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若猛地站起来,厉声道:“怎么,我的话便这般不管用?”
说着她伸手用力一挥,打翻了面前的餐盘。餐盘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食物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一侍女实在忍无可忍,拔剑而出,呵道:“我杀了你。”
门外正好回来的无期听到动静,飞快走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着那侍女刺去。
那个侍女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和不敢置信,却是死不瞑目。
血溅到云锦若的裙摆上,她眸中满是惊愕,随即将抬起的手腕掩下。
“哐当”一声,无期面无表情地将染了血的剑扔到地上,一脸邪肆的扫视着周围其他几个侍女,意有所指道:“这等不懂规矩的下人,留着也是祸害,不必留着。”
随后,他狭长的眼眸扫了眼散落在地的饭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难不成这些饭菜不合胃口?”
下一瞬,他恶劣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那就饿着吧,看你能撑到几时。”
“你这般困着我,到底所图何事?”
无期缓缓走近她,修长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一缕发丝,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嘴角含笑。
“我说过,你生得好看,让人心生欢喜。”
变脸之快,堪比唱戏。
云锦若毫不犹豫地侧身躲开,怒喝道:“滚开。”
无期也不恼,“你就不怕我真的饿死你?”
“死了也好。”
无期看了看落空的手,见她落到这般境地还能如此硬气,心中暗自发笑。
“那你便饿着吧。”说罢,无期拂袖而去。
云锦若静静看着被拖下去的尸体,不再言语。
深夜,房间里静谧得如同被墨汁浸染,浓稠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丝光亮也无法渗透。
云锦若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她猛地起身,匆匆下榻,脚步踉跄,当她的手正要触到门时,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房门忽然被打开,外间守着的两个红衣侍女听到动静,急忙快步走进来。当看到倒在地上的云锦若时,面色瞬间有些惊慌,其中一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快,快去找主子。”
无几时,无期便匆匆赶来。他快步走到云锦若身旁,伸手为她把了把脉,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却是一下子沉了下去,犹如风雨欲来。
“照看好她,我去去就回。”
某处密室,一个红影闪进来,二话不说,抬起脚便直接将那燃着的香炉狠狠踹翻。
香炉倒地,火星四溅,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你竟然给她下毒!”
无期怒不可遏,吼声在密室中回荡。
“滚出来将解药给我。”
“不过是个女人,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无期握紧拳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嗤笑道:“你不也是个女人,还是说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将她从这里带去宅院藏着掖着,你以为你能藏的了几时?”
此时,一身着斗篷的人缓缓走出来,声音带着几分苍老和沙哑。在昏暗的烛火的映衬之下,她的面容隐匿在阴影之中,透着几分无端的阴沉。
无期冷笑道:“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你还没资格管我的事,再说一遍,将解药交出来。”
那人突然笑起来,笑声在密室中显得格外诡异。
“好一个郎有情妾无意,何须你多此一举,那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她身上戴着沁心灵佩,醒来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说完,她似是故意般,幽幽道:“你还不知道吧,那玉佩可是她与那位丞相大人的定情信物,便是片刻也不舍摘下。”
那声音依旧沙哑低沉,犹如被风沙侵蚀过的枯木,裹挟着几分刻意。
无期听后,眼神一凛。他虽早知道她身上一直佩戴着一枚玉佩,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隐情。
“收好你的心思,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你是谁的狗。”
无期目光如炬,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便毅然转身离开密室。他疾步如飞,心急火燎地赶回去。
云锦若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眼,当看到周围守着的都是无期的人时,心中瞬间被厌恶填满。
无期推门而入,看到清醒过来的云锦若,他高悬的心总算松了口气。然而,当目光不经意间落到她腰间的玉佩时,他的神色瞬间阴鸷起来。
他竟直接上前,粗暴地一把将玉佩拽了下来。
“还回来。”
云锦若怒目圆睁,死死地怒视着无期,怒火中烧,抬手就朝他脸上狠狠打去。无期反应极快,迅速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冷哼一声:“你吃本公子的,住本公子的,就用它来抵押吧。”
“我再说一遍,还给我!”云锦若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无期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看着她这般失控的模样,眼中狡黠地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你说若是我将它摔了,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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