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米狄亚...”
莉莉丝心情稍有好转,轻拍睡着的萝拉后背,瞥了眼米诺后仰头躺下,脸上沾满了疲倦:自求多福吧~
见事暂时平息,那人惬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粗壮的手臂搭在椅背上,观察着台上剩下八人的动向。
上官行小心翼翼靠近,躬身轻问:“鼎烈长老,您怎么来了?”
“砰!”
鼎烈长老大手一拍桌首,震的茶碗叮当响,假意称怪道:“怎么,老夫没事就不能来看看?”
“没没...没有!”
“那还不快点,上去看着考生!”鼎烈长老瞪着两位考官,“在这儿磨磨唧唧,要是孩子们受伤了,我拿你们俩事问!”
上官行和雨容息连忙点头,飞跃到看台两侧护法。
时间缓缓流逝,天边的月轮洒下清冷的光辉,几片枯叶在微风中悠悠飘落。
祝灵烬终究扛不住内心的梦魇,拖着沉重的身体被移到台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眼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恐惧,胸脯微微起伏,似乎还未从那可怕的幻境中缓过神。
她勉强定了定神,望到木椅上的莉莉丝,嘴角勾起,但目光忽然定格在不远处那道魁梧的身影上。
“鼎爷爷!”声音哽咽,眼眶瞬间红起。
“哎~”鼎烈长老眉开眼笑,张开双臂抱住祝灵烬,让她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小丫头,怎么突然有兴致参加入门考核了,平时你这暴脾气,不是最看不上这些规矩吗?”
祝灵烬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姐姐,都怪姐姐!”
她抱住鼎烈长老的大手,控诉:“鼎爷爷,您一定要帮我报仇,姐姐太坏了,宁可收外宗人做徒弟,都不肯收我!”
“哦,还有这事?”鼎烈长老假意怒拍桌子,拔高音量:“鲤鱼那丫头,看老夫不揪她耳朵!竟敢冷落我们家祝儿!”
说着,他还伸手轻轻抹去祝灵烬眼角的泪花,眼里满是疼爱。
“哼!”有了鼎烈长老的撑腰,祝灵烬撅着嘴,脸上的委屈神色稍稍减轻。
不过她依旧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对姐姐不肯收自己为徒这件事耿耿于怀。
她扭过身子,小声嘟囔:“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洛安啦,姐姐就是偏心……”
“洛安?”鼎烈长老眉毛微挑,“老夫倒要看看哪冒出来的野草,竟敢抢我们家祝儿的宠爱!”
“喏,就是台上那个白头发的!”
鼎烈长老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正巧有两名考生被抬下台,见洛安在台上咬牙坚持,周身黑气翻涌,却始终未曾倒下。
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倒是让鼎烈长老忍不住多打量几眼:这丫头的魂薄弱,不过也确实有些本事,能在“心”区坚持到现在,绝不是泛泛之辈。
台上,雨容息扫过剩下的五名考生后,目光死死粘在米莱希斯,她身上除了头顶的黑气,几乎没有一丝煞气。
这不对劲啊?刚满一岁的孩子都有煞气,可这姑娘却干净的像出胎的宝宝,身上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一个念头闪过,她抿了抿唇:难道她从一开始就晕过去了?
上官行也注意到米莱希斯的异样,不过相比之下,他更在意剩下四人身上翻涌的煞气。
嘴角邪笑:真想再注入点……可惜那老家伙突然过来。
紫色光线缠住米莱希斯的手腕,雨容息正要探查,原本一动不动的米莱希斯突然颤动一下。她低垂的脖颈开始缓慢、机械地转动。
雨容息僵在原地,一股寒意窜上她的脊椎。她咽了咽唾沫,看着那脖子转啊,转啊,转啊,直到扭到一个诡异的角度。
“……”
“!?”
她猛然睁眼,死寂的瞳孔吓的雨容息的魂魄仿佛被瞬间抽离,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两秒。
“咕噜。”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膛。
可米莱希斯只是瞥了她一眼,便漫不经心的扭回头。
她身子一歪,心安理得地躺在洛安腿上,蜷缩起身子,甚至惬意的蹭了蹭,全然不顾洛安深陷噩梦,眉头紧锁。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一片哗然。毕竟大家在“心”区中都苦不堪言,米莱希斯倒好,一点事都没有。
“呃呃呃……”祝灵烬张着嘴,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委屈,对洛安小队有了新的认识:这帮神人到底是怎么聚在一块的?
鼎烈长老捋了捋胡须,粗旷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响亮:“哈哈,这丫头的同伴,也非等闲之辈啊。”
“切!”
“嘿嘿~”莉莉丝背靠软背,轻蔑地笑了笑:“米莱希斯,还得是你啊~”
米莱希斯感受着额头下柔软的触感,扫视不远处的红发少女后,转身往洛安怀里钻,就准备睡觉。
“不...杀....”
突然,一只细长的手扼住她的喉咙,她被迫抬起下巴,视线撞入洛安那痛苦扭曲的面容,额头渗满细汗,淡淡的血丝从她口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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