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阎埠贵才终于明白心里的那丝不安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他么就是个解不开的死局。
承认阎解放是见义勇为,那就是等于承认阎解旷是道德败坏。
郑文山就要去学校‘告状’。
到时候势必会让他阎埠贵在院里所做的事情,以及自己儿子今天的行为全部曝光。
学校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如此不堪的人继续当老师,那不是带坏全班学生吗?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说不是见义勇为,那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无解!
原本以为是能占便宜的事情,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郑文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回想今天他的所有行为,简直可以说是步步为营。
怎么办?
阎埠贵这边还在想办法,阎解放已经绷不住了。
他一听“少管所”三个字,脸色瞬间煞白,腿都软了,差点跪在地上,
勉强拽住阎埠贵的袖子,声音都变了调:“爸!爸!我不去少管所!那地方…那地方会死人的!”
郑文山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
有些人,总是喜欢做自己承受能力之外的事情,出事了就哭爹喊娘。
而他今天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让阎家受到应有的惩罚,让其他人熄了心思;二是挑拨阎家人的关系,让他们早些分崩离析。
当然了,如果真能把阎解放送进去,他绝不手软。
这样才能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阎解放盼着这位平日里精于算计的父亲能赶紧说点什么,让他免了牢狱之灾。
阎埠贵也是急得满脑门子汗,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只能死死拉住王铁蛋的胳膊阻止他去报案,同时一脸祈求地道:“文山!文山!咱们有话好好说!解放他还是个孩子啊!咱们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把事儿闹到派出所去呢”
郑文山冷笑一声,压根没搭理他。
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拿一个院子这种说法来绑架我。
虽说就算你拿出“诚意”来,我也未必会接受。
可你连个姿态都不愿意做,属实是有些过于铁公鸡了。
于是对王铁蛋挥了挥手:“铁蛋,赶紧去吧,诈骗不是小事。”
王铁蛋攥着那一块钱,用力想要挣脱阎埠贵,但阎埠贵此时怎么可能松手,而他不松手,王铁蛋是不可能挣脱的。
“文山,你可不能这样啊!这要是报了派出所,我家解放可就毁了!咱们有话好说,万事好商量啊!”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瞪了阎解放一眼,恨不得把这惹祸的儿子生吞活剥了,居然连拉着王铁蛋都不知道。
人群里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自盘算着这十块钱的“生意”还能不能做。
眼看自己老爹劝不住郑文山,阎解放急得满脸通红,他猛地一跺脚,突然指着阎解旷喊道:“文山哥,这主意不是我出的!全是解旷出的馊主意!他装作揍小朵,然后让我见义勇为来骗你的钱!你要告就告他!我不要进看守所!”
阎解旷一听,立马不干了,捂着肿得老高的半边脸,梗着脖子反驳:“胡说!明明是你先找的我,说这么干能弄到钱!说好了一人一半,我才配合你的!”
他的声音还带着稚气,嗓子还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肿着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任谁看了都觉得这孩子不像在说谎。
不过郑文山却相信了阎解放的话,他觉得人在这种时候说出来的话,八成是真的,虽说有些离谱点。
他不由得又瞥了眼阎解旷,心里暗暗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小子,不仅有脑子,演技也是非常在线的。
郑文山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谁的主意我不管。你们阎家今天这出戏,唱得挺热闹啊。我必须让你们长长记性。至于解放你说解旷的主意,那没办法,最终实施诈骗的人是你。所以我只能找你。”
“文山,文山,咱们好商量!要不这样,我赔你钱!这十块钱我退给你,再加点,你就放过解放一次,他保证以后不敢了,行不?”
阎埠贵看郑文山是铁了心要闹到派出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来,“二十块,够了吧?”
郑文山瞥了一眼,冷哼一声:“阎埠贵,你当我是要饭的?二十块就想打发我?”
“现在谁不知道你家有钱啊!你可是借给易中海一千块钱!现在你儿子诈骗我,拿二十块就想糊弄过去?解放的前途在你眼里就只值这点钱?”
阎埠贵一时被郑文山说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早上赔了一袋面粉,在易中海那里也亏了500,现在再赔给郑文山二十,他心里已经在滴血了。
“我看这样吧,”郑文山慢悠悠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你家解放都十五岁了,马上就是大人了。
这事儿要是不处理好,进了少管所,出来后前途可就毁了。
媳妇估计都讨不到,谁愿意嫁给一个进去过的。啧啧,可惜了,解放、解放,这名字多好,结果小小年纪就能看到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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