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颜淡捏着那支亮粉色的唇膏,指尖微微发颤。
"等会儿有人跟你逼逼赖赖,你就涂这个。"阿楚压低声音,"气场两米八,谁看了都害怕。"
应渊看着那支闪着珠光的口红,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仙官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崖边,为首的正是穿着一身素白仙衣的萤灯。
她看到崖边的景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算计的光。
"帝君!颜淡仙子这是..."萤灯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
阿楚突然按住颜淡的肩膀,用口型说:涂!
颜淡犹豫了一下,还是笨拙地拧开唇膏,往嘴唇上抹了起来。
亮粉色在苍白的唇上格外显眼,配上她嘴角未干的血迹,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萤灯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颜淡那抹唇色,突然忘了自己要说啥。
应渊的眼神在颜淡的嘴唇和阿楚的T恤之间来回移动,握着可乐瓶的手指紧了紧。
"哎呀萤灯仙子来了啊。"阿楚笑眯眯地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挽她的胳膊,"刚才我们跟颜淡妹妹讨论新出的口红色号呢,你看这死亡芭比粉是不是很衬她?"
萤灯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般拍着袖子:"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喧哗!"
"我是她闺蜜。"阿楚往颜淡身边一站,比了个剪刀手,"刚从我们那旮沓过来的,打算在九重天玩几天。"
晏辰靠在岩石上,把无人机抛来抛去:"准确来说,是误入。"
萤灯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应渊手里的可乐瓶上:"帝君,这两人形迹可疑,恐是魔族奸细..."
"她不是。"应渊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萤灯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阿楚冲晏辰挤了挤眼,用口型说:有戏。
晏辰翻了个白眼,从背包里掏出包瓜子,慢悠悠地嗑了起来。
颜淡还在对着空气抿嘴唇,似乎对那支口红很满意。
"颜淡擅闯悬心崖,盗取法器,理应..."萤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阿楚打断。
"盗啥了?"阿楚掏了掏耳朵,"你看见啦?有视频证据吗?还是有目击证人?别跟我们说就凭你一张嘴,那我们还说你偷了王母娘娘的胭脂盒呢。"
萤灯被噎得脸色发白,手指着阿楚:"你...你休要胡言!"
"我胡言?"阿楚突然提高音量,"那你说说,颜淡偷啥了?是能让你永葆青春的玻尿酸,还是能让你飞升上神的生发水?"
周围的仙官们面面相觑,显然没听懂这些奇奇怪怪的词。
应渊握着可乐瓶的手指动了动,似乎在琢磨"玻尿酸"是何种法器。
颜淡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肩膀却还在一抽一抽的。
萤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颜淡:"她...她私闯禁地,按天规当..."
"当什么当?"阿楚突然把扩音器举到她嘴边,"有话大声说,让大家都听听,你是不是又想公报私仇?上次诬陷人家推你下水,这次又来这套,你属复读机的啊?"
扩音器把她的声音放大了几倍,震得周围的仙官都捂住了耳朵。
萤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周围仙官们异样的目光,突然说不出话来。
晏辰吹了声口哨:"可以啊,这招叫舆论造势,在我们那旮沓,对付这种白莲花百试百灵。"
应渊看着颜淡嘴角那抹亮粉色的唇膏,又看看萤灯气歪的脸,突然觉得手里的可乐没那么难喝了。
"此事..."他刚想说什么,就被阿楚打断。
"帝君,我跟你说个事。"阿楚凑过去,压低声音,"你那好兄弟余墨,其实是条鱼,还是条挺能打的鱼。"
应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显然没明白"鱼"是什么意思。
颜淡刚喝进去的仙露差点喷出来,捂着嘴剧烈咳嗽。
晏辰把一包纸巾塞给她:"擦擦,别把口红蹭掉了。"
远处传来更密集的脚步声,看来是更多的仙官被惊动了。
阿楚拍了下手:"得,热闹要来了,咱们该撤了。"
晏辰把背包甩到背上,拉链发出顺滑的声响:"去哪?"
"当然是去衍虚天宫蹭饭啊。"阿楚朝应渊眨眨眼,"帝君总不会让我们这些'散仙'露宿街头吧?"
应渊看着她眼里狡黠的光,又看看颜淡嘴唇上那抹扎眼的粉色,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萤灯的脸彻底白了,她看着应渊,又看看阿楚和颜淡,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阿楚挽着颜淡的胳膊往崖下走,路过萤灯身边时,故意把音量调高:"淡子啊,等会儿到了衍虚天宫,姐给你化个斩男妆,保证让某些人嫉妒得眼睛冒绿光。"
颜淡被她说得脸红,却还是忍不住问:"斩...斩男妆是什么?"
"就是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法术。"阿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比你们这旮沓的魅术厉害多了,纯天然无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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