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源书院,时光如同潺潺溪流,悄然流淌。终于,书院迎来了给孩子们放的第一次假。
放假这天,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慷慨地倾洒而下,将知源书院映照得熠熠生辉。刘正堂身着一袭考究的深色锦袍,迈着稳健而有力的步伐,神色庄重地踏入书院。
他身形挺拔,气宇轩昂,眼神中带着平日里的严肃,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丝对儿子的期待。
目光在来来往往、洋溢着兴奋之情的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口中还不时喃喃自语:“钊铭这孩子,怎么还没见着。”
没过多久,刘钊铭那熟悉的身影便映入刘正堂的眼帘。只见刘钊铭脚步轻盈而欢快,像是怀揣着无尽的喜悦,脸上洋溢着自信且充满活力的笑容,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与离家时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刘正堂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欣慰,赶忙加快脚步迎上去,口中说道:“钊铭,我的儿,多日不见,你可是精气神十足啊!”
刘钊铭看到父亲,眼神一亮,赶忙快步走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洪亮地说道:“父亲,您来了!这段时间在书院,我收获颇丰。”
刘正堂笑着点点头,上下打量着儿子,满意地说道:“嗯,为父一看就知道你在这儿进步不小。瞧瞧你这模样,可比在家时精神多了。”
父子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并肩往书院外走去。走着走着,刘钊铭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给父亲展示一下离耳夫子送给他的那根“灵影御霄棍”。
那根灵影御霄棍可不一般,虽说是竹棍演变,可是自从打败曹轩之后,变得棍身修长,纹理细腻,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在光线的照耀下隐隐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刘钊铭一想到这灵影御霄棍,眼中就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忍不住开口道:“父亲,这次在书院,夫子送了我一件极为特别的器物……”
话刚说到一半,刘钊铭却突然停住了。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灵影御霄棍得来不易,夫子送他时的叮嘱言犹在耳,其中或许还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再者,父亲一直对他期望颇高,若是看到这神奇的灵影御霄棍,会不会对他产生更高的、甚至不切实际的期许呢?想到这儿,刘钊铭心中一阵纠结,犹豫再三后,他还是强压下内心的冲动,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刘正堂见儿子话说一半突然停下,不禁好奇地问道:“哦?夫子送了你什么器物?接着说呀,钊铭。”
刘钊铭赶忙挤出一丝笑容,故作镇定地说道:“呃,父亲,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件寻常的学习器物,以后再跟您细说吧。
”刘正堂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儿子的异样,但也没有再多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好吧,既然如此,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为父。咱们先回家。”
于是,刘钊铭默默跟在父亲身旁,父子二人踏上了回家的路,而关于灵影御霄棍的秘密,暂时被刘钊铭深埋在了心底。
刘正堂目光紧紧锁住儿子刘钊铭,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这段时间刘钊铭在书院的进步,可谓是有目共睹,学业上突飞猛进,原本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如今也多了几分沉稳与坚毅,气质更是焕然一新。
刘正堂细细端详着儿子,心中愈发笃定,这孩子不仅学识见长,在品行上更是端正了许多,曾经身上那股子玩世不恭的劲儿,已经被书院的治学氛围打磨得不见踪影。
刘正堂满含爱意地拍了拍刘钊铭的肩膀,说道:“钊铭,你这段时间在书院的表现,为父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你能有这样的进步,实在是难得。这次放假三日,你就好好放松放松,随心所欲地去玩吧,就当是为父对你这段时间努力的奖赏。”
刘钊铭听闻,眼睛瞬间亮得如同璀璨星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激动地说道:“真的吗,父亲?您可真是太好了!这三日我可得好好计划计划,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刘正堂脸色陡然一沉,神情变得格外严肃,他紧紧盯着刘钊铭的眼睛,郑重其事地叮嘱道:“钊铭,你记住了,无论如何,千万不可去赌场。那赌场之地,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人汇聚于此,风气污浊不堪。一旦沾染了赌博的恶习,就如同陷入泥沼,难以自拔,咱家虽说有些家底,但也经不住赌场的无底洞般吞噬。更为关键的是,赌瘾这东西,一旦上瘾,足以毁掉你的一生,让你大好前程化为泡影。”
一听到“赌场”二字,刘钊铭的心瞬间像被猫抓了一般,痒痒得难受。
回想起这一个半月在知源书院的时光,他始终没能寻觅到与自己志同道合、能陪他一同去赌场寻乐子的朋友。
而且,初来乍到这个书院,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还很陌生,人生地不熟的,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去赌场见识一番。
此刻父亲特意提及赌场,反倒像是在他本就蠢蠢欲动的心火上,又浇了一瓢油,让赌场对他的吸引力变得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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