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婉没出声，下巴朝他点了点。
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也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陆晨心里叹了口气，没多想。
他弯下腰，伸手托起顾清婉那只小巧的脚。
大拇指精准地落在脚心，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去。
一按，一揉。
力道绝了。
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从脚底板窜遍全身。
顾清婉身子猛地绷直，喉咙里差点漏出声音。
“嗯……”
她赶紧咬紧嘴唇，把后面的音节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靠，瑶瑶你看！”
闺蜜李薇的声音突然响起，满是看热闹的兴奋。
“陆晨这手法，专业的啊！”
沈诗瑶没说话。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两个人，魂都像是被抽走了。
脑子里，全是以前的画面。
她加班累到瘫倒在沙发上时，陆晨也是这样，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温柔地给她按着。
那时候，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
可现在……
那个位置，换成了另一个女人。
沈诗瑶只觉得心口堵得发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行啊你，还会这手艺？”
顾清婉懒洋洋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她打破了这份安静，也打碎了沈诗瑶的回忆。
“以前给人按多了，熟能生巧。”
陆晨头都没抬，声音淡淡的。
“哦？”
顾清婉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却慢悠悠地飘向了不远处的沈诗瑶。
“给谁按的啊？”
“该不会是……咱们的沈大小姐吧？”
陆晨的手一顿。
“嗯。”
“哟，没看出来啊，对前女友这么上心？”
顾清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她话锋一转，声音也淡了下来。
“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
“我的男人，碰过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再碰。”
“这套按摩手法，以后就别给别人用了。”
说完，她的眼神扫过沈诗瑶。
沈诗瑶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顾清婉嘴角一勾。
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
“我就见不得有些人，天天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D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她了呢。”
陆晨没说话。
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继续按着。
沉默了片刻，陆晨忽然开口。
“你今天有点怪。”
“哦？怎么怪了？”顾清婉反问。
陆晨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以前，不让我碰你。”
签协议的时候，这女人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烦。
现在居然主动让他按摩？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顾清婉的声音很淡。
“人是会变的。”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
“何况，陆太太现在是我。”
陆晨眉头一皱。
“你没必要针对她。”
他觉得顾清婉是故意的。
顾清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针对她？”
“陆晨，你可能想多了。”
她眼神扫过一旁脸色有些发白的沈诗瑶，嘴角带着一丝讥讽。
“有些人，还没这个资格。”
“不过……”
顾清婉话锋一转。
“我给的‘福利’，也不是永久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你要是表现不好，我随时可以收回。”
“是吗？”
陆晨笑了。
“看来我得好好表现才行。”
“那……”
顾清婉忽然开口，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钩子。
“要不要，再卖力点？”
她的腿又往上抬了抬，小腿的肌肤紧紧贴着陆晨的手掌。
陆晨手上的动作停了。
他轻笑一声，眼神却冷了下去。
“顾总，玩火可不是好习惯。”
“容易烧到自己。”
“烧到我？”
顾清婉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满是挑衅。
“那又怎么样。”
她就这么看着陆晨，眼神里全是征服欲。
“陆晨，我们的协议，你没忘吧？”
她忽然提醒道。
“协议期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陆晨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
“所以，你现在是在行使妻子的权利？”
“不。”
顾清婉摇了摇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是要你记住，从身到心，你都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
……
时间就这么过了半个多小时。
“不早了。”
陆晨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
顾清婉也轻轻“嗯”了一声。
“去吃饭吧。”
陆晨提议。
“好。”
顾清婉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感觉双腿轻快了不少，好像踩在棉花上。
两人并肩走出奶茶店，往餐厅走去。
真是冤家路窄。
两人刚走进餐厅，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诗瑶。
她竟然也在这里。
顾清婉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又“偶遇”了？
这演技，不去拿个小金人真是可惜了。
这个女人，对陆晨的执念，怕是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
不过，顾清婉不在乎。
她反而觉得，这顿饭，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亲爱的，我想吃那个。”
顾清婉的声音忽然变得又软又甜，腻得发慌。
她伸出手指，随便在菜单上指了个菜。
陆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
“好，听你的。”
他扭头对服务员报了菜名。
等服务员一走，顾清婉就更得寸进尺了。
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椅子，整个人几乎都快贴到陆晨身上。
胳膊亲昵地挽住陆晨的手臂。
一缕头发，不经意间，从陆晨的脸颊轻轻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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