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耳夫子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从容不迫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多了几分高深莫测。他微微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长老,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了。这江湖变幻莫测,以弱胜强之事,屡见不鲜。
况且,今日你们清微宗强闯我知源书院,还对书院的夫子和学生肆意出手,于情于理,你们都站不住脚。真要在这里拼个鱼死网破,你们清微宗也不见得就能全身而退,难道为了这点事,就不惜与知源书院结下死仇,让江湖中人看笑话吗?”
一旁的萧彧本就年轻气盛,听到离耳夫子如此说话,顿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忍不住跳出来叫嚷道:“哼,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故弄玄虚!有本事你就别光说不练,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看今日到底谁能全身而退!我倒要看看,你这八境的家伙,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离耳夫子眼神瞬间一凛,如同一把利剑般射向萧彧,冷冷地说道:“你这无知小辈,仗着清微宗的势力,在此张狂放肆。若不是看在你背后宗门的份上,就凭你刚刚对书院学生那恶劣的行径,我定不轻饶,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清微宗长老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心中暗自思忖,离耳夫子既然敢如此坦然地与自己对峙,必定是有所依仗。
但就这么灰溜溜地退去,他实在是心有不甘,这口气如何也咽不下去。“哼,那今日便让你知道,与我清微宗作对的下场!看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究竟有何能耐能阻拦我!”
说罢,他周身灵力如同汹涌的海啸般再次疯狂凝聚,强大的灵力波动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一场更为猛烈的攻击蓄势待发。
离耳夫子那番充满深情与坚定的话语,仿佛一阵春风,轻柔却有力地拂过每一位知源书院学生的心田。
他们凝视着离耳夫子那挺拔而坚毅的背影,眼神中满溢着感动与深深的敬佩。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急时刻,夫子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将自己置于险境,只为守护他们这些学生,这份舍己为人的深厚情谊,怎能不让人内心泛起层层波澜,感动不已。
然而,就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略显呆萌且不合时宜的声音:“夫子,你刚刚说在器物阁休息,可是器物阁那么宽敞,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你到底睡在哪个角落呀?”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牛昕昕正歪着脑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满脸好奇地盯着离耳夫子。她那模样纯真无邪,仿佛此刻并非置身于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对峙现场,而是在平日里轻松愉快的课堂上,向夫子请教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渔鸯听闻,忍不住迅速扭过头,狠狠地白了牛昕昕一眼,而后急忙压低声音,略带嗔怒地说道:“昕昕,你是不是糊涂啦!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怎么还一门心思纠结夫子睡在哪里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呀!夫子不辞辛劳,甚至不顾自身安危留在这儿,是为了拼尽全力保护我们,重点根本不是他睡觉的地方呀!你可长点心吧!”
牛昕昕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她微微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而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有些羞涩地缩了缩脖子。但在她心里,依旧觉得夫子为了他们付出了这么多,事无巨细,哪怕是夫子睡觉的地方,她都满心好奇,想要了解。
此时,清微宗长老本就因为离耳夫子的阻拦而恼羞成怒,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更是如同火上浇油,让他的怒火瞬间飙升到了极点。
他气得脸色铁青,双眼圆睁,怒不可遏地大声喝道:“都已经死到临头了,你们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讨论这些鸡毛蒜皮、无关紧要的事!哼,既然你们如此执迷不悟,冥顽不灵,那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不客气了!”
说罢,他双手迅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手中的灵力光芒陡然间大盛,变得愈发耀眼夺目,周围的空间仿佛都承受不住这股强大力量的压迫,开始剧烈地扭曲变形,仿佛即将破碎。一场惊心动魄、异常惨烈的大战似乎就在这一瞬间,一触即发。
离耳夫子神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他紧紧地盯着清微宗长老,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决心与毫不畏惧的勇气,毫不退缩地高声回应道:“长老,你若是执意要动手,以强凌弱,我离耳虽然修为远远不及你,但我这条命今天就撂在这儿了,定与你周旋到底,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让你伤害书院里的任何一个人分毫!”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壮烈。
离耳神色沉稳,面对着气势汹汹、灵力翻涌的清微宗长老,他不慌不忙地微微闭上双眸。浓密的睫毛轻颤,紧接着,他的嘴唇如微风中轻摆的花瓣,缓缓开启,开始念动一串晦涩难懂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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