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历史的浩渺烟云中,古蜀之地宛如一颗神秘而璀璨的星辰,散发着独特而迷人的光芒。其行政区域的划分,恰似一部卷帙浩繁的史书,每一页都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变迁与动人故事。那些曾归属于古蜀的土地,在历史长河的波涛中辗转起伏、离合聚散,承载着厚重深沉的历史记忆,静静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传奇。
西康东隅:重归古蜀怀抱
西南的崇山峻岭之间,有一片区域见证了西康省的兴衰荣辱,最终又回归到与古蜀文化紧密相连的温暖怀抱。西康省,这个在中国历史上仅短暂存在16年的省级行政区划,前身为清朝末期设立的川滇边务大臣衙门。它所辖地主要涵盖如今四川西部和西藏东部,多为藏族等少数民族聚居区,是多元文化交融的独特地带。西康省名中的“康”源自藏族传统聚居区“藏地三部”中的“康”(“喀木”),“西”则表明其地处西陲。1939年正式成立时,西康省分康、宁、雅三属,下辖46个县、3个设治局,总面积53.5万平方千米,人口约200万,但金沙江以西13县当时由西藏噶厦政府实际控制,局势复杂。
回溯历史,1906年清政府在川边推行改土归流,为筹建行省奠定基础;1911年代理川滇边务大臣傅嵩炑奏请建立西康省,却因辛亥革命爆发而搁置。此后,这片土地的行政建制屡经变化:1913年设川边经略使,1914年改川边特别行政区,1925年设西康屯垦使,1934年成立西康建省委员会,直至1939年1月1日,西康省才正式成立,省会康定,刘文辉任省主席。在西康省存在的十余年里,它作为内地进藏的咽喉要道,肩负着重要的军事与战略使命,是连接内地与边疆的关键纽带。
但随着时代发展,西康省的局限性逐渐显现:一方面,清末以来中国领土主权重归统一,其边疆国防使命减弱;另一方面,西康省人口稀少(1953年约338.11万人,平均每平方公里仅7人),经济基础薄弱,工业空白,农业落后,单独设省的行政成本反而加重了当地负担。1955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决定撤销西康省,金沙江以东各县划归四川省,金沙江以西各县划归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这一调整让与古蜀文化渊源深厚的金沙江以东地区回归四川,古蜀农耕技艺、青铜技术与四川本土文化再次交融,续写了文化传承的新篇章。
遵义遗韵:巴蜀与贵州的纽带
遵义,这座如今隶属于贵州的城市,在历史长河中与古蜀、巴蜀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遵义市位于贵州省北部,北纬27°8′至29°13′、东经105°36′至108°13′之间,东接铜仁、黔东南,南连贵阳、毕节,西临四川泸州,北靠重庆,是黔渝合作的桥头堡,也是黔、川、渝三省市接合部中心城市,全市总面积平方千米,占贵州省总面积的17.46%,为贵州第二大城市。
唐朝以前,遵义在贵州行政版图中辗转不定,自唐朝起与四川的联系日益紧密。宋朝时,遵义与古蜀同属川峡四路之一的夔州路,彼时遵义街头已弥漫着巴蜀烟火气,方言、饮食深受川蜀影响。川蜀的商业贸易沿长江水系、陆路通道延伸至遵义,蜀锦、川茶流入,遵义山货、药材经此销往川蜀,经济文化往来频繁。
明朝时,遵义正式划归四川省,四川的方言、习俗、建筑风格在此生根:飞檐斗拱间可见川派建筑的灵动,小吃摊弥漫着川味的热辣鲜香。明朝推行的“改土归流”政策,促使大量巴蜀移民涌入,带来先进农耕与手工业技术,形成了兼具巴蜀基因的“黔北文化”。
雍正年间,贵州总督鄂尔泰奏请将遵义及正安、绥阳、仁怀、桐梓等五州划归贵州,作为交换,贵州将永宁县划给四川。当时四川人编出顺口溜“四川人生得憨,遵义换龙安”,调侃这一行政调整带来的不舍。尽管行政区划改变,遵义与巴蜀的文化纽带从未断裂:遵义人对辣椒的热爱与巴蜀如出一辙,花灯戏等民间艺术保留着巴蜀元素,方言中仍透着浓浓的川音,成为历史长河中文化交融的温暖印记。
汉中溯源:古蜀北大门的变迁
汉中,位于秦巴山间,是连接西北与西南的交通要道。汉中市地处陕西省西南部,北靠秦岭,南倚米仓山,中为汉江上游谷地平坝,东经105°29′14″—108°16′49″、北纬32°08′52″—33°52′46″之间,辖区面积平方千米,山地占75.2%,丘陵占14.6%,平坝占10.2%。汉中盆地东西长约116千米,是汉江冲积形成的肥沃平原,孕育了灿烂的农耕文明。
夏至西周,汉中市内有褒国,先后属梁州、雍州;春秋战国时为南郑地,分属巴蜀、秦国。秦惠文王更元十三年(前312)始置汉中郡,正式纳入中原行政区划。东汉初郡治迁南郑,东汉末张鲁割据时改为汉宁郡,推行设立义舍、传播五斗米道等政策;建安年间,曹操、刘备先后占据汉中,仍设汉中郡。三国魏景元四年(263)魏灭蜀,分梁、益二州,梁州治于南郑;南北朝时,汉中先后属刘宋、北魏等政权,内设梁州、兴州、洋州,置70多个侨县,文化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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