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苏天义和韩宾这类人物来说,他们自己的私库每年都有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收入。
一旦走私生意开启,更是赚得盆满钵满,五百万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再小的利益也是利益,放弃是不可能的。
“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好不容易等到机会的靓坤突然站了起来。
“蒋先生,恕我靓坤冒昧问一句,去年奥门那边具体的收益是多少?”靓坤扶着桌子,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蒋天生。
众人听到靓坤此言,纷纷将视线投向蒋天生。
奥门的业务一直由蒋天生亲自负责,其他人对具体情况并不了解。
靓坤这么一问,大家心中顿时起了疑虑,莫非蒋先生做了手脚?
“靓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和蒋先生合伙做假账吗?”陈耀脸色难看地看向靓坤。
虽然奥门的场子由蒋天生的人管理,但账目是由陈耀核算的。
“耀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不是怀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难道连问都不行么?”靓坤站起身,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还是说,这里头有什么隐情,怕大家知道啊?”
“靓坤,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蒋先生和耀哥怎会是这种人?”旁边的灰狗起身替蒋天生与陈耀辩护。
“这可不一定。”靓坤扫视了三人一眼,随后把头转向其他在场的决策者,缓缓说道:“大家应该还记得上次浩南的事吧。”
“之前,浩南去濠江把事情搞砸了,错杀了人,还害死了濠江的一位高级警官。
幸好天虹及时出手,化解了后续的危机。
不过,别忘了,濠江还有个丧彪,是我靓坤派人处理掉的。
巧的是,我从丧彪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叠马仔利润的情况,似乎并没有某些人说得那么少啊。”靓坤话音刚落,便转过头紧紧盯着陈耀。
“耀哥,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说的和丧彪说的相差这么多?钱去哪儿了?”
实际上,靓坤早已知晓此事,但他一直忍着不说,只等机会来临。
如今机会到了,靓坤自然不会放过。
“靓坤,有些话可不能随便乱讲。”太子看向靓坤,目光深邃地说道。
“太子,我靓坤平时虽然疯疯癫癫,这点我也承认,但我的行事风格,大家有目共睹。
我靓坤何时拿这种大事开玩笑过?”
听到靓坤的话,在场的人也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
随即,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蒋天生和陈耀二人。
一个是洪兴的龙头,全权负责濠江事务;另一个则是洪兴的军师白纸扇,专管濠江那边的账目问题。
如果濠江那边真有问题,无论是蒋天生还是陈耀,两人想必都心知肚明。
“好了,大家也别为难阿耀了。”这时,蒋天生开口了。
他接着说:“靓坤说得没错,叠马仔和赌厂之间的利润分配确实不对等,我们洪兴拿六成,赌厂拿四成。”
“可是蒋先生,以前不是一直按四成来分的吗?”肥佬黎忍不住插嘴问道。
按四成分的话,濠江每年还能赚五千万左右。
要是按六成分,那岂不是每年将近七千万?
即便按五千万计算,一年也少了两千五百万。
这些钱,他们竟毫不知情。
“蒋先生,每年少掉的两千五百万,是不是都进了你的口袋?”靓坤直勾勾地看着蒋天生,一字一句地质问。
听靓坤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难怪蒋天生如此富有,住豪宅开豪车,原来是中饱私囊了。
想到这里,所有人对蒋天生都有了不满情绪。
蒋天生真的会是这样的人吗?苏天义心中有些疑惑。
在他的印象里,蒋天生这个人虽说爱财,但也断不至于如此冒险,毕竟这事很容易被揭穿。
“靓坤,你这话可就冤枉蒋先生了,他确实没动用那笔资金。”一旁的陈耀见状,连忙站起身来为蒋天生辩解,目光扫过众人略显复杂的神情。
“哦?说没拿就没拿?难道这两年半以来的两千五百万,就这么凭空蒸发了?”靓坤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说得轻巧,没拿?那钱去了哪里?总不会自己长腿跑了?”靓坤追问道,眼神里透着不信任。
“蒋先生,现在情况明摆着,咱们不得不把事情挑明了。”陈耀转头看向蒋天生,神色严肃地说。
此刻,若再隐瞒下去,蒋天生的声誉恐怕就要毁于一旦。
“说吧。”蒋天生听完后闭上眼睛,脸上波澜不惊。
“是,蒋先生。”陈耀应了一声,随后望向靓坤以及其他人解释道:“这笔款项,蒋先生并未据为己有,我也未曾染指分毫,而是被奥门的贺先生取走了。”
“贺先生?”听到这里,在场的人无不皱眉思索起来。
贺先生在奥门的地位何等尊崇,人称土皇帝,其威名远扬,就连当地政府也得给足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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