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剑舟穿越云海,四周的虚空如同被无形之手撕裂重组。程岩站在舟首,三色光印在眉心灼烧般疼痛——那个自称他"因果身"的白衣男子,竟能一剑重创渡厄!
"天外天坐标锁定。"柳寒烟的数据流渗入剑舟核心,"但路径上有七重维度乱流。"
祝九霄的赤焰在掌心明灭不定:"那白衣人是谁?他说的师尊又是什么来头?"
白璃的月华剑映出剑舟尾部的青铜碎屑:"剑舟材料与青铜门同源,却未被渡厄控制...矛盾。"
叶青河突然闷哼一声,青铜剑匣"咔嗒"弹开。七柄小剑自动组成星图,指向虚空某处:"太虚感应...天外天在召唤我们!"
剑舟猛然加速,冲入一团七彩漩涡。天旋地转中,程岩看到漩涡深处有座白玉宫殿悬浮在青莲之上。殿门匾额刻着三个古篆——
天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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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道场
剑舟降落在白玉广场时,九朵青莲同时绽放。每朵莲心都站着个道童,手持拂尘,面容与程岩等人一模一样!
"欢迎归来。"为首的道童微笑,"师尊已候多时。"
祝九霄的战戟燃起烈焰:"装神弄鬼!"
道童们不闪不避。当赤焰及身的刹那,他们的身形如水纹荡漾,竟将火焰尽数吸收!更诡异的是,祝九霄的赤阳火种随之暗淡三分。
"镜像法则。"柳寒烟拦住暴怒的祝九霄,"这里的一切都能复制并反制攻击。"
白璃的月华剑突然指向主殿:"看檐角。"
殿檐九角各悬一枚青铜铃,铃舌竟是缩小版的渡厄头颅!每当清风吹过,铃铛就发出令人神魂震颤的声响。
"因果铃。"道童们齐声吟唱,"响一声前尘断,响两声旧怨消,响三声..."
"聒噪。"
殿内传出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道童瞬间噤声。白玉门无风自开,露出里面无垠的星空。
一颗青莲在星空中绽放,莲台上坐着个蓑衣老叟。他左手持青铜鱼竿,右手捧本玉册,鱼线垂入下方星海,竟钓起个微型宇宙!
"来了?"老叟头也不抬,"自己找地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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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星人
程岩的瞳孔微微收缩——老叟蓑衣下露出半截手臂,皮肤上布满与渡厄同源的青铜纹!
"不必紧张。"老叟的鱼竿轻颤,"老朽若要害你们,青莲舟根本到不了天外天。"
他翻动玉册,星空中顿时浮现出无数画面:初代太虚之主拜师学艺、渡厄偷走青铜轮盘、九大世界第一次终寂爆发...
"当年老朽创'净土计划',本欲熔炼万千宇宙成不朽道基。"鱼线突然绷紧,老叟拽起个气泡状的小世界,"可惜渡厄那孽徒篡改核心,把净土变成了屠宰场。"
气泡世界中,黑金液体正在侵蚀生灵。老叟叹息着将它捏碎:"你们斩杀的收割者,不过是渡厄的看门狗。"
柳寒烟的数据眼突然渗出金液:"检测到维度重叠!这里不是真实空间...是记忆具象!"
老叟终于抬头,露出双瞳异色的眼睛——左眼青铜齿轮,右眼星髓结晶:"聪明。天外天早毁于三十万年前,此刻你们所见,不过是老朽残念所化的'问心局'。"
他手中的鱼竿突然化作青玉剑,直指程岩眉心:"让那小子出来,老朽有话问他。"
程岩还未反应,眉心的三色光印就自动剥离,在身前凝成白衣男子的虚影!
"师尊。"白衣男子拱手,"弟子在。"
老叟的剑尖微微发颤:"当年你为阻净土计划,不惜将九大世界拖入轮回。如今可曾后悔?"
白衣男子看向程岩:"师弟的传人已给出答案。"
星空中突然浮现程岩在终局之战的选择——宁可重启宇宙也不让终寂得逞。
"愚昧!"老叟的蓑衣无风自动,"轮回终有尽时,而净土永恒!"
白衣男子轻笑:"那师尊为何要留这道残念?为何要指引他们来此?"
鱼竿"啪"地折断。老叟沉默良久,突然将玉册抛向程岩:"罢了...青铜净土的秘密在此。要毁要留,随你们吧。"
玉册翻开的刹那,星空倒转。众人脚下突然变成无底深渊,九朵青莲如利刃刺来!
"小心!"白衣男子挥剑斩落三朵,"这是问心局最后一关!"
剩余六朵青莲分别罩向五人,每朵都映出不同的心魔幻境——
程岩看到自己高坐王座,脚下跪着被青铜化的挚友;
白璃看到月华剑刺穿程岩的心脏;
祝九霄看到赤阳火种熄灭,万物归墟;
柳寒烟看到数据体被拆解成基础代码;
叶青河看到青铜剑匣吞噬所有亲人...
"破!"
白衣男子的剑光横扫,却在触及最后一朵青莲时骤然转向——那朵莲心竟坐着幼年的渡厄!
"师兄..."小渡厄仰起脸,眼中含泪,"你说过会永远陪我练剑的..."
白衣男子的剑锋停在孩童咽喉前三寸,再也无法推进。
老叟的叹息在深渊中回荡:"看,这就是情感之毒。三十万年了,你仍斩不断。"
程岩的太虚剑印突然爆发,青金光刃刺入玉册:"但他选择保留这份'毒'!"
玉册炸成星芒,深渊景象寸寸碎裂。众人重新站在白玉殿前,而老叟的残念正在消散。
"记住..."他的身影逐渐透明,"渡厄在'真实之墟'等你们...那里藏着...青铜净土的...核心..."
最后一缕残念化作青烟,钻入程岩眉心。海量信息瞬间涌入——
真实之墟的坐标、青铜轮盘的构造图、甚至还有...克制渡厄的法门!
白衣男子收剑归鞘:"现在,你们明白自己背负着什么了?"
他的身形开始淡去:"我的时间到了...接下来..."
虚影彻底消散前,他朝程岩眉心一点:"该你继承了...太虚一脉的...因果。"
剧痛中,程岩看到自己前世今生的所有选择在眼前闪回。最后定格在青铜门前——原来当年初代太虚之主斩断的"因果身",一直藏在门中等待传承!
"程岩!"白璃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你的手!"
程岩低头,发现右手不知何时已青铜化,掌心浮现与渡厄同源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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