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利沃夫州。
寒风卷着雪粒刮过输油管道的金属外壳，霍弋站在高架平台上，黑色长风衣被风吹得鼓动作响。他眯起眼睛，俯瞰着脚下纵横交错的能源管道。
这些钢铁巨蛇蜿蜒穿过雪原，连接着欧洲的能源命脉。
“砸了这么多钱，总算没喂狗。”他扫了一眼，手指轻轻敲击着管道的金属外壳，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条管道不仅是能源运输的关键，更是他军火生意的最佳掩护。国际监管再严，也没法彻底封锁能源运输。
阿诺德站在身后，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凝结：“利亚姆说，梅纳特夫的人最近一直在附近闹事，昨天还炸了我们一个检查站。”
霍弋嗤笑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跳梁小丑罢了。”
那个靠苏联遗产发家的乌克兰胖子，自从他拿下利沃夫管道，对方就像被抢了骨头的野狗。
“不用管他们，继续按计划推进。”他刚下平台，远处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阿诺德猛地掏枪，五辆吉普车冲破铁丝网朝他们驶来，车身上喷着梅纳特夫家族的胸头标志。
“趴下！”霍弋拽着阿诺德滚进壕沟，子弹擦着他耳尖飞过。他按下对讲机：“狙击手找制高点，其他人分三路包抄。”
手下训练有素，火速分散成战术队形。
几个黑影再朝这边方向冲来，霍弋解了外套扔地上，借助管道设施作为掩体，贴着墙根移动，子弹追着他脚跟打进水坑。
他掏出腰间的手枪，眼神锐利如刀。
“左边两个，利亚姆解决。”他凛声下达指令，“右侧那辆车，打油箱。”
枪声炸响，子弹在金属管道上迸溅出火花。霍弋侧身闪避，抬手就是一枪，精准命中对面枪手的眉心。
不到三分钟，梅纳特夫派来的杀手全部倒地，最后一辆车油箱被打爆，轰然炸成一团火球。
霍弋甩了甩手腕，把枪插回腰间，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捏死几只蚂蚁。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对阿诺德下令：“让利亚姆带人去炸那秃头猪的B6运输线，先断他一条腿。”
“那梅纳特夫本人呢？”阿诺德问。
霍弋拉开车门，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让图南去查他的黑料，洗钱、走私、贿赂……全爆出来。”
他顿了顿，眼神阴鸷，“我要让他知道，动我的东西，会死得很难看。”
回程的车上，霍弋闭目养神，这时手机响了。泰国线人的声音传来：“先生，戴纳在泰国，并且会见了江珩。”
霍弋眼眸一眯：“那个退休的FBI？”他指尖敲击着座椅扶手，“江珩怎么找到他的？”
“不清楚，戴纳手里还拿着个文件袋。”
霍弋沉默两秒，语气森冷：“继续盯着，如果江珩敢插手我的事情…”
他顿了顿，没说完，但眼神的杀意已经说明一切。
此时的泰国警局里，江珩推开审讯室的门，自称贩卖网主谋来自首的阿伦此时低着头坐在铁倚上，手指不安地搓动着。
这人穿着皱巴巴的格子衬衫，头发油腻，看起来像个普通的街头混混。
江珩拉开椅子坐下，把档案往桌子一放，语气平静：“阿伦.坎纳达，你说你是贩卖网的主谋？”
阿伦点点头，声音有些抖，：“是、是我。”
他翻开档案，故意慢条斯理地念：“上个月25号你在芭提雅酒吧打工，有十二个证人能证明你当时在搬啤酒，这时候你的同伙在码头交接五个被拐卖的越南女孩。”
阿伦咽了咽口水：“我、我远程指挥。”
“远程用公共电话亭？”江珩抬眼，目光锐利：“你就是‘纳塔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阿伦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椅子边缘，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珩笑了，合上档案，身体微微前倾：“你不知道？可你刚才的表情告诉我，你知道。”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阿伦，“替死鬼当得挺称职，可惜演技差了点。”
阿伦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没说话。
江珩走出审讯室，掏出手机发信息，两分钟后收到叶莲娜回复：「不是他，纳塔先生不长这样」
江珩冷笑，果然是个顶包的。
“涉嫌组织跨国人口贩卖，先刑拘。”他对警卫摆手，转头就往外走。
郝悠悠拿着笔录本匆匆跟上：“证据链很完整，银行流水都对应得上。”
江珩边走边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半罐才开口：“转账记录能造假，查他最近三个月通话记录，重点排查卫星电话。”
“明白了。”
二十分钟后，江珩在接待室里会见风尘仆仆的戴纳.米勒。这个前FBI探员嚼着口香糖，把脚翘在茶几上。
见江珩进来，他把牛皮纸袋扔桌上：“江，霍弋的案子你碰不得。”
江珩打开纸袋，里面全是偷拍照片，男人在高级餐厅谈笑，在码头验货，甚至抱着只狮子喂食。
“我妹妹在他手里。”
“什么？”戴纳差点被口香糖呛住，“霍弋居然养女人了？我跟这混蛋打交道七年，他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所以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中东欧军火之王。”戴纳这才变得正经起来，“他控制着中东欧70%的地下军火流通。我们查他三年，连他常用邮箱都没查到。”
“中东、东欧、北非…但凡有枪响的地方，都有他卖的武器。去年伊拉克那批突然消失的俄制反坦克导弹，就是他的手笔。”
江珩手部动作一滞，瞳孔骤然收缩：“这么多年，你们一点证据都没有？”
“你以为我不想抓他？问题是，他的犯罪证据比空气还难找。”
戴纳无奈摊手，随手指了指照片上的某个络腮胡壮汉：“听着菜鸟，这个家伙是利亚姆，96年南非种族清洗，他带着三十个孤儿杀出血路，现在在给霍弋当狗。”
“还有他的贴身副手，阿诺德，哈佛法学院毕业，专门处理跨国法律漏洞。另外还有个叫亚当斯的，英国空军特勤队退役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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