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令何瀚君出意外的组织谈话。他回到成家。父亲已去柏林了。同去的还有二哥和二嫂。自己的妻子和母也从上海去了。要是自己来中都,自己也会去柏林出席三哥的颁奖典礼。
“我们知道你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可这是工作。”
“我们希望你坚持,你的成绩,我们有目共睹。短短的一个半月,让一个七年,经济下滑的特大城市,止滑反弹。第二个还实现了赢余。我们先后派过六任过去,都成了流水兵。”
“我让你主管越洲省的经济工作,是经过组织的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
“要相信组织。也要经得住组织的考验。”
………
他回到成家胡同的成家,他静静的躺在上床上,看着房顶的灯出神。这时,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庄颜的电话。怎么会是她?她不是在西北吗?他接通电话。
“在中都吗?”
“在。”
“晚上有空吃个饭吗?”
……成瀚毓犹豫了。
“你在那?”庄颜接着问:
“在家里。”
“成家胡同吗?”
“是。”
“我去找你,你从人成家胡同出来,左拐有一个回民餐厅,你先订个包厢,我过半小时。”
成瀚毓来到庄颜指定的那家回民餐厅,他上楼订了个包厢,刚坐下,还未定菜呢,庄颜就到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清新脱俗的样子。她在成瀚毓的对面坐下。
“你怎么我在中都。”
“我爸说的,是组织找你谈话。”
“是,你不是在西北吗?”
“结束了了,你的NG项目在吴越的进行的如何?听说你一不在,就停了。李公子都捅到上面来了。”庄颜说:
“我奶奶去世了,我心情不好,我想休息下。”
“我听说了,你孝心挺重的,守孝三年。”
“怎么了?以前还有丁忧呢?”
“还是你年轻,你要老同志,生命早结束了。”
“找我什么?请我吃饭。”
“不可以啊?”庄颜笑了。
“好好,想吃什么,我请。”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卤水面,”
“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卤水面。”
“天机,”
“你爸让你悠着点。你要下去主管经济了,就要动下面,而下面,盘根错节几十年了,非一朝一夕。”
“你这么关心我,不怕金海洋生气。”
“别提他,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我在我心里弄一块最干净的地方,存放着对你的爱。”
“你这样会受伤?”
“我知道,可我不伤,比这更痛的伤我在受,我还怕这个。”
“金家,现在可不好惹。”
“那我也不怕。怎么着,也是你们家的包衣出身。”
“快别这么说,不是大清了。”
“你在中都待几天。”
“不知道,我妻子去柏林了,我想明去医院看下我妹妹。”
“现在有钱人全在议论你们家的那家医院。许多得癌的人,去打癌针。我都接我妈妈来去你们家医院看下。”
这时,招待进来了,成瀚毓点两碗卤水面,和一盘切牛肉。
“我听贺伯伯说,你奶奶去世,你好伤心。”
“是的,我是奶奶带大的。我和三哥,从小不被父亲待见。三哥去何家,我在奶奶那住,一直到我去富山考公务员。我奶奶对我很好。”
这时,卤水面和牛肉端上来了。
庄颜从包里掏出湿巾纸,先为成瀚毓擦筷子和碟子,再为自己擦。
“你在中都等多长时间。”成瀚毓问:
“可能要去越州吧。你嫂子,要给越洲支持。也希望越洲也能和吴越一样,在你的努力下,能扭转经济的颓势。查过越洲的数据,近十年来,一直在下降,尤其是近三年,数字都没法看了。你不光带来巨大的项目投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你的新政得到老百姓的拥护,这点连父亲都说你是天生的主政的料。”
“不要说我了,说说你吧。”成瀚毓说着,一边吃卤面,一看着庄颜。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脏。”说着庄颜的眼里满是泪水。
“别这样,我奶奶说过,人啊,不要怕苦难,再大,再长也会过去。我奶奶所经历的,可以是一生的苦难。她一百多岁了,一家满门战死在淞沪战场,他的父亲母亲是着名的军医,打到最后,是背着炸药包与日本鬼子同归于尽。还有他的四个哥哥,嫂子,无一生还。她自已经历了战争,丈夫儿子被打死在批斗会场。一百多岁了,还被大孙子给摆了一下。我是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离世的,所以,我啊,想明白了许多的事,不在那一瞬间。人这一辈子,那怕是站在斜坡上,也要尽可能的让自己站直一点。”
“瀚毓,其实我爱你,并不是你是成家的四公子,家大业大。我是真是爱你这个人。我只要在你身边,我就自然而然就像你的妻子一样,就是这样的感觉。是我自己把自己给脏了。”说着泪流满面的痛不欲生的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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