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轻杳感觉皇姐自从皇祖母那出来心情好像就不太好。
仿佛被什么东西笼罩着,说不出来,云轻杳只是觉得自己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皇姐……
此时的云锦若漫无目的地走着,并不知道云轻杳在身后打量着她。
从刚刚与皇祖母的谈话来看,皇祖母虽远在行宫,却掌握着宫里的一举一动,按理说在皇室像他们这样的人,在别处安插个自己的眼线不足为怪,但真的只是监视那么简单吗?
“皇姐。”
云轻杳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皇姐。”云轻杳小步跑到云锦若身前,眨着灵动的眼睛,“皇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云锦若露出一抹浅笑:“莫要胡思乱想,皇姐没事。”
云轻杳轻咬嘴唇,摇头道:“皇姐莫要骗我,轻杳虽年幼,但也能感觉得到,我虽与皇姐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不管什么事,我永远都会站在皇姐这边的。”
云锦若轻轻抚了抚云轻杳的脑袋:“傻丫头,不是皇姐不相信你,有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
云轻杳倔强道:“可我不想看到皇姐这般忧愁,若是可为皇姐分担,轻杳定当竭尽全力。”
“轻杳,这世间之事,最是复杂多变,你我身处这宫廷之中,更是如此,我只是……有些看不明白。”
原来通透如皇姐,也会有这么迷茫的时候吗?
云轻杳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低声道:“皇姐,你会觉得生在皇家是负担吗?”
云锦若微微沉吟,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绪,“轻杳,你我身为公主,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同时,自然也有着旁人难以知晓的责任与压力。”
她抬眼望向远处宫阙的飞檐,“宫廷中的权谋争斗,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云轻杳满是不解,“我还是不明白,既然皇姐知晓这些,为什么还要选择去承受?”总是费尽心力去考虑、去布局,这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云锦若轻轻一笑,目光变得柔和,“只因这是我们的命运,身处高位,我们拥有普通百姓难以企及的权力与地位,若能善用这份权力,也算不枉此生,皇子也好,公主也罢,在其位谋其政,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只是这其中的权衡与艰难,唯有自己知晓。
云轻杳似懂非懂,多年后,她想起皇姐今日的这番话,想起那天虽愁绪满怀却依旧一脸坚定的皇姐,与身边的人感叹,她从不曾追上皇姐的步伐……
云轻杳紧紧拉住云锦若的衣袖:“皇姐,不管怎样,轻杳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云锦若垂眸,眼眶微润,这些话她本不该跟这个皇妹说的,只是轻杳好像与其他人不太一样,很早以前她就知道有一位皇妹喜欢站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但从不曾靠近。
再后来,她渐渐地从这位皇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好像当初她追随着皇兄一样,轻杳也追随着自己的步伐,默默地跟在身后,时不时的回头,就能看到一条小尾巴。
……
丞相府。
“主子,我们该用的方法都用了,那人就是一口咬定了什么都不说。”
沈璟泽听着风彻禀报,又看了眼一旁没个正形的徐临之,眼神中透着明显的不满,觉得自己养了一堆没用的废物。
徐临之接收到一道对他来说伤害极高的眼神,一下子就炸毛了,嚷嚷道:“沈璟泽,你这眼神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属下不管用,迁怒我了?”
风彻在一旁忍不住撇嘴,心里暗自嘀咕:他可不会说徐尚书专门跟去看热闹,顺带想方设法审问了一番,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
沈璟泽根本不理会徐临之的跳脚,神色冷峻地说道:“既然之前调查到了一个神秘女子,那便利用起来,剩下的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还不待风彻作答,那边徐临之就咋呼起来,“你是说找人假扮那女子,去地牢‘杀人灭口’?”
“自然。”
徐临之顿时来了兴趣,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这计谋好啊,你这属下都笨手笨脚的,既然是演戏,那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沈璟泽略带怀疑地挑眉道:“你确定?”
此时的徐临之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依旧爽快地说道:“怎么?你还不相信我,一切只管包在我身上!”
“如此就有劳尚书大人了。”
沈璟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风彻,去给徐大人找件合适的宫裙。”
?!!?
徐临之一听“宫裙”二字,瞬间傻眼,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等等……宫……宫裙?”
“眼下我们只知道那人与皇室定然有关,既然想要一箭双雕,自然做戏要做全套,有什么问题吗。”沈璟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徐临之。
还不待徐临之反驳,风彻强忍着笑意,直接领命下去了,没办法,他实在憋不住了,万一当着徐尚书的面笑出来,可是要被记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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