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活着,朴敏贞才有一线渺茫的希望。
只有他活着,才能阻止博士和疤脸的图谋。
他缓缓抬起头,深紫色的瞳孔里,绝望和恐惧渐渐沉淀,被一种更加冰冷的、如同金属般的坚硬所取代。坛口深处那点摇曳的灰白,似乎也在这种冰冷的意志下,强行稳住了光芒。
“我……明白了。”林琅的声音依旧沙哑,却不再颤抖。
老K看着他眼神的变化,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明白就好。”他不再多言,转身走向门口,高大的背影在狭窄的禁闭室里显得有些压迫。
“老K。”林琅在他即将出门时,忽然开口,“你……为什么帮我?”
老K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回头,只是沉默了几秒。那道刀疤在门框投下的阴影里微微起伏。
“为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像是自嘲,又像是某种沉重的叹息,“也许……是看不惯博士那副嘴脸吧。也许……是觉得你这小子,还有点人样。”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又或者……是因为很久以前……我也认识一个……差点被他们弄碎的‘坛子’。”
说完,他不再停留,推开厚重的金属门,身影消失在门外冰冷的走廊光线中。门缓缓合拢,留下林琅独自一人,咀嚼着老K最后那句含义不明的话。
禁闭室里死寂无声。林琅摊开手掌,看着手心残留的、从纸团里掉落的最后一点灰黑色粉末痕迹。冰冷、粗糙,带着朴敏贞左臂结晶被刮削的残酷真相。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捻起那一点残留的粉末,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
冰冷、恶心、带着金属腥气。
熟悉的、微弱的冰凉暖流再次渗入。
烙印的剧痛减轻一丝。
坛口的光点稳固一分。
连接稳定值:30.1%。
代价,是沉重的真相和冰冷的觉悟。
他闭上眼睛,不再去想朴敏贞此刻在医疗室承受的痛苦(那只会让他失控),不再去懊悔自己之前的举动(那毫无意义)。他将全部心神沉入坛口,用意念死死包裹住那点微弱的灰白,如同守护着在暴风雪中唯一的一点火种。
活下去。
变强。
等待时机。
为了盖子。
为了掀翻这冰冷的囚笼。
嗡…嗡…
通道传来微弱的震颤。朴敏贞的意念带着巨大的疲惫和深深的担忧:
`[林琅……你……还好吗?……]`
`[刚才……感觉……你……很痛苦……很乱……]`
林琅的意念平静、冰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没事……朴敏贞……]`
`[保存力气……别多想……]`
`[盖子……还在……坛子……就碎不了……]`
`[等我……]`
通道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朴敏贞的意念传来,虚弱,却似乎被林琅话语中的力量感染,也多了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坚定:
`[嗯……]`
`[等你……]`
禁闭室的灯光惨白依旧。林琅坐在冰冷的金属床上,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手心里那点粉末的冰冷触感早已消失,但那份残酷的真相和冰冷的觉悟,已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风暴将至。疤脸的贪婪,博士的疯狂,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风暴来临前,抓住每一丝微光,让自己这具濒临破碎的“坛子”,变得更硬一点,更冷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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