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接牢菜园子里腾起的火焰、刺耳的电子尖叫和巷弄联军慌乱的救火声,徐涛像条泥鳅在腐叶堆里蛄蛹,寻找着最后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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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叶堆的霉烂气息混合着生番薯的土腥味直往鼻子里钻,徐涛强忍着恶心,用胳膊肘和膝盖在湿滑黏腻的烂菜叶底下艰难开路。火堆的方向噼啪作响,热浪隐约传来,扩音喇叭的尖叫已经带上了破音,显然电量即将耗尽。篱笆外,黄黄的狂吠变成了焦躁的低吼,爪子刨地的声音更加急促。
“水来了!水来了!”
“让开让开!泼!”
巷弄联军终于提着七零八落的水桶、脸盆杀到!稀里哗啦的水声响起,伴随着泼到火焰上的“嗤啦”声和腾起的更大蒸汽浓烟!救火的呼喊、咳嗽、指挥声乱成一锅粥。
**(水泼烈焰腾白烟,救火人声鼎沸喧,腐叶蛄蛹暗窃喜,浑水摸鱼在眼前!)**
混乱!极致的混乱!正是金蝉脱壳的绝佳掩护!
徐涛蛄蛹的方向,是菜园子最深处、一堵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矮土墙**。土墙根下,杂草长得尤其茂盛,隐约能看到一个被藤蔓半遮半掩的、**塌陷了一小半的狗洞大小的缺口**!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就在他即将摸到那缺口边缘时,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猛地一绊!
“噗通!” 他整个人失去平衡,脸朝下重重砸进一堆更湿更臭的**烂南瓜瓤**里!黏糊糊、滑溜溜的橙色瓜瓤糊了一脸!
“呸呸呸!” 徐涛挣扎着抬起头,抹掉脸上的烂瓤,定睛一看——绊倒他的,竟然是**一条从旁边倒塌的豆角架里滚出来的、锈迹斑斑的粗铁丝**!
**(烂瓜糊脸绊铁索,霉运当头奈若何,脱壳不成反陷落,英雄气短骂街多!)**
“格老子滴!连根烂铁丝都跟老子过不去!” 徐涛气得牙痒痒,低声咒骂。他奋力想拔出被铁丝缠住的脚踝,但那铁丝仿佛有灵性,越挣缠得越紧!更糟糕的是,他这边的动静似乎引起了篱笆外黄黄的注意!那狗子猛地停止了刨土,鼻子在空气中疯狂抽动,喉咙里发出更加确定和兴奋的“呜呜”声,狗头死命往篱笆缝隙里挤!
“不好!” 徐涛心头一凉!顾不上脚踝的束缚,拼命朝那土墙缺口扑去!手指刚扒到洞口的湿泥——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身后传来!不是爆炸,而是那堆燃烧的稻草竹竿支架,在被几盆水泼中重心后,**终于不堪重负,彻底垮塌了下来**!燃烧的竹竿、冒着烟的湿草灰,如同天女散花般砸向四周!
其中一根带着火星、半焦的竹竿,如同长了眼睛,**“嗖”地一声,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徐涛奋力扒着的那个土墙缺口上方!**”
“哗啦啦——!”
本就松动的土墙受到这精准的一击,瞬间发生了小范围的**塌方**!泥土、碎砖块混合着燃烧的草灰,**劈头盖脸地将那个唯一的逃生狗洞给严严实实地埋了起来**!只剩下一个小土包,还冒着缕缕青烟。
**(竹塌墙崩断生路,烟灰盖顶如新墓,逃生洞口化乌有,阿涛望土心如煮!)**
徐涛保持着扑出去的姿势,僵在原地。手指离被掩埋的洞口只有一寸之遥,却仿佛隔了天涯。脸上糊着烂南瓜瓤,脚踝缠着生锈铁丝,屁股后面凉飕飕,眼前是刚被堵死的生路……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汪!汪汪汪!!!” 黄黄兴奋的狂吠如同胜利的号角!它似乎终于确认了徐涛的位置,更加疯狂地撞击着篱笆!脆弱的竹篱笆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眼看就要被撞开!
联军那边,火势被暂时压制,浓烟未散。有人眼尖,指着徐涛这边大喊:
“那边!菜堆里!有东西在动!”
“是徐涛!伊在那边!”
“快!别让伊再跑了!”
**(黄黄撞篱声欲裂,联军指认追兵烈,前路断绝后敌至,英雄末路空悲切!)**
完了!这下真成瓮中之鳖了!徐涛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挥舞着手臂,想抓住点什么救命稻草,手指在湿滑的泥土和烂菜叶里胡乱扒拉——
“咔哒!”
一声轻微的、像是木板松动的声响!
他右手按着的地方,一块**被烂菜叶覆盖的、腐朽的木板**,竟然被他胡乱扒拉的力量给**掀开了一条缝**!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泥土霉味和某种奇异陈腐气息的冷风,从缝隙里涌了出来!
**(绝境扒拉现奇缝,腐朽木板露真容,冷风倒灌霉味重,地窖幽深藏其中?)**
地窖?!
徐涛脑子里灵光一闪!这废弃菜园子以前是王家的,说不定真有储存冬菜的地窖!而且入口极其隐蔽,被烂菜叶和浮土掩盖着!
生的希望如同回光返照,瞬间点燃!
他顾不上缠脚的铁丝和糊脸的瓜瓤,用尽全身力气,十指抠进木板边缘,猛地向上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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