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水利:从“阻挠施工”到“散布谣言”
杜哲的水利工程,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按照规划,需要修建一条贯穿南北的主水渠,途经黄伦家的一片林地。杜哲派人去协商,提出“按市价赔偿”,黄伦却摇头晃脑:“此乃我黄家祖坟所在,动土会惊扰祖先,于全县风水不利啊!大人要修渠,还是换条路吧。”
那条路若是绕开林地,不仅要多费三倍工时,还会淹没数十亩良田,显然不现实。杜哲据理力争,黄伦却干脆闭门不见,让家丁拿着锄头守在林地,声称“谁敢动土,就拼了这条命”。
与此同时,关于水利工程的谣言开始四起。
“听说了吗?那条渠要挖断定远的龙脉,修完之后,定远要遭大旱了!”
“杜哲是外地人,他懂什么水利?上次挖渠就淹了李家庄,这次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这些谣言,由黄伦等人的亲信散布,很快传遍了全县。原本积极参与修渠的百姓,开始变得犹豫,甚至有人偷偷退出了工程队。
杜哲心急如焚,却苦无对策。他试图用图纸和数据向百姓解释,可在“龙脉”“风水”的谣言面前,科学的道理显得苍白无力。
改革经济:从“垄断市场”到“破坏信誉”
玉倾城牵头的“定远布行”,原本生意红火,却突然遭遇了“断货”危机。
黄伦联合几个垄断了染料生意的乡绅,突然宣布“染料涨价三倍”,且“限量供应”。织坊的妇女们买不到染料,新织出的布匹只能是素色,价格大跌,订单锐减。
“这是故意卡我们的脖子!” 玉倾城看着堆积如山的素色布匹,眉头紧锁。
不仅如此,他们还开始破坏“定远通宝”的信誉。黄伦让人在市面上用“通宝”兑换银子时,故意压低比价,声称“县衙铸的钱成色不足”,甚至偷偷熔掉通宝,提取其中的铜料,再伪造劣质铜钱流通,搅乱市场。
百姓们看到通宝“不值钱”,又开始囤积旧银、旧钱,新货币的推行陷入停滞。房衍负责的“经济改革”,一时间举步维艰。
改革官员俸禄:从“暗中抵制”到“消极怠工”
新政中“提高俸禄,严查贪腐”的条款,本应得到基层官吏的支持,却因黄伦等人的暗中操作,变成了“上下不讨好”。
黄伦利用自己多年经营的人脉,向县衙的旧吏们吹风:“俸禄是高了,可查得也严了,以后想捞点外快都难了!这不是把你们往绝路上逼吗?”
旧吏们本就习惯了“靠山吃山”,听闻此言,顿时心生抵触。他们表面上领了新俸禄,暗地里却开始消极怠工。文书积压、案件拖延,甚至有人故意在征税、登记时出错,制造混乱,试图让龙天策“知难而退”。
一个月后,当龙天策查看新政推行的成效时,发现各项改革都陷入了僵局:
土地登记完成不足三成,且多是普通百姓的小块土地,乡绅的大片良田仍游离在外;
主水渠只修了不到一半,卡在黄伦家的林地前动弹不得;
“定远布行”因缺染料,订单减少了一半;
“定远通宝”的流通率不足五成,市场依旧混乱;
县衙的旧吏们磨洋工,新幕僚们疲于应对各种阻力,人人面带倦色。
黄伦等人则隔岸观火,甚至在私下里嘲笑:“我就说,这新政不过是纸上谈兵,真要动起来,处处都是坎!”
龙天策站在县衙的地图前,看着上面标注的一个个“受阻点”,金发黑眸中虽有疲惫,却更有坚定。他知道,这些阻力在意料之中,改革从来不会一帆风顺,尤其是触及既得利益者的核心蛋糕时,必然会引发最激烈的反抗。
“看来,是时候拿出更硬的手段了。” 他低声自语,手指重重地落在地图上黄伦家林地的位置,“这块骨头,必须啃下来。”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亮,但县衙内的气氛,却因新政推行的艰难,变得愈发凝重。属于定远的“新篇章”,显然不是靠一纸告示就能写就的,它需要铁腕,需要智慧,更需要直面旧势力的勇气。这场新政与旧顽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胶着的阶段,而胜利的天平,此刻还未清晰地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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