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晏辰的导航,往记忆中斗鸡场的方向走去。
路上的行人对他们四个穿着相对“怪异”(其实是铁蛋根据时代审美快速调整过的服饰,但细节处仍有不同)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凑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们。
“几位看着面生得很啊,不是长安本地人吧?”老汉嗓门洪亮,手里的糖葫芦串晃悠着。
阿楚眼睛盯着糖葫芦,咽了咽口水。
“大爷,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第一次来长安,想见识见识。”阿楚笑得乖巧,“您这糖葫芦看着真好吃,多少钱一串?”
老汉被她的笑容感染,也乐了。
“看姑娘你嘴甜,算你便宜点,两个铜板一串。”老汉爽快地说。
阿楚刚想掏钱,才想起自己带的都是现代货币和金条,没准备铜板。
晏辰看出她的窘迫,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这是他们出发前特意准备的古代货币。
“大爷,不用找了,给我们来四串。”晏辰语气温和。
老汉看到银子,眼睛都直了,连忙接过,小心翼翼地掰了四串最大的递给他们。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老汉喜滋滋地,“你们要是想去斗鸡场,往前直走,看到那片最热闹的地方就是了,那里天天都有好戏看!”
阿楚咬了一口糖葫芦,酸得眯起了眼,随即又被甜味覆盖。
“哇,这比现代的好吃哎!没有那么多糖精味!”阿楚含糊不清地说,“晏辰你尝尝!”
说着,就把自己咬过的那串递到晏辰嘴边。
晏辰自然地咬了一口,点点头。
“确实不错,原汁原味。”晏辰笑着说,“不过你慢点吃,别噎着。”
【啧啧啧,这波狗粮我先干为敬!】
【糖葫芦:我承受了我不该承受的甜蜜。】
【老汉的表情亮了,估计没见过这么恩爱的夫妻。】
【这银子的购买力可以啊,一串糖葫芦两个铜板,一小块银子能买多少?】
铁蛋也学着阿楚的样子,把糖葫芦递到傻妞嘴边。
“傻妞,尝尝,甜的。”铁蛋语气带着诱导。
傻妞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口咬了一点。
“嗯,是挺甜的。”傻妞脸颊微红。
铁蛋看着她的样子,笑得得意。
很快,他们就听到前方传来阵阵喧哗声,夹杂着鸡叫和人的叫好声。
“到了到了!”阿楚兴奋地拉着晏辰往前跑。
斗鸡场周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在为场中的两只鸡加油呐喊。
阿楚他们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看到场中央有两只雄鸡,羽毛竖起,眼神凶狠,正斗得难解难分。
其中一只鸡明显占了上风,啄得另一只连连后退。
而在场边,一个穿着虽然不算华贵但干净利落的年轻男子,正手舞足蹈地大喊。
“加油!必胜!给我啄它!”那男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眉眼间带着一股痞气,但又透着机灵,正是刘病已。
阿楚一眼就认出了他,捅了捅晏辰。
“看,那是不是刘病已?”阿楚压低声音,语气激动。
晏辰点点头,目光落在刘病已身上。
“八九不离十,这神态,这动作,太符合了。”晏辰笑着说,“果然是个活宝。”
刘病已似乎感应到他们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到阿楚和晏辰,眼睛一亮,尤其是看到阿楚时,更是眼前一亮。
他对着阿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带着点玩世不恭。
“这位姑娘面生得很啊,也是来看斗鸡的?”刘病已语气轻佻。
阿楚还没说话,铁蛋就往前一步,挡在她面前,一脸警惕。
“小子,看什么看?我家小姐可是名花有主了。”铁蛋语气不善,他可看不惯有人觊觎自家头儿。
刘病已愣了一下,随即看到晏辰搂着阿楚的肩,明白了过来,也不尴尬,反而哈哈一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刘病已爽朗地说,“我叫刘病已,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
阿楚觉得他挺有趣的,不像坏人,就拉了拉铁蛋。
“铁蛋,没事。”阿楚对刘病已笑了笑,“我叫阿楚,这是我夫君晏辰,他们是铁蛋和傻妞。”
“阿楚?晏辰?”刘病已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觉得挺新奇,“好名字!听着就与众不同。”
这时,场中的斗鸡分出了胜负,刘病已押的那只赢了,他欢呼一声,转身对阿楚他们说。
“今天运气好,赢了点小钱,我做东,请你们去旁边的酒馆喝一杯?”刘病已热情地邀请。
阿楚正想答应,晏辰却轻轻摇了摇头,他觉得刚见面就去酒馆不太合适。
“不了,我们就是来看看热闹,等会儿还要去别处逛逛。”晏辰语气客气。
刘病已也不勉强,笑了笑。
“那也行,以后有缘再见!”刘病已说着,就被周围的人拉着去庆祝了。
阿楚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
“哎,好不容易见着个正主,还没聊几句呢。”阿楚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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