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更有明朝恨,离杯惜共传。
当孤狼听说了虞庆玥乃十年怀胎的胎修,吃惊不小。
他的表现,让入世不深的虞庆玥也大吃一惊。
难道胎修真的不好?
自己真的和宫中那些传闻说的一样,真就是个妖怪?
虞庆玥一想到宫中那些传闻,以及处处针对自己的妃子和皇兄们,就有些莫名的失落。
就连父皇,也对自己不冷不热的。
母后说父皇是因为国事繁忙的缘故,可自己知道父皇是不喜欢自己,不然的话其他皇兄为何能时刻与父皇推杯换盏呢?
唯独自己,只能夜夜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呢?
还好,母后和庆阳,还有爷爷一直都很关心自己。
说起来,好想他们啊。
想起爷爷隐居的那个地方,虞庆玥不免就嘴角上扬,思念成疾了起来。
这会儿,儒门老祖那个老头,应该和爷爷又在为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针锋相对了吧?
不知道庆阳在不在那边,此刻他的猪头头大不大?
希望道门老祖此刻也在场,好歹救一救庆阳的场子了。
————
“阿嚏~~~????”
皇宫大院一处紫竹林里,正在观棋的某人,突然间的猛打了一个喷嚏。
“庆阳,夜来风雨数寒声,注意身体啊。爷爷屋里有大衣,去取一件来披上。给你儒神爷爷也取一件来。”
棋盘上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对观棋不语的小子说道。
“不要不要,什么夜来风雨生啊?明明是庆玥念叨庆阳了,你非要无事生非干嘛呢?扰乱视听吗?还是……想趁机搞偷袭?”
棋盘上,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紧盯着棋盘,飞快的移动着棋子,很不领情的说道。
“不要拉倒,拿人好心当驴肝肺,腐儒,朽木。”
白发苍苍的老头之一,就是当今太上皇,大夏国的开国明君,他说话间已飞快的偷走了对面儒神老头的一颗红子。
“唉唉唉!不要脸了是吧?光天化日之下,行此龌蹉背时之事,你还是开国明君呢?我看你狗日的老虞是猪狗不如啊!放回来放回来,我的马。我的连环马哎,放回来放回来,给老子放回来。”
而老国君对面的老头,则是当今书院的第一人,大夏国书院院长儒神,他见老国君偷子,立即便破口大骂了起来,上去就掰扯起国君的手,欲要抢回来。
“不放,有本事你也偷啊?老子老子的,你当你是李大耳朵啊?”老国君死死的捏着对方的马,死活不肯放手道。
“谁怕谁啊?庆阳,你今天的学业弄完了没有?没有是吧?赶紧回书院去完成。”
儒神还没等庆阳被他支走,立即便修为暴涨,在棋盘上面上下着手,开始抢棋子了。
老国君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行动。
两个几千岁的老头,跳到了石桌棋盘上面,为了几颗棋子扯头发撕衣服,口吐芬芳大打出手,吆喝不已。
旁边观棋不语的君子少年,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老老实实回书院去完成课业去了。
我就看一场棋,一言未发,我招谁惹谁了我?
————
孤狼看着眼前少女的突然失神,不知为何。
又不敢打扰,只好默默的喝起来了闷酒。
胎修,千年不遇。
乃是万中无一的存在啊。
只是可惜了,晚娘阿姨怀胎十月,在魔都遭遇了一场恶战,二郎的魂魄受到了外力作用,有些残破不全。
甚至到落地时,直接丢了一魄。
好可惜啊!
难道这就是天妒英才吗?
孤狼想着想着的,不知不觉间一壶酒又没了。
山神庙外,夜幕沉沉而下,不知何时,已经稀稀落落下起来了小雨。
雨打芭蕉寒意生,篝火通宵暗复明。
回过神来的虞庆玥,默默的看了一眼面前埋头喝酒的孤狼,又看了一眼竹塌上面的某人,幽幽的开口说道:“孤狼大哥,不如咱们现在就回山神庙吧。这山洞下雨后,洞里边的小河水怕是会上涨。”
“嗯。也好。你先过去,我带大郎和二郎随后就到。”孤狼放下酒葫芦,答应着便起身了。
从竹榻上面抱起了熟睡中的许世安,夹在腋下后,腾出另外一只手来,从地上抱起他的老大小黑,快速靠近了洞口。
这隆冬时节的雨,说不定它什么时候会变大,但是山洞里边的水位,一定会涨。
两人一前一后飞出了山洞,跃过深涧便飞快的冲出了雨幕,进了山神庙。
此刻雨还不大,加上两人都是筑基大圆满以上境界,身上并未淋湿半点。
进入小庙,虞庆玥便点燃了神像前的烛火,霎时间黑咕隆咚的神庙大殿里边,一片明亮。
看着面前气势恢宏的神像,就如同另一个孤狼似的,栩栩如生。
虞庆玥问道:“孤狼大哥,这就是你的金身神像?”
“是老大,不是我。而且里边也没有金身,老大的金身被我给弄丢了。”孤狼看了一眼怀里的小黑狗,苦笑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