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恩看着他因为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有微微泛白的唇:“所以呢?”
“我帮你把人引出来,但你要帮我离开雪狼部落,同时阻止他们对我一家的追杀。”
凌承恩站在眼底,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也在心底琢磨着是否要应下这个条件。
白溪翘脚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单手托着下颚,好奇地看着她:“我觉得他这个要求不过分。”
凌承恩偏首睨了他一眼:“你以为从雪狼部落手里把他家人捞出来很容易吗?甚至还要帮他解决雪狼部落的追杀问题,这个售后服务有点长。”
她第一感觉是不太划算。
而且做这么多,只为了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至于苏朵离开雪狼部落之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谁也不清楚。
白溪也很聪明,调侃道:“但苏朵是苏惟画的亲妹妹,也算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你真要不管这事儿,苏惟画怕是不会心甘情愿任你摆布。”
凌承恩挑眉道:“他现在那个死样子,以后能不能好还很难说呢。”
“那你这为他涉险猎蛇蜥,还多次请巫医帮忙治疗算什么?滥好心吗?直接把他扔出石林,让他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也不用再管他妹妹这一堆破事。”
凌承恩浅浅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赌一个可能性。”
她的目标不止是石林的一亩三分地,石林老弱病残全算上,人口甚至也就刚过五百,只能算是中部地区的一个中小型部落。
所以人口扩大势在必行,这样她才有笼络的更多可用的人手。
家里三个兽夫,如果在身体完好的情况下,苏惟画算是最能打的那个。
重真的实力她评估过,六级土系还侧重防御,没办法作为带领队伍征战的将领。
而金系异能攻击性本来就强,再加上苏惟画还是雪狼族,战斗力比起虎族也就稍逊一筹。
只要能让他死心塌地的听从她的命令,成为她手中最听话的武器,现在的投入的这些成本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比起重真和于少臣,她的注意力其实更多的还是放在苏惟画身上。
毕竟,想要再找到一个可以替代苏惟画的存在,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首先,战斗力这一个选项就能排除掉大部分的兽人;其次,这个人还要和她有着密切的关系。
况且人心隔肚皮,想要随手捡个能领兵作战的强将,还一直不背叛,不抱怨,那概率可真是太小了。
她对自己稀烂的运气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与其做着这种不切实际的美梦,还不如等她重新投个胎,比如转生成兽神的亲闺女,或者天道之子之类的。
白溪不懂赌狗的心思,只若有所思道:“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别磨蹭,雪狼部落的兽人追踪能力很强的,再拖延一会儿,说不定真闻着味儿找过来了。”
“干吧。”凌承恩提起地上的赛德,问道,“就这么放你回去,我还是不太放心。万一你要是联合雪狼部落的兽人给我设套,我岂不是完蛋?”
赛德想张口说些什么,但一张嘴被凌承恩随手丢了颗黑色的小药丸,他甚至来不及吐,那药丸就直接滑入了他的食道。
“你给我吃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毒药呗。”凌承恩松开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变换不停的脸色:“放心,短时间内死不了的。只要你完成任务,我就把解药给你。”
“今晚你把人引出来,我问完话后,会把他丢回去。至于你的家人怎么离开雪狼部落,什么时候离开,你自己安排,我会派人去接应你们。”
赛德见她转身准备离开,问道:“你就这样走了,万一你不来,到时候我被部落里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凌承恩:“苏朵的消息对我而言,比你和你家人的命重要。”
赛德:“……”雪狼部落的人恨这些傲慢又毒舌的老虎,真的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会把人带去今天你抓到我的那片林子里,到时候要怎么找你?”赛德扶着青岩从地上站起来。
“你离开雪狼部落的守卫范围后,我自然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凌承恩没跟他透露太多,至于他信不信,那不是她关心的,反正他真要临时反悔,她也吃不了半点亏。
白溪回头看着丘陵下方几道快速接近的影子:“雪狼族的人来了。”
凌承恩跳到了他的背上,一人一鹤在十几只嗷嗷叫的雪狼眼前升空,最终消失不见。
凌承恩反手用骨刃将一只箭羽打掉,看着下方握着大弓,目光冷厉的雄性兽人,挑眉轻咦了声:“射箭的那个是谁?”
白溪低头看了眼,冷哼道:“还能是谁,苏惟画的弟弟,苏利文。”
“他比苏惟画小两岁,阿母贝娅其实是雪狼族长苏康的旧爱,但当时苏康还不是雪狼族族长,只是个没有背景的边缘人物。
“他这位旧爱听从家里长辈的安排,与一只实力很强的魁南森林狼兽人结为伴侣,但没过多久,那个兽人就在外出狩猎的时候被劣兽弄死了,留下了当时还有身孕的贝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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