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钢针实则是被这些椅子给挂起来的么……”白狼再次确认道。
“没错。”知更鸟肯定地点了点头,“倘若取下那三个庞大的灯座,那些银针依然不会坠落——底座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虚假之物罢了。”
“真是难以察觉的好手段!”白狼冷笑一声,“也就是说,只要碰不到那些丝线就不会有问题了对吧?其他地方应该不会还有隐藏着的机关吧?”
“据我所知的就此一处。”知更鸟颇为肯定地应道,“这是绝命毒蝎亲口对我所说,否则即使凭借我自己的眼睛也很难在没有提示的前提下察觉到这些细小的陷阱。不过话虽如此,但还是小心一些吧,我并不能确定我的信息是否滞后,倘若毒蝎的主人在之后对陷阱有所更改,那我的信息就不再正确了。”
白狼探出头去,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头顶的钢针和那些若有若无的细线后,才沉声下令道:“前进,都注意一点刚才提到的那些危险。”
“是!”
不过,虽知陷阱之秘,但畏惧之心却无法避免。隐魔深知这一点,便一马当先地走在了最前方——按照知更鸟所说,只要他们不碰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丝线,头顶之上的机关便一定不会触发。那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完全可以无视这处陷阱,毕竟那拴在高高的椅子腿上的丝线他们可难以触碰到。
不过,挺身而出的隐魔虽走在前方,但胸腔之中的心脏却依然因强撑着的勇气而咚咚直跳。其落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仿佛害怕自己的动作所掀起的气流会将头顶上的钢针给吹落一般。
眼看隐魔已然走了出去,后边的嗜血队员们也便大着胆子一个跟着一个地往前凑,他们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贴向前方与两侧的队友,好从这冰冷而又恐怖的环境中讨得一丝丝的安全感。
实际情况似乎也真如知更鸟所说,那些绑在椅子腿上的丝线只要未经触碰,那头顶上的机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触发的。钢针下方的移行队伍很快就走过了一半的路程,此时他们提在喉咙处的心才缓缓放下了一些,和周围队友之间的距离也不再保持得那么靠近。
然而,略微放松的情绪却不等于完全无所畏惧,队伍最两侧的嗜血队员实则是最为缺乏安全感的。他们仅有身旁一侧是自己的队友,其他三个方向都是空空如也的冰冷空气,这样的处境未免让他们的心里会承受更大的压力。
在经过密集的“桌椅丛林”时,两三名嗜血队员直接脱离了队伍,快步窜进了那些桌子的下方——按照知更鸟的叙述,只要不引起桌椅的晃动,那么无论他们如何前进都将是安全的……
可一道仿佛是丝线断裂的清脆声音却突然自这片本就寂静无声的空间之中响起——一时间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警惕地昂起了脑袋,先是用视线追寻那异响的来源地,继而迅速地抬头……
头顶的钢针无声地脱离了束缚,并在无人反应的极短时间里瞬间贯穿了两名嗜血队员的身体——钢针虽然细长但却十分沉重,凭借从天花板上掉落的重力,它们插入肉体的力量竟刚好是将它们给钉死在了地上!
“呜啊啊啊啊!”
凄惨的哀嚎瞬间响彻,并将这张被白狼一行给小心呵护住的寂静画面给撕扯得支离破碎!
旁边不知所谓的其他队员在听到哀嚎的一瞬间便如遭晴天霹雳——他们拔腿便跑,不顾一切地向着前方“安全”的终点冲去!可那些并未被知更鸟所知晓和察觉的绑在桌脚上的丝线却在他们的蛮横冲撞中一根接一根尽数断开——天花板上的钢针也如雨点般地打落,将下方那些不知所谓的可怜队员给尽数插穿……
而最为痛苦和残忍的是,这些钢针并不能直接夺去被贯穿身体的队员们的生命,而是将他们的身体给牢牢“固定”在地面——在施加上无尽的折磨和痛苦后,再让他们在绝望的挣扎中逐渐消逝殆尽……
“别慌!别慌!”身为队长的白狼立刻便意识到了情况的严峻,他立刻大声吼叫起来,试图通过自己充满力量和威严的声音来震慑住这群慌乱的队员。
可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的生死是无法通过一两句话语就能阻隔的,身旁队友的惨死不断地刷新着其他队员们内心的惊恐,他们尽可能地躲到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下方——即使碰断掉再多的丝线,那些钢针至少也是无法落到这桌子下面来的……而其他一些已经离“终点”较近的队员却不打算再回头了,他们向害怕得发抖的四肢当中灌满了力量,并驱使着自己不顾一切地向前方的通道中狂奔而去……
恐惧的体验是颇为漫长的,但钢针陷阱的过程实则只有短短的数秒钟。
嘈杂、混乱的哀嚎和惨叫声伴随着钢针碰撞地面的脆响很快便沉入了周围如同一潭死水的寂静中,只留下了剩余颤抖着的身躯和惶恐不安的麻木眼神……
白狼的眼睛已然瞪得血红,即使不清点伤亡情况的他心里也大致有个数。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支队伍竟然在刚进入毒蝎的“城堡”后便遭到了如此沉重的打击——还是在有相关领路者的带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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