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 郑辰叩首时,看见朱标掌心的血滴在《大明律》上,洇开的痕迹像极了云南的山脉,"臣定当以律法为剑,护我大明江山。"
"陛下,陈大人的信。" 内侍呈上木匣,里面除了平安信,还有包着西湖龙井的素绢,香气冲淡了殿内的血腥气。朱标展开信笺,陈砚的小楷写着:"闻京城多雨,望陛下添衣。" 末尾画着个举着算盘的小人,算盘珠子摆成 "安" 字。
他忽然轻笑,又有些心酸。陈砚在杭州办女学、断小案,而他在应天面对的,却是可能动摇国本的边镇疑云。但无论多复杂,律法的天平不能倾斜 —— 就像陈砚在信中画的算盘,每一颗珠子都该归位,方能算出天下太平。
子时初,锦衣卫传来急报:顾贤在应天城西被截获,身上搜出宁远侯府的调令,命令窑厂 "加快锻造,中秋前凑足三万甲胄"。朱标望着调令上的瑞龙印,终于下定了决心。
"备笔墨。" 他对侍立的内臣道,"给宁远侯写封信,就说他的次子已归案,朝廷念及旧功,只要交出私造兵器、认罪伏法,可保他全尸。" 笔尖悬在纸上,他又添了句,"若执迷不悟,朕便亲自带兵来取。"
窗外,暴雨渐歇,启明星在东方闪烁。朱标望着舆图上的云南,那里的山脉依旧狰狞,但他相信,律法的光芒终会穿透云雾 —— 哪怕这光芒,需要用鲜血来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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