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泡芙飞船刚冲破冥王星域的湮灭屏障,天边便骤然裂开血色云缝。逍遥子嚼着刚烤好的星际鱿鱼须,望着云层中若隐若现的两柄神兵,突然将竹签往空中一抛:“来得正好,加餐的食材送上门了!”
三道剑光裹挟着滔天杀意劈来,为首的青衣男子刀气如龙卷,身后白衣剑客掌间凝聚着冰晶般的剑气。无名刚从星门踏出半步,便僵在原地——来者正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聂风”与“步惊云”,此刻二人摆出经典的“风云合璧”起手式,周身气压压得飞船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逍遥子前辈!久仰大名!”聂风的雪饮狂刀迸发出碧色刀芒,“今日特来领教!”
步惊云的绝世好剑寒芒暴涨,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冰窖中传来:“败你,便是武林第一。”
逍遥子打了个饱嗝,漫不经心地用烤肠签子剔牙:“合璧?你们俩打架还得手拉手?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呢?”他突然屈指一弹,半块啃剩的鱿鱼须化作流光,精准击中聂风后颈的大椎穴。聂风如遭雷击,刀势瞬间走偏,整个人朝前踉跄三步。
步惊云的剑气骤变,正要施展“排云掌”,逍遥子已经鬼魅般闪到他面前。两根剑指轻轻点在他眉心,绝世好剑“当啷”落地,这位冷面剑客直挺挺栽进聂风怀里,两人叠罗汉般摔作一团。
“整天整这些花里胡哨的!”逍遥子叉腰大笑,白发根根倒竖,“练刀就学老老实实用刀背劈柴,练剑就拿剑尖削苹果!搞什么‘合璧’‘连城’,招式名字起得比菜谱还花哨!”他突然抓起聂风的雪饮狂刀,随手在空中划出个“菜”字,刀身竟发出不堪受辱的嗡鸣。
无名站在一旁,脚趾在虚空中疯狂抓挠。他太清楚这种社死的滋味——当年自己拉二胡被逍遥子当众嘲讽时,大概也是这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聂风!”逍遥子将雪饮狂刀狠狠插在地上,刀身没入云层三寸,“你这刀走的是‘柔’道,结果呢?学人家玩龙卷风!知道真正的刀法精髓是什么吗?”他突然抄起飞船上的切菜刀,对着空气“咔咔”几下,十丈外的陨石竟被切成均匀的骰子块,“是精准!是利落!你这刀耍得,还不如街边卖切糕的大妈!”
转向步惊云时,逍遥子的眼神愈发凌厉。他扯过对方的绝世好剑,剑尖挑起步惊云的下巴:“好剑配废人!你这握剑的姿势,是把剑当痒痒挠了?剑道讲究的是‘心随意动’,你倒好,招式比木偶戏还刻板!”说罢,他随手将剑抛向高空,剑柄却精准砸在步惊云头顶的百会穴,“还‘绝世好剑’,我看是绝世好笑话!”
无名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却被逍遥子一把揪住衣领:“你也别幸灾乐祸!看着!”逍遥子突然双指并拢,凌空划出半道弧线。刹那间,方圆千里的云层被剑意劈开,露出宇宙深处璀璨的星河。聂风与步惊云瞪大双眼——那看似随意的半道弧线,竟蕴含着万千变化,每一处转折都暗合天地至理。
“看到了吗?”逍遥子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周身剑意如潮水般翻涌,“剑道不是炫技,不是跟风。当年我在岩浆海里泡了三百年,只为领悟‘刚柔并济’;在黑洞边缘走了七圈,才明白‘无招胜有招’。你们呢?天天搞这些花架子,对得起手中的神兵吗?”
聂风与步惊云挣扎着爬起身,却发现全身内力被封得死死的。步惊云的嘴唇动了动:“那……前辈认为我们该如何?”
“把那些华而不实的招式全给我忘了!”逍遥子突然一脚踹在飞船舷梯上,震得整艘船剧烈摇晃,“聂风,从明天起,用你的雪饮狂刀削土豆丝,刀工不达标不准吃饭!步惊云,拿着这根烤肠签子,什么时候能用它在钢板上刻出《道德经》,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无名默默掏出二胡,刚要拉弦缓解尴尬,就被逍遥子瞪了一眼:“你也别闲着!去把这俩小子的糗样拍成录像,挂到万界直播平台上!标题就叫——《武林神话带你看:风云是如何变成笑话的》!”
聂风与步惊云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被江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风云合璧”,在逍遥子眼中竟如此不堪。而远处,逍遥子已经抄起漏勺,对着星空开始比划:“看好了!真正的剑道,是连星辰都能为我所用……”
无名望着三人,突然觉得脚下的虚空似乎更烫了些——他发誓,以后就算死,也绝对不再和逍遥子一起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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