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派人去查,回报说那粮行的掌柜来历不明,只知带来的粮食成色极好,似乎是从北方漕运过来的,量还不小。
“哼,想跟我抢生意?” 冷金龙冷笑,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八文?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粮食能烧!” 他笃定对方是来搅局的小角色,撑不了几日,只要自己把对方的粮食都买过来,就能继续垄断市场,到时候再把价格抬得更高,连本带利赚回来!
冷金龙立刻召集手下,放出话去:“不管‘惠民粮行’卖多少,你们都给我买下来!他八文卖,咱们九文收!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到几时!”
他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自己有的是钱,先把对方的粮食高价收过来,断绝其货源,等对方撑不下去关门了,金陵的粮食市场就又回到他手里,到时候再把这些“九文收来的粮食”以十五文甚至二十文卖出,岂不美哉?
于是,金陵城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冷金龙的手下们,每天天不亮就守在“惠民粮行”门口,只要粮行一开门,就拼命抢购,哪怕限购两斗,他们也雇了上百人排队,硬生生把大半粮食都买了回去。
玉子徽看着那些抢购粮食的“托儿”,暗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嘲讽,却不动声色,反而吩咐伙计:“加大供应量,今日备足两千斗!”
冷金龙见对方果然“上钩”,供应的粮食越来越多,心中更是得意:“果然是个不懂行的雏儿!再多的粮食,老子也能吃下!” 他下令手下:“继续收!他卖多少,咱们收多少!我倒要看看,他的粮仓有多大!”
接下来的几日,金陵城成了冷金龙和玉子徽的“粮食擂台”。玉子徽不断放出粮食,始终以八文的价格卖给百姓(冷金龙的人混在里面抢购,也算“百姓”),冷金龙则咬牙跟进,九文一斗,照单全收。
冷金龙的银子像流水一样花出去,仓库里囤积的粮食越来越多,从原本的几万斗,激增到十几万斗。他的账房先生看得心惊胆战,几次劝他:“东家,不对劲啊!对方的粮食好像无穷无尽,咱们的银子快见底了!”
“慌什么!” 冷金龙红着眼睛,像赌红了眼的赌徒,“等他粮尽了,这金陵城还是我说了算!到时候把这些粮食按二十文一斗卖出去,翻倍的利!”
他哪里知道,玉子徽带来的粮食,根本不是他个人的私产,而是朝廷从各地调集的赈灾粮,背后有整个大唐的国库支撑。他所谓的“到嘴肥羊”,其实是玉子徽故意抛出的诱饵。
第七日清晨,冷金龙的手下又去“惠民粮行”抢购,却发现粮铺大门紧闭,门板上贴着一张纸条,字迹温润,却是宣判他死刑的文书:“粮已售罄,归期不定。——惠民掌柜”
冷金龙听到消息,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连忙跑到市场上,想看看粮价是否如他所愿地飙升——却发现,经过几日的低价粮食冲击,百姓们手里有了存粮,对高价粮的恐慌早已消散,市面上的粮价不仅没涨,反而因为他之前的疯狂收购,导致其他小粮商见机抛售,价格一路跌到了十文,还在继续下滑。
“不……不可能……” 冷金龙踉跄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粮袋,十几万斗粮食,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这些粮食,他是以九文甚至更高的价格收来的,如今市场价跌到十文,扣除运费、仓储费,他不仅赚不到钱,还要赔进去一大笔!
更让他绝望的是,他为了收购粮食,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流动资金,甚至抵押了几处房产和田地,如今粮食砸在手里,资金链彻底断裂,连维持自家粮铺的运转都成了问题。
“完了……全完了……” 冷金龙瘫坐在粮仓里,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他这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那些低价粮食,根本不是来抢生意的,而是来让他倾家荡产的!
而此时的太守府,玉倾城正陪着玉子徽喝茶。
“大哥,这次多亏了你。” 玉倾城笑着为兄长续上茶水。
玉子徽放下茶杯,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暗紫色的眼眸里满是宠溺:“跟大哥客气什么?敢欺负到我妹妹的地盘上,这冷金龙,活该有此下场。” 他顿了顿,又道,“接下来,就该龙天策那小子出场了,查抄他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罪证,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窗外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兄妹俩的笑脸上。金陵的粮价,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后,渐渐回落至正常水平,百姓们捧着平价粮,脸上的愁云散去,又开始念叨起大唐的好,念叨起凤凰公主的聪慧。
冷金龙栽的这个大跟头,不仅让他自己赔光了家底,更让金陵的商贾们见识到了朝廷稳定物价的决心,再无人敢轻易囤积居奇。
属于金陵的“新篇章”,在玉倾城的巧计和玉子徽的助力下,扫清了奸商的阻碍,向着更安稳、更繁荣的方向,稳步前行。而冷金龙的惨败,也成了金陵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警示着所有逐利者——民心不可欺,国法更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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