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挂在草药叶片上,林小满背着竹篓,踩着湿滑的山路往深林走去。昨晚那个梦又来了——白胡子老者站在云海中,手持一株发光的草药向他示意,却始终不发一言。
林小满摸了摸胸前的小葫芦,它比前几天更加温润,仿佛有了生命般微微发热。自从发现它能改变水质后,林小满每天都会用它装水浇灌屋后药田里的草药。才三天时间,那些普通的黄芪、当归就长得比往年粗壮一倍。
"要是真有什么'药仙录'..."林小满自言自语着,拨开面前茂密的灌木。今天他要去悬崖边采摘一种罕见的石斛,据说能卖个好价钱。
忽然,一声尖锐的惊叫从山谷另一侧传来。
"救命!有蛇——"
是个女人的声音,字正腔圆,明显不是本地口音。林小满心头一紧,立刻调转方向朝声源处奔去。
穿过一片密林,眼前的景象让林小满倒吸一口凉气:一个穿着浅蓝色冲锋衣的年轻女子瘫坐在岩石上,脸色惨白。她面前一条黑白相间的银环蛇正昂着头,吐着信子。
"别动!"林小满低喝一声,从地上抄起一根树枝。
女子闻声转头,林小满这才看清她的样貌——约莫二十四五岁,鹅蛋脸,一头利落的短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眼睛大而明亮,此刻却充满惊恐。
银环蛇被声音惊动,猛地朝女子方向一窜。千钧一发之际,林小满一个箭步上前,树枝精准地挑在蛇身七寸处,将整条蛇甩了出去。
"啊!"女子惊叫一声,指着自己的小腿。林小满这才发现她裤腿已经被撕开一个小口,露出两个细小的牙痕,周围皮肤已经开始泛青。
"被咬了?什么时候?"林小满单膝跪地,一把撕开她的裤腿。
"三、三分钟前..."女子声音开始发抖,"我...我会死吗?"
林小满没有回答,迅速从腰间解下布条,在伤口上方紧紧扎住。然后二话不说,俯身对准伤口开始吮吸。
"你干什么!"女子试图推开他。
"别动!"林小满吐出一口黑血,"银环蛇毒,不想截肢就老实点!"
连续吸了五六口,直到血液变成鲜红色,林小满才停下。他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几株不起眼的小草上。
"百步草..."他冲过去拔起几株,塞进嘴里嚼碎,然后敷在女子伤口上。
女子疼得直抽气:"这...这是什么?"
"解毒的。"林小满又从背篓里翻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吞下去。"
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药丸苦得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你...你是医生?"女子问道,声音比刚才稳定了些。
"算不上。"林小满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叫林小满,青石村的。你呢?"
"苏雨柔,省植物研究所的。"女子试着动了动腿,"谢谢你救了我...我刚才以为..."
"还没脱离危险。"林小满打断她,"得尽快下山处理。你能走吗?"
苏雨柔试着站起来,却双腿一软差点摔倒。林小满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算了,我背你。"
"这...不太好吧..."
"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林小满已经蹲下身。
苏雨柔咬了咬唇,还是趴到了他背上。林小满背起她,惊讶地发现这个城里姑娘轻得像片羽毛。
下山路上,苏雨柔的气息喷在他后颈上,温热而均匀。
"你来我们这深山老林做什么?"林小满问道,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采集标本...研究药用植物..."苏雨柔的声音有些飘,"你们这里的...百步草...论文上没记载过..."
林小满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沉:"苏小姐?苏雨柔?"
没有回应。他侧头一看,苏雨柔已经闭上了眼睛,额头滚烫。
"糟了..."林小满加快脚步。
回到村里时已是正午,几个在井边洗衣服的妇人看到林小满背个城里姑娘,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小满!这谁啊?"张婶放下洗衣盆问道。
"被蛇咬了,得赶紧救治。"林小满顾不上多说,径直朝家走去。
林母见到儿子背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回来,吓了一跳:"这是?"
"城里来的研究员,被银环蛇咬了。"林小满把苏雨柔放在自己床上,"娘,帮我烧锅开水。"
他取下胸前的小葫芦,倒了半杯水,又掺了些普通开水,扶起苏雨柔一点一点喂进去。这三天他发现,稀释过的葫芦水效果更温和,适合体弱的人。
不到十分钟,苏雨柔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脸上的青灰色也褪去了。林母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了,这姑娘命大。"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他刚想换件衣服,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林小满!滚出来!"是赵大虎的声音。
林小满心头一紧,对母亲说:"您看着她,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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