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明白的,白狼……”沼泽轻笑道,“你的狂妄并不比任何人差,而那些教训也是你这辈子所必须要经历的东西……我不必劝你,也不想劝你,但我要对你说的是,即使打败了我深渊队,你嗜血队走向灭亡的命运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白狼没有再应答什么,但他眼中的杀意却像一股温度逐渐上升的热流般快速升腾着。那看向沼泽的一双眼睛里,无数根腥红的血丝也正像爬虫的触手般缓缓地向上延伸着……
“啪!”白狼猛然抬起爪子,朝着那还未起身的冥爪后背凶狠地拍击下去!只听“喀”的一声清脆声响从冥爪的身体内部传来,后者闷哼一声,整副身躯在半空中抽搐了一瞬,继而再次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我会向你证明的,沼泽……”白狼冲沼泽怒吼道,“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也会向你证明,你不过是一个被时间忘记了的可怜家伙,你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全新的世界了,它以后的归属权是我的,不光是你们的苔藻城、鱼塘城,包括亚蒙的两座卫城,乃至浴火城,都将是我白狼的地盘!到时候,你就会在地狱里见到,我逐渐朝着自己目标的稳步进发,并最终将你们这些迂腐败类口中所谓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彻底实现!而到了那时候,罪恶之都里将不会再有任何不公的阶级制度,也不会再有任何受饿受冻的同胞——即使是人类,也不可能威胁到我们的生命!在这座城市里,我们是自由的,我们是有尊严的,我们决定着我们自己存在的意义,从此再也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而这一切,沼泽,都是你永远也看不到的,你不配看见,因为你只是个和其他败类一样,只想坐在同胞尸体上坐享其成的杂碎罢了!”
白狼的斥责慷慨激昂,以至于连沼泽自己都受到了不小的触动。作为一位不愿向任何人低头的禁卫军队长,沼泽也拥有着自己不羁的骄傲,他并不认为自己渺小于曾经的首领雷伯特利,就更不会屈服于眼前这个资历比他还浅的嗜血队长,因此,当听到对方如此贬低自己时,即使是明知自己的队伍处于绝境中的他也不免生出了一股难以平复的火焰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来试试吧……”沼泽向前踏出一步,似乎是接受了白狼的挑战……
白狼也开始移动起身子,他的位置逐渐离开了冥爪所在的地方。他向前缓慢挪步,逐渐朝着沼泽的方向而去——连续经历了好几场战斗的他,此时的内心却没有一丁点的惧怕和担心,仿佛早已知晓了自己未来的结局……
也许他真能如自己所说的一样,主宰自己的命运……可谁又知道呢?
眼看着白狼正神情凝重地走向己方的阵营,后方的暴风雨却突然开口喝止住了他:“不许动,白狼!你看看这儿,这个人你们嗜血队还认得么?”
随着暴风雨的喊叫声响起,白狼和沼泽也都一同停下了走向彼此的脚步。白狼偏头望去,暴风雨也十分“配合”地侧开身子,在他身后的深渊队阵营中,一道和其他身影都格格不入的躯体逐渐出现在了白狼和一众嗜血队员们的面前……
“那是……”
白狼的眼睛突然瞪得巨大,仿佛看见了什么震撼人心的东西。
“是阿罗西大人!他还没死!”嗜血队伍里突然有谁惊呼出声,一时间,所有的队员们都争先恐后地想挤到前边来……
在两名深渊队员的中间,一道虚弱且熟悉的身影正颤颤巍巍地被架立着,若不是被两旁的力量给支撑着,或许眨眼间便要摔倒在地上。
他缓缓地将那颗垂着的脑袋抬起来,一双蒙上了阴翳的瞳孔望向前方——面对眼前嗜血队员们充满希望的目光,他却好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重又头给缓缓地低下了……
这令人震撼与痛心的身影自然便是当初在珊瑚城边境被冥爪掳走的阿罗西,他在深渊队中被囚禁、折磨了许久,如今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受到了无法恢复的摧残。他的皮毛杂乱且干燥,就好像一团团凌乱的干草,那微微张开的嘴中,数颗被打掉的牙齿黑洞也向外散发出阵阵的悲惨之意……那曾经在嗜血队中冷静沉稳、待人和善的阿罗西,如今已完全变成了另一副凄惨而又悲哀的面孔……若不是浑身上下还保有一些原来的特征,恐怕任谁也无法想到他竟然会变成了这般样子……
“真是令人震惊……”阿锋同样难以置信地低语道,“没想到阿罗西真的没有死于冥爪之手……德比西,你的哥哥还活着……”
他缓缓地转过头去,看向那陷入昏迷后被嗜血队员们拖回来的黑檀和德比西二人……
“沼泽,你想干什么?”白狼停下了向前威胁的脚步,神情凝重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沼泽。他非常明白,眼下沼泽将被囚禁的阿罗西抬到这儿来是想要做什么,但尽管如此,他仍不得不尽可能地“配合”着他……
“很简单,白狼队长,我只需要你现在立刻让所有的嗜血队员都撤回你们自己的卫城去!”沼泽开口喊道,“我知道,这对现在的你来说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我就是要让你亲自做这个决定!白狼,你现在只要对我说出一个‘不’字,那么我就会当着你和你全部队员的面宰了他。是死是活,就看你这个队长要怎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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