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终局之战
九幽深渊底部，天机阁主的身影自光柱中缓步而出。
他身着素白长袍，面容儒雅，看上去不过中年模样，唯有那双眼睛——左眼如常人般黑白分明，右眼却是一片纯粹的漆黑，仿佛通往无尽深渊。
"程岩，"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你做得很好。"
太虚王座在程岩身后悬浮，七根光柱流转不息。苏雨晴和柳寒烟分立两侧，警惕地盯着这位传说中的天机阁主。
"你就是幕后黑手？"程岩冷声问道。
天机阁主微微一笑："黑手？不，我只是在纠正一个错误。"
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一枚漆黑的晶体："当年九霄仙尊妄图用太虚王座封印'终焉'，却不知这反而加速了它的苏醒。"
晶体中隐约可见一只猩红的眼睛，与程岩在太虚天门幻象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所以你就投靠了'终焉'？"苏雨晴星眸含怒。
"投靠？"天机阁主摇头，"我只是在寻找共存之道。'终焉'并非邪恶，它只是宇宙法则的一部分。"
他看向程岩："就像你体内的太虚烙印，它并非要吞噬你，而是想与你共生。"
程岩不为所动："说完了？"
天机阁主叹息："固执。那就只能用强了。"
他右眼的漆黑突然扩散，瞬间覆盖全身！原本儒雅的外表扭曲变形，化作一尊三头六臂的狰狞魔神！
"小心！"柳寒烟的数据眼疯狂闪烁，"能量读数突破真仙巅峰，已达半步金仙！"
程岩不再犹豫，太虚王座七柱齐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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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柱之威
青金色的领域瞬间展开，与天机阁主的漆黑魔气相撞！两股力量在虚空中交织撕扯，整个九幽深渊都在颤抖！
苏雨晴的星神玉绽放极致光芒，化作万千星芒箭矢；柳寒烟的数据流编织成天罗地网，封锁对方退路。
天机阁主冷笑，六臂同时结印："蚀天九式——吞界！"
漆黑魔气化作六条巨龙，三条攻向程岩，三条分别袭向苏雨晴和柳寒烟！
"休想！"程岩心念一动，太虚王座分化出三道虚影护住二人。同时他双手合十，七根光柱交织成一柄开天巨剑："太虚斩！"
剑光所过之处，魔龙哀嚎溃散！但天机阁主不惊反喜："好！就是这样！让我看看完整的太虚王座有多强！"
他猛地撕开胸前衣襟，露出镶嵌在心脏位置的黑晶——那竟是"终焉"的一部分本体！
"终焉降临！"
黑晶爆发出刺目幽光，整个九霄界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无数漆黑裂缝在虚空蔓延，仿佛整个世界即将分崩离析！
程岩感到太虚王座剧烈震颤，七根光柱竟有崩溃迹象！
"他在引动'终焉'的本体力量！"柳寒烟急声道，"必须阻止！"
苏雨晴突然将星神玉按在胸口："程岩，借我力量！"
程岩会意，一道青金光柱注入她体内。星神玉瞬间暴涨，化作一柄横贯天地的星辰巨弓！
"星河落日！"
苏雨晴拉弓如满月，亿万星光汇聚成箭，直射天机阁主心口黑晶！
天机阁主不闪不避，只是冷笑："徒劳。"
黑晶幽光一闪，星箭竟被生生定在半空！
但就在此时，柳寒烟的数据流突然侵入黑晶周围的空间："漏洞捕捉，数据病毒注入！"
她竟找到了"终焉"力量的短暂间隙！
星箭突破禁锢，狠狠击中黑晶！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九霄，天机阁主发出凄厉惨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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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开启
黑晶碎裂的刹那，一道通天彻地的光柱从九霄界最高处降下！
那是一座门的轮廓——太虚天门！
门缝中，猩红的眼睛缓缓睁开，恐怖的威压让所有人如坠冰窟。
"终焉...苏醒了。"天机阁主癫狂大笑，"你们都要死！"
程岩却异常冷静："不，这才是计划的关键。"
他转身看向苏雨晴和柳寒烟，眼中满是决然："准备好了吗？"
两人毫不犹豫地点头。
程岩深吸一口气，太虚王座七柱光芒暴涨："太虚归一，天门重启！"
七道光柱冲天而起，在虚空中交织成一把巨大的钥匙，直插天门锁孔！
"轰！"
天门洞开，无尽混沌涌出。但出乎意料的是，门后并非狰狞的"终焉"，而是一片璀璨的星空，星空中央悬浮着一座无比巨大的青金王座——太虚王座的完全体！
"原来如此..."程岩恍然大悟，"天门不是封印，而是通道！"
天机阁主如遭雷击："不可能！九霄仙尊明明说..."
"他说谎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虚空裂开，问天道人、敖天、慕玄等人联袂而至。
"九霄仙尊当年发现'终焉'无法消灭，便用天门将它放逐到太虚界外。"问天道人叹息，"而你，却误以为门后是它的囚牢。"
天机阁主呆若木鸡。
程岩不再犹豫，驾驭太虚王座冲向天门："我去解决'终焉'。"
苏雨晴和柳寒烟同时跟上："一起！"
三人化作流光没入天门，消失在璀璨星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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