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救我!”阿浩的叫声带着哭腔。我看着他被铁丝勒红的脖子,突然想起剧中他被捕时的场景:跪在地上求警察放过,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却没人记得他曾跟着张世豪砍过人。
警灯在仓库外亮起时,我解开了阿浩的衣领。他愣了愣,突然转身就跑,脚步声消失在密道尽头。我靠着墙滑坐在地,后腰的血已经把纱布浸透,远处传来警察的喊话:“里面的人听着,立即投降……”
手机在这时震动。金凤的短信弹出来:“我在老地方等你,带了止血药。”附带的定位是海边的废弃灯塔——那是原主和她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也是后来他藏赃款的地方。
警笛声更近了。我摸了摸眉骨的疤痕,站起身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敲出节奏——不是恐惧,是释然。推开仓库后门的瞬间,海风夹着雨丝扑在脸上,远处的灯塔闪着微光,像座指引迷途者的碑。
阿浩的摩托车还停在巷口。我跨上车时,看见车筐里掉出半块巧克力——是刚才混战中从他口袋里掉的,包装纸印着卡通图案,应该是买给女朋友的。原主从不吃甜食,可此刻我却把巧克力塞进裤兜,锡纸在掌心发出细碎的响。
灯塔的铁门吱呀打开时,金凤的惊呼声传来。她穿着米色风衣,怀里抱着医药箱,发梢还滴着水:“你怎么伤成这样……”棉签蘸着碘伏碰到伤口时,我忽然抓住她的手——这是原主从未有过的举动,她的指尖在发抖,却没有躲开。
“金凤,”我盯着她眼底的担忧,突然想问“如果我不是张世豪,你还会跟着我吗?”,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以后别来这种地方,危险。”
她忽然笑了,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块干毛巾:“你以前总说‘男人流血不流泪’,现在却知道怕我危险了?”毛巾擦过我额角时,我闻到淡淡皂角香——是她常用的洗发水味道,原主记忆里,这香味总在他受伤时出现,带着某种隐秘的安心。
警笛声又响了。金凤猛地抬头,我却按住她的肩膀:“别怕,不是冲我们来的。”掏出那块巧克力塞给她,锡纸包装在灯塔的风里哗哗响,“吃吧,甜的。”
她愣住了。月光透过灯塔的破窗照进来,映得她睫毛发颤:“你从来不吃甜的……”话没说完,外面传来警车驶过的轰鸣,她忽然抓住我手腕,“世豪,我们……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这句话像把钥匙,打开了原主记忆里最柔软的角落。我看见十七岁的张世豪第一次带金凤回家,她蹲在破旧的厨房里煮面,蒸汽模糊了玻璃窗,他靠在门框上想:“以后要让这个女人住上大房子。”
可大房子没等来,等来的是满手血腥。
“好。”我听见自己说。金凤猛地抬头,眼里有光在闪。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像片璀璨的海,而我们站在灯塔的阴影里,像两个偷了星光的贼。
后腰的伤口还在疼,可掌心握着金凤的手,却觉得暖。原主的人生是条不归路,可此刻,我忽然想试试——哪怕只改一点点,哪怕最后还是会掉进深渊,至少,在这个雨夜的灯塔下,我让一个本该被伤害的女人,听见了一句“好”。
阿浩的摩托车停在灯塔下,引擎还在发烫。金凤抱着医药箱坐上来,手环住我腰时,我听见她轻声说:“你今天不一样了。”海风掀起她的头发,扫过我手背,痒痒的,像某种温柔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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