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在最开始时,我只求能活着,后来,我希望可以推翻狐族的统治,可弟弟成了软肋后,我开始祈祷着仅仅彼此的安全,再到现在,我们总算可以归隐时,却又开始遇到问题。
现在呢?我要救这些愚昧的人吗?还是享受我和弟弟的王国?
我并不是考虑着我和弟弟掌管这个愚昧之都的好处,而是在想改变这些人对于我和弟弟安稳生活的影响,我不奢求命运眷顾我,我只恳求命运不要愚弄我。
若我干了好事,却得了一个坏的结果,那该多好笑呢?
我考虑着很多,总归还没有开始让那些居民摆脱原来固定生活的枷锁,其实不做,也是做,那个时候,我内心或许倾向的就是当掌权者也说不定。
不过后来,我的想法就变了。
某天,我在童话镇瞎逛时,发现了很稀松平常的一幕。
却总是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情,隐藏着让人心脏收缩的力量。
这是我第一次午后来到农田,我并不是什么厌恶田地的人,而是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田地里可以思考吗?
好吧,现在的我,不得不承认,那时的我骨子流淌着的,还是狐族的血,高人一等的血,但是很快就不是了。
我所看到的,不过是田地里的农民在太阳下耕作,太阳不是很大,但流汗也是在所难免。
但我该如何形容那一幅画呢?该如何形容那些农民呢?
破了几条缝的衣服,早已干透了的泥巴粘着在衣装的外侧,内侧肯定也如出一辙,汗流在上面,也无法把泥巴融化,黝黑的皮肤告知着他的勤劳,可我却觉得那是他悲哀的象征。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洗澡,冰冷的河水不会款待任何一个穷人,不洗澡能够拥有脏却可以下地干活的机会,去河里游泳便有可能生病,即使只有三分之一的概率也不可能有农民去冒险。
这些泥巴,如同一个个金辉(狐族内部精英可以得到的配饰),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可惜它们并不是金币。
后来询问他们的生活后才知道,原来他们根本没想过洗澡。
时间,不能浪费在洗澡上。
人,没必要精致的活着。
攀比,只对在意的人有用。
但是那些统治者看不见这些问题,世界上重要的问题太多了,想要维持统治的安定需要处理的问题大都很高大上,这种脏兮兮的问题怎么入得了他们的眼睛?
人类长的太高了,便不会有心思真正关注蚂蚁的生活,世界上比这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了,多看一眼都是对蚂蚁的怜悯与恩赐。
更何况是对于那些单独的工蚁,更要排在蚂蚁群的后面,一个人,永远大不过一群人,除非这个人的背景......
那样的待遇,工蚁做梦时都未曾设想。
这些,要如何才有可能同理呢?
我很难说我的感受到底如何,记得之前幽径大陆上的农民命运也是如此,似乎这种掌管别人口腹的工作永远只是听上去高大上,实际上干的人却大多是思想被禁锢的"猴子",难道不好笑吗?
那一刻,我决定为他们打开另一条路,一条改变世界的路。
我决定施教!若世界一直无序,那么灾难总有一天会沾染到我和弟弟身上。
但是这件事不能由我主导,弟弟才是镇长,我来岂不是越俎代庖吗?
所以我便向弟弟告知了我的想法,弟弟自然是十分支持的,而我则作为先生,为大家传述一些基本的道理。
如果你要教一群已经被蛆挖空脑袋的生物,那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除这些蛆。
我是这么想的,但这些居民始终不能算是那样的生物,他们需要吃饭,去逼迫一些要干活才能维持生计的人听课,那和逼着人等死有什么区别呢?
当城主,没有想的那么简单,攻城容易守城难,即使只是进行基础的知识讲解,也是要占用很多耕地的时间的,该怎么办呢?
还好,比感恩更有效的情绪是畏惧,而弟弟刚好就有让这些居民畏惧的能力。
所以聚齐一些居民根本不是难事。
一座城的人太多,所以我打算自己培训一些人,再让这些人去教别人,这会是最有效和最快速的办法。
把一些幸运儿威吓过来听课后,也要注意恩威并施,说白了还得有奖励制度,所以因为这些参与培训的人,我们打算颁布《徒有其表,以显师德》制度,每个徒弟的表现体现师父的能力,徒弟能力越优秀,优秀的人越多,那么师父的地位则可以水涨船高,同时获得补给,也就是薪水。
这样一来,不用种地,只是听课,听完课再教别人,很快也可以养活自己,而且地位还会比一般的农民高,这谁听了不迷糊呢?
这其实也意味着,城里的第一批贵族便会很快出现,我们并不抵触贵族的出现,毕竟幸运的人就是比倒霉的人发展的快,难道去让幸运的人等倒霉的人吗?我估计等一辈子也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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