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残酷的共识在每个人心头盘旋，却从不会宣之于口。
“什么叫‘无所谓’？！”
李明钊的怒吼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他重重拍向金属桌面，手掌与合金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谁给我解释解释，什么！他妈的！叫‘无所谓’？！”
他的余光扫向时柒，收容中心总助理。
那个女人依然保持着冰川般的冷漠，但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暴露了内心的波澜。
李明钊在心里把那个口无遮拦的蠢货骂了八百遍。
有些规则可以心照不宣，但绝不能摆上台面。
“每一位清洁员都是收容中心不可或缺的一员！”
李明钊扯松领带，声音里带着表演性质的激昂。
“生命从来不分高低贵贱！”
“是！”
技术员们条件反射般地立正回应。
“立即启动二级应急响应！重新评估危险系数！”
“是！”
整齐的应答声中，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弱弱响起：
“李局长，收容组已经重新出发了。”
李明钊抄起文件夹直接飞了过去：
“晚了！已经晚了！”
文件夹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纸张雪花般散落。
“事情已经过了十五分钟，最佳营救时间已经过去了！”
李明钊的声音突然嘶哑。
“亏你们还是技术人员，「诡墟」内属于独立时空，时间流速不同，鬼知道里面过去了多久！”
“报告！”
监控员夏愉颤抖的声音突然插入。
“诡能能级……正在急剧下降！”
这句话像按下暂停键，所有人的动作都凝固了。
李明钊缓缓转头，镜片后的眼睛瞪大到极限：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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