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三刻,血月祭坛的青铜鼎腾起绿焰。玄无明被机械狼按在祭台上,他的巫族刺青正在业火中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实验编号——那是他作为「因果兽001号」容器的证明。新生站在鼎前,伪装的犬毛已完全脱落,露出人类少女的真面目,掌心的业火胎记与鼎上的犬首图腾共鸣。
「逆命者,你以为能阻止天道?」玄无明咳出黑血,嘴角扯出疯狂的笑,「血月洞的怨气管道已经连通全球,再过三分钟,现代界所有流浪动物都会变成怨气收集器......」他的话被丙小米的冷笑打断,少女的机械义眼投射出量子对撞机的实时数据,背景是现代界某大学实验室的废墟——那里正是她改造因果炸弹的地方。
「抱歉,您的管道已被劫持。」丙小米敲击键盘,「现在传输的不是怨气,是这个——」话音未落,玄无明胸前的巫族咒印突然亮起蓝光。新生认出那是量子对撞机的能量波动,与她在血月洞培养舱见过的「因果共振场」完全一致。
「血祭开始!」玄无明突然发力挣断锁链,手中多出一把骨刀,刀刃上刻着「ZDH」的缩写。他冲向绑在祭坛中央的灵犬,那是闪电的机械义体,心脏位置嵌着丙小米植入的量子核心。新生这才惊觉,玄无明的目标不是杀死灵犬,而是用它的心脏启动血月洞的最终封印。
「不要!」她扑向祭坛,却被赵德海的机械臂缠住脚踝。执法长老不知何时挣脱了传送阵,西装内袋掉出的「宠物殡葬馆」收据上,最新记录是「丙月璃·基因标本·处理费100万」。业火在她眼底炸开,记忆碎片突然拼接——前世坠楼那天,她看见的戴劳力士的男人,正是此刻的赵德海。
「你母亲的子宫,现在正泡在福尔马林里。」赵德海的机械眼贴近她的脸,「而你和丙小米,不过是我们用她的卵子培育的容器......」话未说完,丙小米的尖叫从通讯器传来:「新生!他想激活灵犬心脏的自毁程序......」
灵犬的心脏突然发出蜂鸣,蓝光中浮现出量子对撞机的三维模型。新生终于明白丙小米的计划——所谓因果炸弹,不是单纯的爆炸物,而是通过量子纠缠将灵犬的心脏与玄无明的心脏绑定,让他承受同等伤害。她咬破舌尖血祭,业火顺着灵犬的电路蔓延,在玄无明持刀的瞬间,同时刺中他的心脏位置。
「啊!」玄无明跪倒在地,骨刀穿透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在祭坛上,显露出「丙月璃」的名字。灵犬的心脏迸发出强光,那是量子对撞机产生的因果裂隙,裂缝中飘出丙月璃的意识碎片,化作巫族文字在空中盘旋:「犬首峰第13根肋骨,是你父亲为我种的梧桐树......」
赵德海的机械臂突然松开,他惊恐地看着玄无明的伤口,发现那里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荧光色的基因培养液——这证明玄无明早已不是人类,而是用动物基因拼凑的「因果兽」容器。新生趁机发动「机械共情」,读取灵犬心脏的最后记忆,看见丙小米在实验室的画面:少女流着泪将母亲的语音留言刻入芯片,背景是父亲临终前的照片。
「启动因果链接。」新生低语,灵犬的心脏与玄无明的心脏同时发出共振。现代界的量子对撞机同步启动,产生的引力波震碎了血月洞的第一层封印,从裂缝中涌出的不是怨气,而是无数动物的灵魂,它们围绕着新生,形成业火组成的犬首图腾。
玄无明的身体开始崩溃,他的四肢逐渐机械化,露出底下的齿轮与线路——原来他早已被改造成「人机修」,意识存储在天道云服务器的某个角落。丙小米抓住机会黑进系统,在他的意识空间投放「巫毒病毒」,瞬间,玄霄宗所有机械傀儡同时死机,屏幕上跳出「自由」的巫族图腾。
「妈妈......」丙小米的声音带着哽咽,因为在病毒清除的瞬间,她看见母亲的意识碎片在服务器里一闪而过,那是丙月璃用最后的力量为她们留下的导航坐标。灵犬的心脏突然炸裂,产生的量子风暴掀翻祭坛,新生在气浪中抓住丙小米投射来的机械义眼,义眼中映出犬首峰的画面:第13根肋骨的位置,一棵发光的梧桐树正在拔地而起,树下埋着一个金属盒子。
赵德海试图趁乱逃跑,却被机械狼堵在祭坛边缘。狼的喉管里吐出他的VIP卡片,卡片化作业火锁链缠住他的脚踝。新生走到他面前,看见劳力士手表的屏幕上,现代界的法庭已经宣判玄霄宗死刑,全球范围内的怨气管道正在连锁爆炸,而他的实验室,此刻正被因果炸弹的余波夷为平地。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计划总是失败吗?」她举起塑料戒指,戒指与梧桐树的光芒产生共振,「因为你从来不懂,因果不是算计,是爱。」业火从戒指蔓延至赵德海全身,在他的西装上显影出所有受害者的脸,那些被他伤害的孩子和动物,此刻正通过业火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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