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阿楚肯定地说,“只要完成任务。”
他能感觉到怀里人睫毛的颤动,像蝶翼拂过心尖。
“其实……”晏辰的声音闷闷的,“就算回不去,这样也挺好。”
阿楚心头一颤,低头看她,月光透过石窗洒进来,刚好照亮她微红的脸颊。
“胡说。”他轻声道,“你爸妈还在等你。”
晏辰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些。
第二日清晨,谢烟客果然来考较内功。
阿楚依着记忆里石破天的样子,装作懵懂无知,打了套乱七八糟的拳。
谢烟客看得眉头直皱,却也没看出破绽。
“罢了,你这蠢材,也练不出什么名堂。”他甩袖而去,“今日随我下山办事。”
阿楚与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下山的路崎岖难行,晏辰穿着绣花鞋,走得有些吃力。
阿楚索性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晏辰脸颊微红:“不用,我能走。”
“听话。”阿楚不由分说将她背了起来,只觉怀中轻盈得像一片云。
晏辰环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上,能闻到他发间的草木清香。
“阿楚,你说谢烟客带我们下山做什么?”
“多半是想利用石破天的身份做什么事。”阿楚稳步走着,“小心点,见机行事。”
到了山脚的小镇,谢烟客径直走进一家酒楼。
刚坐下,就有个锦衣少年凑了过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谢先生,您可算来了。”
阿楚一眼就认出,这是贝海石的手下张三。
谢烟客瞥了他一眼:“东西带来了?”
张三忙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带来了,这是贝堂主特意为您寻的玄铁令。”
阿楚心头一凛,玄铁令,持令者可让谢烟客办一件事。
晏辰忽然开口,声音清脆:“先生,这令牌看着倒像我家丢的那块。”
张三脸色一变:“小姑娘休要胡说!”
谢烟客看向晏辰:“你认得?”
“嗯。”晏辰点头,神色坦然,“我爹书房里有块一模一样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阿楚配合着点头:“我也见过,确实像。”
谢烟客拿起玄铁令细看,眉头渐渐皱起。
张三额头冒汗:“谢先生,这真是……”
“闭嘴。”谢烟客打断他,“贝海石想借我的手做什么?”
张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晏辰忽然笑道:“我知道,他是想让您杀了石清夫妇,好让石中玉安稳当他的长乐帮主。”
这话一出,张三脸色惨白。
谢烟客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怎知晓?”
“我听山下的商旅说的。”晏辰垂下眼睑,“他们说长乐帮的帮主石中玉是个恶棍,怕石清夫妇来寻仇,就想找您帮忙。”
阿楚暗暗佩服,晏辰这临场编故事的本事真是厉害。
谢烟客冷哼一声,将玄铁令丢回给张三:“告诉贝海石,这事我不接。”
张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干得漂亮。”阿楚低声对晏辰说。
晏辰回以一笑,眼角的梨涡在阳光下格外动人。
谢烟客看着他们,忽然道:“你们倒比我想的聪明。”
阿楚心中警铃大作,怕他起疑。
谁知谢烟客却起身:“此地不宜久留,随我去别处。”
两人跟着谢烟客出了酒楼,刚走到街口,就见一群人围着看告示。
阿楚挤进去一看,上面画着石中玉的画像,写着悬赏捉拿他的字样。
“这不是石中玉吗?”晏辰也看见了,“看来他又犯事了。”
正说着,人群外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身着雪山派服饰的弟子正押着个少年过来,那少年容貌与阿楚有七分相似,正是石中玉。
“抓住他了!这就是调戏凌霄城弟子的恶贼!”为首的弟子高声喊道。
石中玉哭丧着脸:“各位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晏辰拉了拉阿楚的衣袖:“是雪山派的人,他们要带石中玉回凌霄城受罚。”
阿楚想起原着里石中玉在凌霄城的所作所为,皱眉道:“不能让他去凌霄城,不然又要惹出一堆麻烦。”
谢烟客显然也认出了石中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石清的好儿子。”
就在雪山派弟子要押着石中玉离开时,晏辰忽然开口:“诸位请留步。”
众人都看向她,雪山派弟子皱眉:“小姑娘有何指教?”
“此人虽有错,却也罪不至死。”晏辰朗声道,“不如交给我们处置,保管让他改过自新。”
石中玉眼睛一亮:“对!我愿跟这位姑娘走!”
雪山派弟子显然不相信:“你凭什么?”
阿楚上前一步,体内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内力,声音也变得洪亮:“凭我。”
那股气势竟让雪山派弟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谢烟客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这傻小子竟有如此内力。
“你是谁?”为首的弟子强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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