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章,诗人由讽刺转向了直接的、急切的劝诫。
面对美酒佳肴(象征着一切可享用的美好),诗人发出振聋发聩的质问:“何不日鼓瑟?”(为什么不天天弹琴奏乐?)并明确倡导:“且以喜乐,且以永日。”
(姑且用它来寻求欢乐,姑且用它来度过漫长的时日。)
这是对生命本身价值的肯定,是对及时把握当下、享受生活乐趣的呼唤。
与《蟋蟀》的“好乐无荒”不同,这里的劝诫更侧重于对极端吝啬的反拨,更强调享乐本身的正当性和必要性。
强烈的对比手法: 这是全诗最核心的艺术手法。
自然丰饶 , 人为荒废: 山上洼地自然生长的有用树木,对比主人对拥有的财富弃之不用的愚行。
巨大拥有 , 极端吝啬: “子有…” 列举的丰富财富,与 “弗…弗…”/“何不…” 表现的极度吝啬和拒绝享乐形成强烈反差。
生时守财 ,死后他人享乐: 主人公生前守着财富如守空山,与死后他人欢愉占有形成最辛辣的讽刺和对比。
重章叠句,层层递进: 采用典型的三章复沓结构。每章起兴变换树木,主体部分变换财富种类(从衣物车马到庭院乐器再到酒食),而核心句式“子有…弗…/何不…”、“宛其死矣,他人是…” 反复咏叹。
这种重复强化了讽刺主题,而具体内容的变换则扩大了批判的范围(从物质到空间再到娱乐享受),结尾“愉->保->入室”更是将后果的严重性层层推进,冲击力极强。
语言犀利,感情强烈: 诗歌语言直白、犀利,毫不掩饰批判的态度。
“弗曳弗娄”、“弗驰弗驱”等否定词连用,刻画出守财奴僵化固执的形象;“宛其死矣”冷酷地点出死亡结局;“他人是愉/保/入室”则充满幸灾乐祸的讽刺意味和深刻的警示。最后的劝诫句“何不日鼓瑟?
且以喜乐,且以永日”则语调急切,饱含劝世之情。
深刻的现实意义与普遍性: 虽然针对的是古代特定的贵族守财现象,但诗歌揭示的人性弱点——对财富的病态占有欲、享受生活能力的缺失、以及对死亡必然性的忽视——具有超越时代的普遍性。
它对现代社会中的物质主义异化(只积累不享受)、过度焦虑未来而忽视当下等倾向,依然有着强烈的警示作用。总结:《诗经·唐风·山有枢》是一首闪耀着批判锋芒与生命智慧的诗篇。
它通过自然起兴与人事荒废的强烈对比,以犀利辛辣的语言和重章叠句的结构,无情地讽刺了守财奴式的吝啬愚行,揭示了其最终为他人作嫁衣裳的荒谬结局。
同时,诗歌在第三章发出了“何不日鼓瑟?”的振臂一呼,强烈劝诫世人珍惜拥有的美好,及时行乐,享受生命的欢愉(“且以喜乐,且以永日”)。
它是对生命有限性的清醒认识,是对物质财富意义的深刻反思,更是对积极拥抱生活、活在当下的热情呼唤。
其深刻的讽刺力量和警世价值,使其穿越数千年时空,依然铿锵有力,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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