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同福客栈的门槛,佟湘玉就捏着账本在院里转圈,算盘珠子打得比白展堂的轻功还快。
“额滴神啊,昨儿个小贝又偷摸拿了两串糖葫芦,这账要是记不明白,展堂又该说我苛待小辈了。”佟湘玉对着空气碎碎念,忽然被头顶“咻”地掠过的黑影吓了一跳,手里的账本“啪嗒”掉在地上。
铁蛋搂着傻妞的腰从房檐上飘下来,金属脚掌落地时带起几片落叶。“傻妞你看,这瓦片比咱们上次在撒哈拉沙漠捡的石英石还滑,下次咱们来个屋顶华尔兹怎么样?”铁蛋挑眉坏笑,指尖在傻妞的机械下巴上轻轻刮了一下。
傻妞的电子眼泛起红晕,轻轻捶了他一下:“正经点,掌柜的看着呢。”
佟湘玉捂着心口直喘气,白展堂从屋里窜出来,手里还攥着块没啃完的窝头:“咋回事咋回事?我这刚梦见跟盗圣老前辈切磋,就听见掌柜的惨叫——”话没说完,就看见铁蛋和傻妞并肩站在院里,顿时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得,又是你们俩,下次飞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这小心脏经不起这么折腾。”
阿楚正趴在柜台前跟吕轻侯研究《论语》,听见动静探出头来,嘴里还叼着根没抽的糖葫芦签子。“老白你这就不懂了,人家铁蛋这叫‘空中 taxi’,随叫随到,比你那‘葵花点穴手’环保多了。”
晏辰端着两碗豆浆从厨房出来,路过时在阿楚腰上捏了一把:“小心牙,糖葫芦还没穿好呢。”他把碗往柜台上一放,眼尾扫过院里的动静,忽然轻笑出声,“看来今天又是热闹的一天。”
阿楚伸手勾住晏辰的脖子,鼻尖在他下巴上蹭了蹭:“那可不,你看天上的云都比昨天卷得有创意,说不定有贵客上门呢。”她说着突然眨眨眼,手指在晏辰胸口画圈,“不过再贵的客,也没我家晏辰金贵呀。”
晏辰低头在她额角啄了一下,正要说话,就见李大嘴端着一摞盘子从厨房冲出来,脚底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去。
“我的妈呀!”李大嘴惨叫着闭眼,预想中的碎裂声没传来,反而听见“咔哒”一声轻响。
傻妞不知何时已站在他面前,单手托着那摞盘子稳如泰山,另一只手还在给铁蛋发着什么信号。“大嘴哥慢点,这些盘子要是碎了,掌柜的又该让你赔三个月工钱了。”
铁蛋凑过去帮傻妞把盘子接过来,顺便在她耳边低语:“刚才那一下够飒,晚上我给你做机械臂SPA。”
傻妞的耳尖瞬间红透,郭芙蓉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笑得前仰后合:“我说铁蛋,你这撩妹话术能不能更新一下?十年前就听你说过这话了。”
“那不一样。”铁蛋挑眉,故意提高了音量,“十年前是追求,现在是夫妻间的小情趣,懂?”
正闹着,门外忽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撞在了门板上。
白展堂一个箭步挡在众人面前,手掌按在腰间的玉佩上:“谁?”
门板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踉跄着进来,头戴一顶破斗笠,斗笠边缘还往下滴着水,看模样像是刚从泥地里滚了一圈。
“借……借碗水喝。”汉子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斗笠压得极低,看不清脸。
佟湘玉立刻换上迎客的笑脸,正要吩咐大嘴倒水,阿楚突然“咦”了一声,掏出手机对着汉子扫了扫。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她拽了拽晏辰的袖子,压低声音用英文嘀咕:“This guy's aura is weird.”
晏辰凑过去看了一眼,伸手揉了揉阿楚的头发:“别大惊小怪,说不定是来避雨的。”他转向那汉子,温和地开口,“这位兄台,先坐下歇歇吧,水马上就来。”
汉子没动,忽然抬起头,斗笠滑落的瞬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却沾满泥污的脸。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藏着整片星空,扫过客栈里的人时,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
“我找……能帮我解决麻烦的人。”汉子的目光最终落在阿楚和晏辰身上,“听说这里有奇人异士。”
铁蛋突然“噗嗤”笑出声:“这位大哥,你这开场白比我当年跟傻妞表白时还老套。”他说着搂过傻妞的肩膀,“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说说呗,是被债主追了,还是被仇家堵了?”
汉子没理会铁蛋的调侃,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拍在桌上。玉佩是暖白色的,上面刻着个模糊的“朱”字,边缘已经磨得发亮。
吕轻侯眼睛一亮,凑过去仔细端详:“这玉质温润,像是和田籽料,看雕工像是……”
“别管什么料了。”汉子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我叫朱元璋,有件事,只有你们能帮我。”
这话一出,客栈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苍蝇振翅的声音。
阿楚眨眨眼,突然戳了戳晏辰的胳膊:“欸,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在哪本历史书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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