(财政局的李科长),倒在地上气息微弱,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从衣领里滑了出来,手腕上那块瑞士金表在昏暗中反射着诱人的光泽。另一个(警察局的王副局长),口袋被扯破了,露出一小叠绿色的美钞和一根黄澄澄的“小黄鱼”(金条)的一角!
何雨昂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如同最熟练的猎人处理猎物,悄无声息地靠近。冰冷的手指拂过李科长油腻的脖颈,金链子应声而落;手腕一抖,那块沉甸甸的金表也脱离了束缚。从王副局长破裂的口袋里,轻易地摸出了那叠厚厚的美钞(足有上千元)和那根冰凉的金条。他甚至没放过李科长手指上一枚硕大的金戒指和王副局长衣襟上别着的一支派克金笔。
这些沾着血腥、汗水和恐惧气息的贵重物品,被他一股脑地塞进了那个巨大的包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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