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凛冽寒风肆意穿梭的十一月初,离耳夫子如同往年一般,准时踏入了书院的大门。
牛昕昕和渔鸯站在书院的回廊处,远远便瞧见了那熟悉的身影。“瞧,是离耳夫子!”牛昕昕眼睛一亮,伸手轻轻碰了碰渔鸯,压低声音说道。
离耳夫子身着那身标志性的灰布衣服,在寒风中,衣服猎猎作响。那布料本就朴实无华,如今更是显得陈旧,多处泛白,像是被无数次的风雨洗礼过。衣角的补丁也越发明显,针脚虽细密,却也难掩岁月的痕迹。
“夫子看起来比上次见时,沧桑了好多啊。”渔鸯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感慨。
随着离耳夫子越走越近,他面容上的变化愈发清晰。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仿佛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藏着数不清的故事与阅历。眼角的皱纹如同老树的年轮,层层叠叠,每一道都记录着岁月的沧桑。
头发虽依旧束得一丝不苟,但银丝明显增多,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清冷的光。他的脊背,也不再如记忆中那般挺拔,微微有些佝偻,似是承载了太多的智慧与岁月的重量。
“夫子这些年,想必也历经了不少风雨。”牛昕昕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
当离耳夫子从她们身前走过时,两人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夫子好。”
离耳夫子停下脚步,温和地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依旧透着暖意:“是你们啊,许久不见,都长高了。在书院里,可还习惯?”
渔鸯抬起头,看着夫子,真诚地说道:“夫子,我们在书院一切都好。只是……有件事,想找夫子帮忙,不知夫子是否方便?”
离耳夫子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但说无妨,若是我能帮上的,定不会推辞。”
牛昕昕和渔鸯对视一眼,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知道她们期待已久的计划,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渔鸯一脸诚恳,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夫子,此处人多嘈杂,有些话不太方便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离耳夫子闻言,微微仰头,目光投向高悬的日头,心中默默估算着时间,发现距离上课时间尚有一刻钟有余。
他略作思索,温和地说道:“那就去器物阁吧。那里平日里少有人至,相对安静,适合交谈。”说罢,他率先举步朝器物阁的方向走去,牛昕昕和渔鸯赶忙紧随其后。
离耳夫子已有将近一个月未曾踏入这器物阁了。当他来到阁前,伸手轻轻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时,一阵淡淡的檀木香气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微微一愣。
只见阁内打扫得纤尘不染,地面光洁如镜,仿佛能倒映出人的影子。那些平日里他精心收集、摆放却难免杂乱的珍稀器物,此刻也都整齐有序地陈列在各自的位置上,在从窗户透进来的缕缕阳光照耀下,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光泽。
离耳夫子满脸疑惑,转头看向牛昕昕和渔鸯,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离开这么久,本以为这里会积下不少灰尘,没想到竟如此整洁。”
牛昕昕脸上洋溢着笑容,赶忙解释道:“夫子,您有所不知。书院里每个班的学生都对您敬重有加,大家都知道您对这器物阁格外上心。于是便约定好了,按照班级顺序分批次前来打扫,就盼着夫子回来时,能看到一个窗明几净的器物阁。”
离耳夫子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轻轻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道:“难得你们这些孩子如此有心啊。我此番第二次前来授课,为期七天,本想着回来还得好好收拾一番,却不想你们竟为我做了这么多。”夫子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目光在阁内四处游移,眼神中满是欣慰与感动。
渔鸯笑着接口道:“夫子,您学富五车,见识广博,对我们这些学生更是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您给我们讲的那些关于器物的奇妙知识,我们都特别感兴趣,盼着夫子能多来书院,多给我们传授些学问呢。”
离耳夫子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是好学的孩子,我自然愿意将所知倾授。好了,你们也别光说些夸赞我的话了。此番找我所为何事,不妨直言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定不会推辞。”
牛昕昕和渔鸯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闪过一丝紧张与期待。渔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始缓缓讲述她们在寝室偷偷照顾小奶狗的事情……
离耳夫子静静听完渔鸯和牛昕昕的叙述,原本带着微笑的面容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双眉紧紧锁在一起,好似两座即将合拢的山峰,夫子沉默片刻,目光在摆满各类奇珍器物的阁内缓缓扫过,似乎在众多宝物中寻找着什么关键之物。
少顷,离耳夫子轻轻闭上双眼,周身泛起一层柔和而明亮的光晕,那光晕如同水波般向外扩散,强大的意念以夫子为中心,如潮水一般在整个器物阁内汹涌蔓延。
刹那间,阁内的器物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纷纷微微颤动起来。其中,一本古朴厚重的书本,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而强大力量的急切召唤,书页簌簌翻动,缓缓从众多器物中飘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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